第六百一十九章 泥里村
阿光失蹤后,阿冰和泥里村人到處尋找,可是卻找不到任何蹤跡。誰都想不到,他一直躲藏著一個樹洞下的洞窟內。要不是這次誤打誤撞回來,估計永遠都難以恢復記憶了。說到這兒,阿光又說其實在左嫽家,腦袋狠狠撞了下大樹后,記憶已經恢復了一點點,能夠想到一部分事情了,只是對於泥里村和阿冰,卻是一片空白。
不然他也不會知道紅果林這個地方,只是尚有大半記憶沒有恢復,還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所以沒敢把這事告訴我們,隱瞞下去了。直到凌晨阿冰追蹤紅蛛邪趕到,在夢境里幫了我們一把后,阿光才突然想起了她,不顧一切地追過去。
追到山頂上,得到阿冰的誘導幫助,才恢復了全部記憶。阿冰告訴他村長現在重病垂危,所以才顧不上跟我們打招呼,急匆匆的趕回村裡了。但這小子還算是個有心之人,在山腳下留了一隻鞋,算是給我們一個路標。
只是沒想到,村長由於患病,全村封鎖,他去村長家看望時,阿冰卻又不聲不響回到山坡上對我們攔截。將我們倆打暈后,丟在祭天石台上等候發落。阿光聽到這個消息,忙向村長求情,最後大家一商量,提出個條件,除非我們幫忙將村長的病治好,才答應放我們下山。
聽完后,左嫽冷哼道:「是你推薦我的吧?可是我幫人看病,絕不會在受人威脅之下進行。再說你貴為鬼車族護法,難道還要村長的命令,豈不是笑話?你要說謊,拜託編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我也覺得這小子說的不是實話,鬼車族除了族長,左右護法就擁有最大權威了。小小一個部落村長,充其量也就是個小頭目而已,連大巫師都要矮上十七八分,何況是護法呢?護法怎麼可能聽村長的?
阿光嘆口氣說:「嫽姐,我沒騙你。自從我們去年我們從大麻山逃出來后,阿冰決意不在當什麼護法了,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一切,還要聽村長的命令,不然她也不會盡心職守地去山坡上攔截你們。再說,村長人很好,待我們倆如親生父母,我怎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說著語聲哽咽了。
左嫽似乎被說服了,看我一眼,那意思是在問,是不是要救村長?
我點點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除了這句還會不會其它的?」左嫽沒好氣問。
「好吧,見死不救不是我們的風格。不過,阿光你老實告訴我,泥里村被傳聞成吃人族,是不是真的?」我說到最後,沉下臉來。如果村長是個吃人惡魔,老子是打死都會救的。
這次阿冰搶先回答:「那全是道聽途說。泥里村人從來不傷人命,更不可能吃人了。」
左嫽馬上針鋒相對地問道:「可何大爺說,很多登山者進入泥里山後從來沒有回去過,包括警察還有那架直升機,是怎麼回事?」
阿冰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些人都被我們送下山,繞過紅果林去了。因為紅果村還有一道關,以免他們再惹麻煩。至於警察和直升機,這是個秘密,我不能說,到時候你們救了村長后,親自問他吧。」
左嫽跟著又道:「那其他人可以送下山,為什麼我們卻被放在祭天台上淋雨,並且要答應條件才能放走?」
「因為你們與眾不同,不是普通人,這也是村長的命令。想知道為什麼,還是要親口問村長。」阿冰回答的很簡單。
汗,繞來繞去,最後又繞回到村長這兒。看來我們不治好村長,死也不知道因為啥死的。
左嫽還不肯罷休,我看再問半天,還是一樣的結果。於是揮手止住左嫽,問阿光村長什麼癥狀,先說來聽聽。
阿光緊皺雙眉說:「村長全身潰爛,眼珠渾濁,指甲快速增長,並且手臂上長出了一層詭異的白毛。」
我一聽馬上知道村長是啥毛病了,才要開口,左嫽卻搶先問道:「你們既然從小修鍊法術,並且村裡都是鬼車族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瞧出是什麼病症嗎?」
阿光自嘲的笑了笑說:「泥里村修鍊的都是邪法,很少有人真正懂得道家之術。雖然有人瞧出像是得了殭屍病,可並沒把握,也不知道該怎麼下藥。說起我和阿冰,更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從小師傅只傳授怎麼修鍊法術,根本沒教驅邪和治病的法門,還不如一些村裡的長輩見識多。」
我點點頭說:「其實也並不是只有懂得道家之術,才會治這種邪病。看來你們這個村子,是鬼車族有意布置成這個局面的。如果什麼都教給你們,距離大麻山咫尺之遙,他們還怕你們造反呢。村長的病,確實是殭屍病,但用藥是治不好的。」
左嫽一怔道:「不用藥,怎麼治法?」
我站起身,笑道:「你們祝由一支中風水術淺薄,只知符水治病,卻不知道風水出了問題,一樣會要人性命。而風水上的禍害,用藥是擺不平的,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
左嫽忙搖手打斷:「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乾咳兩聲,心說這不是說的越複雜,就顯得這事越嚴重么?舉手之勞把村長治好了,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搞定,兩種結果的份量是不同的。要想讓他們對我們感激不盡,只有把一件小事無限擴大化,反正他們只懂得邪法,不懂的風水。
可是僅憑几句話,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這麼回事,這也要望聞問切,並且要到墳地上看看才能下結論。
我於是跟阿光說:「這就帶我們去看看村長吧。」
「你還沒說為什麼呢?」左嫽緊追不捨地問。
「剛才不是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嗎?」
「好小子,算你狠!」左嫽狠狠瞪了一眼,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有趣。
阿光和阿冰帶著我們倆出來,向村子深處走去同時,囑咐我們,村裡人由於與世隔絕,性情古怪,千萬不要隨便說話,否則惹惱了他們,會生出很多麻煩。
我們倆只是點頭沒有出聲,我心想阿光看上去還算挺正常,而阿冰就有點喜怒無常了。看來這村子,處處透著古怪,阿光的話也不能全信,要小心為妙。忽然間又想起了一件事,阿光這小子還隱瞞了很多,村長的病不會是個陷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