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送別
第五百四十章送別
心情不好,又見了小胖,必不可少的是要痛快的喝一場。我拉著這小子跑到村頭酒館,倆人要了兩個菜兩瓶酒,邊說邊喝起來。聽說花落現在已經和小胖好上了,我這越喝心裡越堵得慌,為啥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屬,唯獨我和林羽夕不能呢?
最後喝的天昏地暗,不知道怎麼回去的。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還沒亮,似乎躺在一個旅館房間里。感覺頭痛欲裂,四下瞅了瞅,見小胖睡著另一張床上,打著呼嚕睡的挺香。我心說肯定是左嫽和凌輓歌把我們倆帶回了市區,把劉宇魔一個留在興潭村守靈,讓我有點不太放心。
不過想起來還有個鬼仆阿福,就沒那麼擔心了。這會兒口渴的厲害,剛想下床去倒水,只聽身邊有個聲音問:「先生是不是要喝水?」
我大爺瞎x的,冷不丁冒出這一句,差點沒把我嚇死。穩穩神才想起這是阿福的聲音,沒想到它居然到處跟著我。我於是點點頭:「給我倒杯水。」
這小子馬上顯露身形,一溜小跑過去,給我倒了被熱水端過來。
「你怎麼不在興潭村陪著小主人守靈?」我一邊喝水一邊問。
這小子帶著哭相說:「先生既然把我許給你,我以後就是你的鬼仆了,你無論走到哪裡,我就會跟到哪裡,規矩是不能破的。」
我剛喝的一口水差點沒噴出去,什麼就把你許給我了,你以為你是鬼妞兒啊?不過這傢伙挺守規矩,讓我覺得特別有趣。
「在你家老主人下葬之前,你不用管我,等喪事完畢后,再跟著我吧。」我跟它說。
「好嘞,我這就回興潭村……」它剛往外跨了一步,隨即又停下說:「有個事要告訴你,是先生臨死前交代的,如果你收了我,才會說出來,不然我就不告訴你。」
這小子傻的可愛,說話也不會變通,劉豪空是這麼交代的,但不一定想讓它這麼說。我於是點點頭問:「什麼事,你說吧。」
阿福往回挪了一步,畢恭畢敬的說:「先生交代,有個姓牛的巫師,是當年他們四大巫師之一,很多年沒有音訊,現在又突然出現了。好像是受到族長的重託,來徐州尋找妖鬼殘魄下落的,要你當心一點,這人非常厲害,曾經和左希白是一派的。這個人心狠手辣,就算有左希白女兒出面,他也不一定顧念當年兄弟情誼,會下毒手。還有,先生要你盡量不要毀了妖鬼殘魄,它可能以後會有很大的用處,用這個東西,能幫你徹底根除了鬼車族。」
我聽的不住皺眉,巫師級的人物出現了,那比安姐和蘇婉這倆老娘們檔次高了不止一倍。一個安姐就夠我滿地找牙了,這巫師恐怕更不易對付。還有根除鬼車族這事,說實話我沒這遠大理想,這輩子就想找到第三卷鬼符經。不過也說不定利用妖鬼殘魄,能幫上這個忙,那就暫且留著吧,反正還是半成品,沒有鬼程序的幫助,它興不起風浪的。
「你家先生還說了什麼?」我問。
阿福撓撓頭說:「他還說,鬼車族老巢在秦嶺支脈上,一座叫大麻山深處,在陝西境內。鬼車老巢座落幽秘深谷中,要想進去,必須經過一條地下暗河才能到達。這條地下暗河口,布置了邪陣,在不斷的變化位置,要想找到它,只能自己用心搜尋。他還說千萬別從鬼道走,因為出口在千鬼墳中心,一旦誤入此地永遠就出不來了。」
我心說告訴我這個幹嗎,指望哥們殺入鬼車族老巢,來個片甲不留么?那你老爺子看錯人了,我還想多活幾天,你的遠大理想,還是託付給後來人吧。
「還有嗎?」我又問。
「沒了。」這小子搖搖頭。
「那你回興潭村吧。」我打個哈欠,繼續倒下來睡覺。
劉豪空夫婦喪事舉辦了七天才下葬,這幾天里,我和小胖都陪著劉宇魔守靈。晚上雖然還會喝個小酒,但絕不會像那天喝的人事不知。這七天里,凌輓歌回了市內,左嫽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神神秘秘的,總是在晚上出現一下,然後就消失不見。問她幹啥去了,這妞兒也不說。
葬禮完畢后,劉宇魔又住了三天,燒了圓墳紙這才和小胖返回西嶺。臨別時,劉宇魔本來就在哀痛之中,控制不住情緒哭了出來,小胖跟著也掉眼淚。
「這是咋了,又不是生離死別,別搞得像倆娘們似的。都別哭,我在這兒過的挺舒服,回去給老姐帶個話,讓她不用擔心我。」我笑著罵他們倆,其實心裡特別的難過,這一別,都不知道啥時候還能再見面。
小胖抹了把眼淚說:「魚哥,我這幾天看出來了,你在徐州過的還真他娘的舒服,有倆美妞兒陪著你,要我也樂不思蜀了。不過,我看這倆妞兒對你好像都有意思,以後避免不了麻煩。你要是解決不了,隨時打個電話,兄弟我肯定過來幫你搞定一個。」說著話,丫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沒好氣罵道:「滾你丫的,你不怕我把這話告訴花落?」
「咳咳,這個嘛,我是為兄弟兩肋插刀,又不是沾花惹草,花落一定會原諒的。」這小子舔著臉說。
劉宇魔這時插口說道:「林羽夕的下落,我正託人尋找,應該能找到的。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我聽了之後,不住苦笑,心說知道她在哪兒又有什麼用?我長長嘆口氣說:「好好待我姐,結婚的時候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分享一下喜悅。你父母這邊不用挂念,我有空就會代你來看望他們的。」
劉宇魔立馬哽咽道:「謝謝你!」
當他們走進安檢口時,我於是便忍不住了,終於眼淚掉了下來。我慌忙轉過身,大踏步走出了候機廳。
可是出來剛好被凌輓歌撞個正著,我用力擦著眼睛笑道:「蒼蠅居然撞眼裡了……」
凌輓歌遞給來一張紙巾說:「蒼蠅是不會撞進眼睛里的,除非你非要把它塞進去。好了,跟朋友分別哭出來,說明你有情有義,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來:「你來機場幹什麼?」
「找你啊。」她說著臉上湧起愁容,「剛剛接到兩份請柬,其中有你一份。」說著遞過來一張紅色請柬。
我笑道:「誰這麼看得起我,要請我吃飯,還搞得這麼隆重,送請……」說到這兒,我臉上表情凝固了,並且閉住了嘴巴。只見請柬上寫著「鬼車酒會」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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