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制伏
九頭死娘們這才驚覺,馬上掉頭要跑,可是已經晚了。它的速度雖然快,但夔狂也不慢,在它剛剛轉身一霎,就噗地一聲從正中韓芳芷的鬼臉上穿過,立馬留下一個碗口大的黑窟窿。一張臉才多大啊,一下就開這麼大一個洞,幾乎就給它留下很可憐的一圈輪廓了。
「桀……啊……」九隻死鬼各自發出不同的慘嚎聲,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往下狂灑出一片黑血。如同一陣集雨般,打在塑鋼瓦上,發出噹噹聲響。幸好我們在符光的這把保護傘下,沒被黑血擊中,不然可能會受傷。
黑血落盡,符光隨之消隱,九頭妖鬼也化作幾率青煙在藍色激光中,裊裊飄散。我們心頭撲通撲通跳著,看著這一幕有點難以相信,就這麼把九頭妖鬼除掉了。但這是事實,死娘們們都掛了!
「完事了?」過了良久,林羽夕才戰戰兢兢的問道。
我用手捂住激光筆,搖頭說:「關燈。」緊跟著拉住她往後就滾,可是她的手臂卡在支架內,一下沒扯動,我也被帶的腦袋撞上機床,立馬眼前冒出一片金星來。不過這也起上作用了,一支弩箭帶著緊急的鳴響聲從我們倆腦袋之間飛過,簡直差之毫厘!
我們倆驚出一身冷汗,林羽夕也不敢再開口,她這時已經熄掉了激光筆,從支架內把手抽出來,輕輕往左邊推我一下。我於是明白她的意思,倆人悄無聲息的朝兩邊移開。聚在一塊目標集中,最容易遭到攻擊。
我慢慢爬出去,遇到散落的雜物繞道避開,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林羽夕也是如此,我根本聽不到她爬到哪兒去了。正往前爬著,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這是在符氣修為下,特有的一種反應。
弩箭烏龜可能就在身邊三尺之內,他大爺瞎x的,三尺是個什麼概念,也就是一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再有弩箭射過來,是根本躲不開的。不過我在這一刻完全閉住呼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除非對方擁有鬼眼的本事,否則不可能在黑暗中看到我。
突然一道強烈的藍光亮起來,就在左邊兩米之外,那應該是林羽夕打開了激光筆。我抬頭就看到這道藍光射在一人臉上,他就在我正前方兩尺之外,我不由暗自慶幸,往前再爬上一下,說不定就碰到他了。
激光筆的光芒是很強烈的,立馬讓此人閉住眼睛往旁邊側頭,此刻我也看清了他的面目,竟然戴了面罩,似乎是青銅打造的古怪面孔,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我也顧不上再去多想,趁此時機一撲而上。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因為受到強光刺眼,沒有發現我在身前,這下猝不及防,被刺龍錐捅進小腹內。但這傢伙相當強悍,隨著刺龍錐的捅刺力道往後飄退,我於是撲了個空,刺龍錐也脫出他的小腹,帶著一叢鮮血落地。
那人反應和身法出乎意料的快,眨眼間就消失在漆黑中,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林羽夕趴在地上拿著激光筆到處掃射,在濃密的黑幕中劃出一道道藍色光線,顯得既神秘又詭異。
「剛才傷的不輕,他應該逃了。」我說著從地上一跳而起,飛快跑出這片廠房廢墟。
林羽夕隨之追過來,她又拿出手機摁亮手電筒,跟著我來迴轉了一圈,只看到一溜血跡向南邊牆頭方向延伸而去,說明這傢伙真的逃走了。也沒找到一條腿的陳玉涵,讓我們倆感到挺窩囊,我們倆居然沒抓住一個殘廢,說出去多丟臉啊。
「魚哥,林經理,是你們嗎?」小胖這時在工廠大門外鬼叫。
「是了,別叫的那麼大聲,你怎麼來了?」林羽夕沒好氣說。
「我和劉宇魔一塊來的,剛剛抓到了一個一條腿的傢伙,劉宇魔說他可能是兇手。」
我們倆聞聲大喜,忙跑了過去,翻出大門,只見劉宇魔拿著手電筒,正摁著一個雙手被反銬的人。從他渾身鮮血和斷了一條腿的樣子上看,那就是陳玉涵。我們不由樂了,雖然沒抓到弩箭烏龜,逮到這玩意也是不小的收穫。
其實這會兒陳玉涵也是極其虛弱,他傷的很重,又跟我們玩命搏鬥,基本上透支了體力。他喘著粗氣蜷縮在地下,耷拉著腦袋一聲不響。
林羽夕生氣的踢了他兩腳:「混蛋,剛才差點掐死我!」
我忙問劉宇魔他們倆咋來了,他跟我說我們走後,丁馨無端端的感覺心驚肉跳,非要過來看看。他們一合計,就讓丁馨留下來照顧於森,他和小胖來了。來之前,小胖吸飽了光,趕到廢棄工廠外,正好遇上從大門上爬出的陳玉涵。這雜碎因為只剩下一條腿,鑽進玉米地就更難逃脫了,想在路邊搭車逃跑。
他們倆見狀起疑,小胖上前把這雜碎摁住。由於在翻越鐵門時陳玉涵行動不便,刮破了胸前衣服,露出猙獰慘厲的鬼舌,劉宇魔就想到他有可能是兇手,當即給他戴上手銬。
劉宇魔說完經過後,問我們都發生了什麼。我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劉宇魔就要打電話叫警車過來,我說先別帶回警局,很多事情我們必須先掌握第一手材料。進去后,這玩意要是什麼都不說,我們當著警察的面也不好動用「特別」手段。
「可是我害怕他要是再死在工作室怎麼辦?」劉宇魔很擔心再發生這樣的事。
「怕什麼,老辦法,丟進死亡之角。」我滿不在乎的說。
「魚哥說的對,這混蛋殺了那麼多的人,死有餘辜啊。」小胖跟著附和。
劉宇魔雖然心有不願,但不敢駁我面子,他現在誰都敢得罪,唯獨不敢得罪我這「小舅子」。我大爺瞎x的,想起小舅子仨字,總覺得彆扭,你說我咋成小舅子了呢?
回去之前,讓小胖在車裡看守陳玉涵,我們仨又跑到輪胎修補店裡瞧了瞧。老闆一家三口都醒了過來,但看著屋子裡的一條斷腿和鮮血,嚇得縮在被窩始終不敢出來。在我們安慰下,這才緩過神來,林羽夕跟他們保證絕不會再有死鬼騷擾了,不過「出場費」是一定要收的。
老闆很痛快拿出一千塊給了林羽夕,其實說實話,這種生意給我們五千都顯少,可是這畢竟是因我們而起,依著我分文不收的。但林羽夕有她的理由,有道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收錢是安定人心的一種手段,如果一分錢不收,老闆反而會心有不安,覺得我們在敷衍了事。我們接了錢,才能讓他覺得這事是真的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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