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影兒奴
我不由大吃一驚,黃符雖然保住了意識清醒,但沒把鬼影子徹底嚇跑,而是移到脖子上。我再往脖頸貼符時,感覺一陣窒息,四肢酸軟無力,根本抬不起手來。我心說這次完蛋了,沒想到這種鬼影子會如此厲害,悄無聲息下就把我們辦了。白蓮教那幾個大師,估計也都是跟我們一樣犯了低級錯誤,在沒有任何防範下遭到突然襲擊,集體陣亡的。
隨著這股無形力量在不斷加大,我被憋的眼珠凸暴,舌頭都吐出老長,眼看就要掛了。我極力鎮定心神,運起一股符氣上沖,到了嗓子眼便被阻住,不過符氣衝上來后,肺里就有了點氣息,右手猛地往上一甩,將符拍在脖頸上,於是就吸進空氣了。
我雙手捂著脖子喘了幾口氣,看到他們幾個人的模樣,差點沒哭了。丁馨騎在劉宇魔身上,又打又抓,這小子在下面還不住反抗,可是被壓在下面一時無法翻身。小胖和於森這倆傢伙跟貓捉老鼠似的,一個追一個逃,到處亂竄。林羽夕和花落相互扯著對方的頭髮,在地上不住翻滾,就像倆潑婦在打架。
我一個人也攔不住他們六個,貼符恐怕也是治標不治本,於是奔到落在地上的手電筒跟前,彎腰把手電筒關閉了。在黑暗中,我將手裡的幾張符迅速排列在眼前,捏訣念咒使出氣運連環符。
幾張符同時燃著,形成一條火龍在我們身周不住遊走,隨即便看到絲絲黑氣向密道深處飄走了。我停下手訣,幾張符也就跟著熄滅。
「我……我靠,我怎麼這麼累啊,剛才做什麼了?」小胖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喘著氣粗氣說。
「誰騎在我身上,不是丁魚吧?」劉宇魔大聲問。
丁馨沒出聲,我估計這種動作十分不雅,她怎麼可能承認。
林羽夕喘著氣問:「誰扯著我的頭髮,是不是小森,快鬆開了……」
「林姐,那是我。」花落不好意思的說。
「哦,我好像也抓著你的頭髮。」
小胖又叫道:「手電筒呢?誰還有手電筒,快打開看看。」
我忙說:「不許開燈,正因為有光投下身影,才引出了這些鬼影子。」
「這些鬼影子是什麼情況?」不知道啥時候,丁馨悄悄爬到我身邊了。
我呼出口氣說:「這種東西可能叫『影兒奴』,鬼符經里記載,它們是因為臨死時魂魄困入自己身影中,從此無法脫困,就住在陰暗深處。它們最喜歡的就是人的影子,遇到之後會無聲無息的把人影蠶食,變成我們影子,慢慢將我們控制然後殺死。」
「影兒奴,好別緻的名字啊。」林羽夕說。
「現在它們是不是跑了?」劉宇魔問。
我嗯了聲說:「關掉燈光后,這些東西就會暫時停手,再用法術把它們驅散,就不怕去而復還。問題是不能再開燈了,這些東西一旦纏身非常麻煩,很容易被它們弄死。」
「這麼說,以前進來的人,都是被它們弄死的?」丁馨問。
我在黑暗中點頭說:「應該是它們。這些東西神出鬼沒,爬到我們身上都毫無察覺,很難防範。要不是小森提前有發覺,我們這次恐怕會全軍覆沒。」
劉宇魔說:「太師傅那個朋友,以前應該是沒開燈從此經過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順利走出去。」
我估計是這種情況,不過不論誰進入這條密道,都會打開燈光,只要有燈光,那便會惹禍上身。我叫大家先坐下來暫時休息一下,剛才各個大打出手,肯定都很累。
小胖犯愁的說:「這黑燈瞎火的,沒個燈光怎麼走路啊?萬一前面在遇到什麼陷阱,我們怎麼辦啊?」
劉宇魔說:「這條道平整寬闊,大家小心點走路,應該沒問題的。待會兒我帶頭,你們跟著就行了。」
我跟於森交代:「小森,以後再遇到什麼情況,記得要先通知我一聲,這樣咱們才能提前做出防範,避免像剛才那樣失去控制。」
於森哦了一聲后,只聽從前方密道深處傳來一陣極為詭異的哭笑聲,「桀桀……嗚嗚……」頓時讓我們大傢伙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心說這裡不知有多少冤死鬼,平時也不見有個生人路過,此刻好不容易碰到幾個人,不知道怎麼流口水呢。
劉宇魔立馬改變主意:「我們不如回去投案自首吧……」
我差點沒氣笑了:「投個毛案!目前這些死鬼遠比警察容易對付,咬咬牙就堅持過去了。走,你們跟著我來吧。」說著站起身,從包里掏出幾張符,準備好隨時用氣運連環符來開道。這玩意雖然傷元氣,但比較直接。
他們幾個人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在黑暗中往前摸過去。林羽夕嘆氣說:「那把乾坤劍如果還在就好了。」她說完后,又擰我一把,很生氣的說:「那把劍是從朋友那兒借的,到現在我都不敢接他電話,這筆賬你一定要還的!」
我痛的咧咧嘴說:「還,一定還。」
「你拿什麼還啊?你知道那把劍他是多少錢淘騰到手的?」林羽夕咬牙切齒道。
「多少錢?」我心說這種辟邪聖物,估計至少值個萬兒八千。
哪知我少猜了倆零,只聽林羽夕帶著哭腔說:「那把劍是一百萬買到的,有人曾經出三百萬他都沒買,自己留做鎮宅用。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掙夠一百萬啊,把你賣了都不夠。」
「賣我肯定不夠,把你賣了我估計應該不止一百萬吧?」我笑道。
「混蛋,你竟然賣老婆?」這丫頭說著又掐我一下。
「林經理,你不是不承認是他老婆嗎,怎麼這次……」
小胖話沒問完,就被這丫頭打斷了:「我……我這麼說了嗎?小胖,你是不是覺得這倆月獎金髮的太多,要不要扣掉一半?」
「不不不,我什麼也沒聽到。」小胖慌忙改口。
丁馨冷哼一聲說:「我聽到了。」
林羽夕立馬沒了聲音,不過手上卻沒閑著,狠狠的掐著我的手臂,指甲都深深刺入肉里。我痛的哼了聲,只聽她冷喝道:「不許出聲!」好吧,不出聲就不出聲,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就當你個丫頭對我太親了。
往前走了大概五十多米,到了一個轉彎處,我剛轉過去,腳下就踢到了東西,只聽嘩啦一聲響,那東西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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