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算計
餘四還不承認,苦著那張欠扁的窩瓜臉:“丁爺,您聯想力太豐富了,我一直困在死亡之角裏,與世隔絕,跟哪兒有朋友?被林經理救出來後,沒幾就奔這兒來了,你那也看到了,要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我就被林經理給殺了。我手上如果還有棋子,至於落到那步田地?”
這話的挺有道理,讓劉宇魔、淩挽歌和左嫽都很難相信,這一切是他策劃的。仨人轉頭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無限疑惑。
我嘿嘿冷笑道:“以你修煉了數十年彌合大法的修為,怎麽可能會輕易死在夕手下?那我們看到了,夕動手的時候,你逃進了盜洞,要不是挽歌用蛛絲纏住你,夕是不會追上的。再,我們的到來,不但梁峰算計到了,你也算計的很清楚,所以你很好的利用了我們之間的矛盾,在這個縫隙中生存下來,等著我們雙方鷸蚌相爭,最後坐收漁利。”
餘四跟著又辯解道:“丁爺,我是有本事逃生,可絕沒有你的有什麽陰謀。這次前來,確實對這塊石頭動心了,那純屬是帶著一股僥幸心理,不成就逃之夭夭。但算不如人算,被你們抓住後又關在地窖裏,要不是餓急了,我也不會再進贏王墓的。”
這老子能言善辯,幾句話又把我的一番推測給化解了。劉宇魔走到我跟前,壓低聲音問:“我看他也不像是這種人,狡猾是狡猾了點,但布這麽大一個局,他應該沒這種能力。況且他一直都被困在死亡之角,這事我們都清楚,還有之前餓的那副模樣,也不像是假裝的……”
我揮手阻止劉宇魔下去,這會兒沒工夫解釋那麽多,跟左嫽道:“他既然不承認,那就算了。你給他一枚鑽心針,咱們這就走吧。”
餘四江湖閱曆豐富,怎麽可能沒聽過鑽心針,一下臉色大變:“丁爺,我都給你火經了,你不能這麽以怨報德。就算想殺我,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我冷哼道:“給我火經,你敢你不是別有用心嗎?要不是上麵有句咒語是假的,你怎麽可能這麽痛快給我們?並且這次殺死梁峰,故意在龍腹中遇到我們,其實就是想跟著我們找到第三卷鬼符經。我為什麽不向流浪者借書,就是因為猜到你是個奸細,我不會中了你圈套的。左嫽,動手吧!”
左嫽嗯了一聲,緩緩抬起右手。這妞兒也真會做戲,故意把動作放慢,這對餘四心理上會造成更大的恐懼。
“別動手,我實話。不過有個條件,出真相後,你們放我一馬,哪怕還讓我回到死亡之角度過餘生,我也沒有任何怨言。”老子終於服軟,他知道我心腸軟,但也知道左嫽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孩!
左嫽和淩挽歌看我一眼,我隨即答應道:“好,我答應送你進死亡之角度過餘生。”
餘四聽到這句才如釋重負地喘口氣,向我們道出了真相。
他和老何早就相識,幾十年前因為到秦嶺倒騰古玩,倆人結識的。那時候老何還很年輕,而餘四也不顯老,他們倆相處兩,彼此臭味相投,成為了好朋友。餘四那次去秦嶺,打著收古玩的幌子,其實去找炎火的。
而老何別看年輕,竟然知道千幻石的秘密。倆人酒醉之際,餘四透漏出點意思,老何就告訴他,炎火確實藏在秦嶺一個角落裏,至於在哪兒,誰都不清楚。其實那個樹洞並不隱秘,隻是但凡進過此洞的人,都變成了死屍。我們算是運氣好,碰到了阿光,不然好奇心之下,肯定不會想到進洞便會焚燒內髒,進去就完蛋了。
所以誰都不清楚,並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的人都死了,沒找到的人,肯定不清楚。
餘四之後踏遍附近山野,最終沒找到一絲線索,於是很鬱悶地返回西嶺,從此再沒去找過。不過因為他透露了一絲口風,讓老何猜到他手裏有火經,而老何當年是三等旗長魯鎮生的手下,曾經跟魯鎮生去過龍家溝。
老何也算是個風流人物,常婆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貞女,倆人一番接觸,於是便幹柴烈火,然後情意綿綿地滾了床單。老何本來對於火經這事藏的很嚴,誰都不的,可是在床上告訴了常婆,其中包括了千幻石的秘密。這個秘密自然而然,又傳給了兒子梁峰。
梁峰本來想過去西嶺找餘四,結果因為出賣陸勇,被探冰隊追殺,走投無路下躲進了陰陽極地,於是這一想法未能成行。直到二十多年後,覺得此事早被人遺忘,又跟女兒相遇,這才重回世間。
他跟林羽夕來到西嶺第一,就被探冰隊盯上了,嚇得急忙離開此地,拿著老何曾經送給常婆的一件信物,去紅果林找到老何尋求避難。其實我和左嫽、阿光仨人去紅果林的時候,楊立萬在這之前找到他們,以斷冰組成員身份遊梁峰重回組織的。此事瞞過了林羽夕,在她麵前,楊立萬又以探冰隊高層自居,讓她覺得為國效力也無不可,於是這事就成了。我們是後腳剛到,他們前腳離開的。因此擦肩而過,並未相遇。
但他們父女並沒直接回西嶺,而是又回了趟龍家溝,想找到那顆弭禍珠。弭禍珠已經養煉出來了,隻是常婆不懂得怎麽獲取,始終不清楚,珠子就孕育在替身腳下。他們父女也不懂,找了兩沒找到,就去找餘寧了。楊立萬通過探冰隊和斷冰組兩方人馬的耳目,將餘寧藏身之處打探的一清二楚,就在新疆邊境一帶躲藏。
梁峰從老何口中得知,餘四這人非常狡詐,要想從他手裏得到火經,絕不容易。梁峰和楊立萬一商量,決定從餘寧身上下手,碰巧這子剛剛犯事,找到他先幫他洗白罪行,再把女兒許配給他,那此事就萬無一失了。林羽夕不同意這麽做,但在梁峰苦苦哀求下,被迫答應了。就這麽著,林羽夕被親生父親給算計了,一直都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