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真身
這讓我有種掉入九龍潭裏,被那些屍胎纏身的感覺,一股股冰冷的涼意,迫的肌膚生疼。我不由心下大駭,為毛這裏的水池不同了,下麵的死鬼從哪兒來的?急忙提起符氣,用力往上掙紮,可是被這些鬼爪子牢牢抓住,不升反沉了下去。
我都有點灰心了,心難道哥們這就要歸位了麽?可是歸位之前,必須救了老姐他們。想到這兒,咬破舌尖,張嘴吐出一口血水。但一張嘴,池子裏的血水也倒灌入口,與我舌尖上的鮮血相融合在一塊了。
目前除了以自己身上陽血外加心裏誦默咒之外,沒別的好辦法。不過這法子還管上用了,頓時拉住我的鬼爪子,紛紛鬆開,讓我身子一輕,浮上水麵。冒出頭來拚命呼吸幾口空氣,再憋幾秒鍾就挺不住了。
鐵雄正焦急的圍著水池來回轉圈,見我出來才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隻聽他厲聲道:“這是怨念池,紅蛛正是從這裏滋生出來的,由祭台鎮壓,才不會出事。可池子裏不容有生人氣息,否則便會引發滔大禍!”
哦,我他剛才為啥那麽緊張,原來這麽回事。他還想當族長,自然不想惹出大禍,毀了他的清秋大夢。我當然也不想丟了命,急劃幾下來到池邊,剛爬出來,就見一隻隻慘白的手爪從血水中伸出來,顯然我那口血水,早已消融幹淨,它們又追上來了。
“你已經闖下大禍,還不趕快驅動你的真身,將它們鎮壓下去?再晚片刻,鎮壓在池中的千鬼聖女一倒,整個大麻山便會血流成河,變成地獄了!”鐵雄瞅著這些鬼爪子,滿臉驚恐地叫道。
鐵雄既然都怕成這個模樣,那情況非常嚴重,我一邊在身上往下劃拉血水,一邊問:“怎麽驅動真身,我真身在哪兒?”
“就在這兒!”鐵雄回頭一指我的雕像,“你隻須念咒,千鬼千真,橫行無忌,就行了!”
在這一刻,我突然間明白,千鬼護法是啥作用了。並不隻是保護贏王的遺體,更重要的是鎮壓怨念池。如果我被殺死,應該會影響到童男轉世,那麽這具真身就會失去法力。我和林羽夕以及千鬼聖女,似乎布成了一種型陣法,缺一不可的,失去我後,陣法會消解,那麽大麻山便會變成地獄!
老雜碎,難怪你連碰都不敢碰我一下,那是誰都可以不尊敬,我們仨是必須得到十二分敬重的。
想明白這個關竅,心先解燃眉之急,然後再想辦法收拾你。於是按照他的交代,捏訣念咒:“千鬼千真,橫行無忌!”
咒語念完這一霎,感覺全身毛發須張,一股股氣息從汗毛孔散發出去。我不由大驚失色,符氣會不會就此散光了,那可是我多年的修為啊!
忽然,我的雕像嚓地動了下,竟然活了!
“快讓你的真身做法鎮壓……”
不等鐵雄完,我馬上瞪眼罵道:“閉嘴,我沒叫你出聲,你屁都不要放一個!”
“…….”這老雜碎張張嘴,果然連屁都不敢放了,顯得非常乖。
我心裏一陣大爽,才要張嘴下令,察覺幾隻冰冷手爪,揪住我的皮帶往下就扯。猝不及防之下,頭下腳上的倒栽進池。還好鐵雄就在旁邊,閃電般躥過來扯住我的一隻腳,用力拉出水麵。
我慌忙喊道:“真身快過來鎮壓它們!”
話音一落,隻見雕像腦袋往前一伸,居然吹了口氣。我大爺瞎的,吹個氣管毛用,那不跟放屁一樣啊?
跟著就看到右側的林羽夕雕像,也伸頭吹口氣,矗立水池中央的千鬼聖女,猛地全身一陣,眼珠瞪大,看上去非常震怒。我心這似乎是三人同氣連枝,在施法鎮壓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聖女一發火,這些死鬼爪子紛紛縮回水池,瞬間池水變的清澈見底,那些鬼爪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鐵雄將我拉到池外,剛剛鬆手,我雕像轉頭衝他吹了口氣,老雜碎登時像斷線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撞在對麵石壁上,跟著吧唧摔在地下。
哦,我猜得不錯,在真身麵前,他敢碰我一下,那是要受到懲罰的。我當即在地上一坐,指著老雜碎跟雕像:“打,給我往死裏打!”
“千鬼千真,弟子出於救人之心,沒半分冒犯童子之意,還望明察!”鐵雄嚇得趴在地上磕起頭來,磕的腦門嘣嘣直響。
雕像立刻停頓,好像被他這番話給哄住了。我忙:“這老雜碎滿口放屁,給我打,不要停!”
“千鬼千真,不能破壞族規,擅傷族人!”老雜碎又急忙開口道。
雕像轉了下頭,馬上又轉回去不動了。看來千鬼千真是句咒語,能夠及時阻攔雕像動作。老雜碎把族規搬出來,那麽雕像肯定是不會再找他麻煩了。這讓哥們挺鬱悶,我的真身,怎麽不聽話?
“千鬼千真,橫行無忌!打他!”我又把咒語念出來,這次管用了,無論老雜碎怎麽哀求,雕像呼呼不住吹氣,讓老雜碎上下翻飛,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千鬼千真……忌王破!”老雜碎被放了會風箏後,突然口噴鮮血念了這麽一句,讓雕像蹬蹬往後退了一步。他趁此時機,身形一閃就沒了人影,應該是逃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再念咒是否能讓雕像對進行追殺,但考慮到真身離開池邊,別再發生意外。於是匆忙跑出去,估計這會兒阿光和阿冰應該把人救了。跑到外麵一看,鐵雄和廖成飛都不在,劉宇魔、丁馨、左嫽、阿光和阿冰都在台上,隻是左嫽橫倒在地,緊閉著雙眼,嘴角往外溢血,情形十分不妙。
我忙跑上台階,邊跑邊問:“左嫽怎麽了?”
阿光哭喪著臉:“剛才我們正在對付廖成飛,誰知他虛晃一槍,要來殺劉宇魔,是左嫽飛身擋了一下,傷的很重!”
我大吃一驚,左嫽怎麽能承受得住廖成飛一擊?忙跑到跟前,蹲下來將她上身抱進懷裏,急聲叫道:“左嫽,你醒醒!”
可是她的身子軟綿綿,似乎沒了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