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出價十萬
回到淩挽歌家中,洗了個熱水澡,把今晚的晦氣衝洗幹淨。進了臥室,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林羽夕又迫不及待地浮現在眼前。我站在窗前發了會兒呆,決定今晚早點睡覺,養精蓄銳去對付楚氏大廈十八樓那個邪祟。
本來來徐州,沒想到過再碰鬼邪,想做個普通人,或者繼續擺攤算命,平靜的過日子。沒想到才來沒幾,就遇上了大麻煩,感歎我這一輩子遇到的麻煩為啥會這麽多,自己都覺得有點狗血。不過遇到麻煩挺不錯的,起碼能夠讓我轉移精神,暫時不再為林羽夕去傷心難過。那就暫時把她在心底放兩吧,希望能慢慢的將她保存起來,不讓我太過痛苦。
今晚居然睡著了,雖然夢裏又見到了林羽夕,她對我又哭又笑,但這一覺睡到亮才醒。淩挽歌準備好了早餐,跟我剛才聯係了朋友,吃過早飯就過去找他。
在去往淩挽歌朋友家路上,燕燕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們一亮就找到了房子,是郊區一個農村。了詳細地點,在家等著我過去後,這便掛斷電話。
淩挽歌似笑非笑的:“我發覺你桃花挺旺盛,上次遇到你和一個叫左嫽的女孩曖昧不明,現在又攤上兩個落魄的女學生。我都搞不清楚,我算不算你身邊一朵桃花?”
我心這妞兒從不喜歡開玩笑的,這是咋了,難道是為了逗我開心?我苦笑道:“什麽曖昧不明,我跟左嫽在一塊清清白白,就跟咱倆一樣,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賓……”可能有點心虛吧,都不知道自己話什麽。
“呸,什麽相敬如賓,那是比喻夫妻之間關係的!”淩挽歌回過頭狠狠白我一眼。
我立馬頭上見汗,他大爺瞎的,時候成語沒學好,這次臉可丟大了。我連忙把頭扭向車窗,轉移話題:“徐州的馬路真寬哪……”
淩挽歌噗地笑了:“你這人,哪個城市的馬路不寬,西嶺的馬路很狹窄嗎?”
沒想到這個冷漠如冰的妞兒,在我麵前居然接二連三的展現出笑容,並且一次比一次笑的甜美。其實我覺得,她笑的時候,比陰沉著那張討債臉漂亮多了,笑的像朵花似的,靠,不會是桃花吧?
很快來到朋友家,他叫明奈,是淩挽歌高中同學,雖然沒上過大學,但對電腦程序非常精通,能夠編寫各種病毒,還曾經成功闖入過某國軍用網絡。
這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副眼睛,頭發淩亂的像雞窩,身上衣服髒兮兮皺巴巴,看樣子很久沒洗過衣服,也沒洗過澡了。僅有三十多平米的居室,也是一片狼藉,各種雜物到處亂擺,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明奈簡單收拾了沙發讓我們落座,倒了兩杯可樂端過來。
淩挽歌坐下後,就開門見山,把昨晚楚氏集團那種詭異的電子報警和安保設備情形了一遍。然後請他想辦法,幫我們破解這種程序,使電子設備完全癱瘓。
明奈看樣子是個不喜多言的人,聽完後一聲沒吭,而是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這是個很特殊的程序,我早在網上看到過,能夠與陰靈做捆綁。它的難度不在於有多複雜,而是陰靈侵入程序,代替了很多代碼,是任何人都解不開的,這叫做‘幽靈代碼’,除非編寫人才能解開。而這種程序即便是斷電,那也隻能讓它暫時癱瘓一會兒,幽靈代碼會代替電流,重新啟動。”
我們倆不由麵麵相覷,雖然我對電腦所知不多,但還從來沒聽過,電腦程序與陰靈融為一體的,並且陰靈會替代代碼。他大爺的,代碼是個啥東西啊?咳咳,我不懂這玩意,所以我不亂發言。
淩挽歌問:“那你知不知道,這種程序是誰做的?”
明奈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跟她:“做我們這行的,有個潛規則,即便知道是誰,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朋友和親人。希望你能理解。”
我心像他這樣的人,整都在編寫病毒或幫人竊取隱私什麽的,十件事有九件半都違法,所以他們這個行內,各自心知肚明,所以就形成了不成文的潛規則,誰都不會出賣誰。
淩挽歌略一思索,跟他:“我出十萬,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是與人合作,還是自己來做,明這個時候,我來拿破解方案。”
明奈初時聽到十萬這倆字時,眼睛就是一亮,隨即轉動幾下眼珠,看起來頗為心動。等她完,眉頭緊鎖道:“我找兩個朋友合作,盡力試試吧,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我們從明奈住所出來,淩挽歌胸有成竹的:“他一定有辦法,隻是他們這個行業裏,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相互之間不會破解對方做出來的程序。別看這些人宅在家裏都是散兵遊勇,但在行業規矩內紀律性都是特別強的。不過他們有個軟肋,那就是錢,十萬塊已經不是數目了。”
上車後,我問她:“你覺不覺得,用十萬塊來破解這樣一個程序,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邊掛安全帶,邊跟我:“這種東西昨晚上我考慮了一夜,雖然還摸不清底細,但起碼可以確定一點,這種東西吸足了陰煞女的魂魄後,一定會成為惡魔,不但對整個徐州是個威脅,同樣會危及我們的安全。就算為了我們自己,拿出十萬塊來保命,我自己感覺還是值得的。”
淩挽歌這個人從始至終給我的感覺,就是相當成熟和穩重,每做出的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一點,連左嫽都比不上,我要是遇事沒那麽衝動,在這方麵或許比她要強那麽一點點。
我們離開這兒,去往燕燕提供的地址。淩挽歌對於徐州市內外各個地方和路線,都是爛熟於心,這也是做導遊的基本素質。很快我們就到了東郊外東烏科村,這個村子位於通往市內的主幹線一側,相當繁華,看上去就像一個鎮。我們按照地址來到一座三層樓下麵,給燕燕打電話,卻沒人接聽,於是直接上了三樓。
到了她們居住的房間外敲敲門,無人應聲,輕輕一推,門原來虛掩著,立即向內打開。屋內一片狼藉,比明奈“狗窩”看上去還淩亂,各種家具翻到在地,到處都染滿了血跡,但屋裏卻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