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放鴿子
碧眼人狐已不同於鬼狐,上升到了“妖”的境界。雖然它的出身是鬼狐和僵屍,不能具備生人一切特征,在太陽底下或是任何場所任意出入,但這玩意害人的能力卻非常高。也就是,即便是一隻普通妖狐,那也比一隻厲鬼牛叉。
而妖與鬼又是兩種不同的種類,對付起來方法不同,也十分麻煩。鬼符經顧名思義,是專門針對鬼魂的,不過這隻是個籠統的概念,其中還是有大量的降魔伏妖的法術和咒語。尤其是補充篇裏,除妖的法術補充的非常詳盡。
補充篇裏對於碧眼人狐,就有專門的克製辦法。對付它有一種既簡便而又直接的法子,那就是“明光刺眼術”。它的兩隻眼睛一碧一黑,具有人與狐的不同特征,但它骨子裏卻還是狐,那隻綠眼珠才是重中之重。隻要用強烈的光芒閃耀到它的眼睛,會把眼睛刺瞎,這也是它身上唯一的一個罩門,會將其身妖法廢掉,再用降妖符就地正法。
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人狐之狡猾,遠勝其它鬼邪,想要用明光刺它的眼睛,基本是癡人夢,根本做不到。於是畫了一上午除魔降妖的黃符,讓林羽夕去找以一百零八枚不同的銅錢結成的“乾坤劍”,叫胖去街上買了兩隻大公雞,並且買一隻打針用的針筒和狗血。人狐不怕雞叫,反而更喜歡吃雞,不過這玩意害怕狗血。買回狗血注入雞身,讓人狐吃後就等同於中了病毒,收拾起來就容易了。
其他還要準備一些輔助的東西,現在就不一一贅述了。我開了單子,叫林羽夕回來時全部買齊。
林羽夕中午回來了,竟然真找來一把乾坤劍。她這是從一個做古董生意朋友那兒找來的,據此劍得自茅山,做過開光儀式,具有無上法力。這人雖然不是道家弟子,但卻識貨,一直擺在家裏辟邪用。她無論出多少錢都不肯賣,這還是憑借三年生意夥伴的麵子,才借到手的。
我拿著這把劍,用手輕輕撫摸著,不出的喜歡。銅錢因為經曆萬人之手,最具陽氣,是道家驅邪不可或缺之物。要集齊一百零八枚各不相同的銅錢就不容易了,何況又是出自正宗道教並且開過光的珍品。劍身長達三尺有餘,通體隱隱發出紅光,從此不難看出,這把劍之前曾經誅殺過不少妖邪,以至於顯露出了旺盛的血氣!
有這把劍簡直如虎添翼,今晚對付碧眼人狐,增加了幾分把握。我把銅錢劍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然後清點了一下其他物品,一樣不缺。林羽夕回來時,還買了盒飯,我們仨就在辦公室吃了午飯。
畫符極費精力,加之昨晚一夜沒睡,吃過飯困的不得了,於是跑回臥室睡了倆時。林羽夕要扣錢就扣吧,反正我是一個子不會出,她這會兒敢開除我麽?睡醒後發現胖趴在工作台上睡的正香,哈喇子流了一桌子。我猛拍下桌子大喊一聲:扣錢!
這子立馬就被驚醒了,一邊擦著嘴角的哈喇子,一邊迷迷糊糊的:“我沒睡,正在琢磨今晚怎麽除妖降魔……靠,魚哥你作弄我?我還沒舉報你剛才進臥室睡大覺呢。”
我樂的哈哈大笑,正在這時林羽夕走了進來,眉花眼笑的:“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和胖同時問:“撿到錢了?”看來我們哥倆英雄所見略同,都知道這丫頭愛錢,除非錢才是好消息,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林羽夕撇撇嘴:“就知道錢,你們鑽進錢眼裏了?”
汗,這丫頭居然賊喊捉賊。
完這句,她興高采烈的:“剛才陸先生打電話,他先回了趟老家,結果發現祖墳被挖開,爺爺屍體不見了。哈哈….……”
我們倆不由相對愕然,人家爺爺不見了,你高興個毛線啊?
隻聽她笑完接著:“陸先生顯得很緊張,覺得要大禍臨頭。我便安慰他我們工作室丁大師早已經算到祖墳該有這一劫,不過這又增加了法事難度,恐怕要加點錢了。陸先生這人真夠爽快,隨口就再加五萬,如果不夠,見麵再做商量。哈哈,又多賺五萬,如果今晚見麵後,再嚇唬他一下,你們會不會再加五萬呢?”
我和胖又對望一眼,心到底誰鑽錢眼裏了?她這種提到錢就興奮的難以抑製的狀態,讓我聯想起了舊社會的地主婆!並且是那種嘴邊長顆黑痣,一笑就很猥瑣欠扁的模樣!
不過多賺點錢,我們也都高興,於是摩拳擦掌,等著夜幕的降臨。可是有不測風雲,到了晚上七點,陸先生始終沒打電話。林羽夕沉不住氣打過去,誰知陸先生,他由於心急如焚,等不到黑,回到市裏就找了邊弘銘邊大師,下午四點多就又去了下店村,這會兒還正在找爺爺的屍骨。
林羽夕一聽差點沒暈倒,跟陸先生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商量好的,才準備了大量法事用品,花了不少錢,現在你居然放我們鴿子,這筆開銷誰來承擔?陸先生等這裏的事解決後,明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償,完就掛斷了電話。
“混蛋!另外找人都不打聲招呼,簡直是人渣!”這丫頭氣的大聲喝罵,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讓人都能聞到一股很大的火氣。
被人放鴿子雖然令人惱火,但林羽夕主要還是為了即將到手的十五萬塊不見了,心疼不已。胖也跟著咕噥:“什麽玩意?這種人還能當官?總放老百姓鴿子,還怎麽為老百辦事?”
我跟他們倆心思不一樣,錢是事,碧眼人狐是大事,總不能眼瞅著它去害人坐視不理。當下問林羽夕:“這個邊弘銘是誰?”
“就是告訴我陳大洪下落的那個人!”林羽夕大聲叫道。
“他本事怎麽樣?”我心想這人如果本事不,那我就沒必要擔心了。
“他有個屁本事!”
這話讓我和胖大跌眼球,不約而同道:“你居然爆粗口?”
“粗口怎麽了?你以為美女一定不能講粗話的嗎?”林羽夕白我們倆一眼,氣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
我皺眉想了片刻,問她:“想不想把飛走的熟鴨子撈回來?”
林羽夕忙問:“想啊,那該怎麽做?”
“那我們今晚去下店村看熱鬧,如果邊弘銘搞不定碧眼人狐,姓陸的還得求我們來做,到時再趁機加價,要他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