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誰不流哈喇子
宗餘見此,十分順手就抓住了許六月的手腕。
沒再說要背她,但也沒鬆手。就這麽一前一後,半抓半拽帶著許六月走。
說起來,這山也奇怪。
野草雜枝倒生得挺高,可樹卻蠻矮的。即便有些時候想用輕功飛上一飛,都極為不便。
隻能走啊走,走啊走,就當鍛煉身體,提升體力了。
下坡路,其實比上坡的路還要難行。
上坡隻是累而已,下坡除了累,還得防止腳下打滑。
好在這座山不算特別高。
兩人兩獸走了一刻鍾左右,總算是來到了宗餘所說的大綠地。
那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地上長滿了矮矮的小野草和小野菜,光從視覺上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草地旁邊還有一條小河。
小河的河水十分清澈,能清楚看到河底大大小小的石頭。
再加上這草地夠大,旁邊即便都圍繞著高山,但還是能曬到太陽。
許六月看到這片草地的第一眼,便開始可惜自己沒狗。這地方若拿來遛狗,不知有多歡樂呢。緊接著,又開始可惜自己沒有帳篷,沒有地毯。要不然搭個帳篷,鋪一塊地毯什麽的,還能當秋遊了。
不過……
這種奇葩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特別是當她看到胖虎和花花相繼跳到河水裏嬉戲打鬧的時候,心裏頭便再也不覺得可惜了。
她是沒狗,可是她有兩頭憨憨獸啊。瞧這兩個憨憨,都直接坐到河水裏要洗澡了。一邊喝水還一邊打泡泡,跟個孩子似的。
“來,先喝口水。”
宗餘將水壺打開,遞到了許六月麵前。許六月也不客氣,接過水壺便暢飲起來。
咕嚕咕嚕的,一下就幹掉了半壺的水。
再接過宗餘拿出來的包子,咬上一口,唇齒留香。
依舊是皮薄肉餡,肥而不膩的娘親包。除了已經冷掉以外,沒別的毛病。
許六月吃兩口包子,便喝一口水。一屁股坐到草地上,覺得自己的雙腿總算得到了救贖。
啞娘做的包子很大,而且肉餡很多。許六月基本吃上一個,也就飽了。
秋日的太陽曬在身上,十分暖和。而秋日晌午的風,則很是溫柔。
吃飽喝足的許六月蹬了蹬腿,往草地上一躺。被這太陽曬曬,再被這徐徐秋風吹著,竟開始犯困了。
宗餘見許六月是真的累,也不催她。而是跟著許六月一起躺下,開始眯眼享受。
“嗯?”
許六月有些小迷糊,懶洋洋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嬌嗔:“你怎麽也躺下了?我還巴望著待會兒我起不來時,你能拉我一把呢。”
“我也累了。”
宗餘閉著眼,回答得十分理所應當:“不如就在歇上一會兒。”
“還有多遠才到?”
許六月撐著眼皮子,問。
古代的兩個時辰,可是相當於現代的四個小時啊。
他們方才已經走了四個多小時的山路,翻閱了七八座山都不止。
“不遠了。”
宗餘笑著應道:“接下來走的都是平路,所以腳程會快很多。約摸還有一個多時辰吧,咱們就能進到深山山脈。”
說罷,轉頭看了看許六月:“到時候,你想進哪座山,就進哪座山。”
一個多時辰。
也就是說,還要再走兩個小時的路。而這兩個小時,走的還都是平路。
由此可見,那深山山脈,是真的深,真的山啊!
“哪座山的寶貝多,我們就進哪座山!”
許六月眼睛雖閉著,但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即便是在現代那樣的環境,隻要進了深山,也依舊有數不完的獵物和草藥。更何況,在這完全沒被汙染的古代呢?
旁的就不說了,光是獨角山裏的物資,就已經很豐富了。更何況,這毫無人煙的地方?
“嗬嗬……好。”
宗餘瞧著許六月的笑,也免不得跟著笑了起來:“睡吧,待會兒我叫你。”
許六月輕輕‘嗯’了一聲兒,就再沒動靜了。
畢竟昨夜睡得晚,到底還是困乏的。
而宗餘呢,盯著許六月的睡顏看了一會兒,便朝河邊望去。
河裏的兩個家夥玩得正開心呢!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竟還給抓了幾隻魚丟到岸上。
嗬……
也好。
便讓它們玩著吧!
如今不過是未時初,還早著呢。即便休息上半個時辰再趕路,也無妨。
按照他們今日的腳程,就算速度再慢,申時初也能到深山山脈了。
第一天進山,體力都耗費在路上。
再加上這是許六月第一次跟著宗餘來打獵,所以宗餘決定,待會兒到了深山山脈以後,就隻在山腳處轉轉。
夜裏就在山腳歇下。等到了明日,再正式上山。
……
許六月迷迷糊糊醒過來時,胖虎和花花都差不多將河裏的魚給謔謔完了。現在啊,正一虎一豹,麵對麵坐著,開始分享它們的午餐。
“睡得如何?”
也不知何時,宗餘已經將隨身帶來的手帕濕了水。瞧見許六月自己醒來,便將濕手帕遞過去,讓許六月擦擦臉。
“極好!”
許六月重重點頭,自然地接過手帕。根本就沒來得及多想,那手帕是宗餘自己用的。
“微風加暖陽,還有流水聲和鳥叫聲。這一覺睡得我,體力都恢複了大半。”
“嗯……”
宗餘見許六月也不嫌棄自己的手帕,頓時覺得二人又親密了一些。
聽見許六月說睡得舒服。
便笑著指了指嘴角,應了句:“都看出來了,是睡得挺舒服的。”
許六月瞅著宗餘的動作,下意識抹了抹嘴角。
呃……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野外睡個午覺,還把哈喇子給睡出來了。
“笑什麽笑!”
許六月用力將哈喇子擦掉,奶凶奶凶地瞪了宗餘一眼:“不就是流了點哈喇子嘛!誰睡覺不流哈喇子?我就不信你不流!”
說罷,抬腳就往河邊走去。
笑什麽嘛?我去把臉洗幹淨不就行了!
嗯……
許六月還沒和宗餘圓房呢,從未同床共枕過。她當然不知道,人家宗餘是真的不流哈喇子。而且啊,從小到大都不流!
等到她知道這一事實時,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心裏頭雖為今日的話感到尷尬,但卻死撐著不承認。
反正……
記不住了!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