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當然不可能是事事都那麽巧合, 偶爾還是存在一點人為的因素的。


  中原中也是來紐約公務出差的,他商務洽談的工作提前了好幾天就完成了,沒有立刻離開時為了等苺穀悠司。


  他從芥川銀那裏知道了苺穀悠司的行程表,知道苺穀悠司在美國待的時間不會很長, 至多也就比他遲個幾天而已。所以中原中也沒有急著回橫濱, 而是在美國留了幾天, 等著和苺穀悠司一起回國。


  這其中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太宰治也在紐約。


  出於對“被挖牆腳”這件事的警惕心, 中原中也留在紐約也不是為了陪苺穀悠司, 他知道自己的部下一向做事靠譜,隻是太宰治太過難纏, 並且無孔不入,中原中也這幾天對太宰治可以說是嚴防死守。


  總之,酒店房間的門口一定會放一個“青花魚禁止入內”的牌子, 各種城內河、路邊看起來很適合上吊的樹上也都被中原中也提前注意到了,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就麵無表情地把太宰治扔出了視線範圍內。


  但飛機這件事是中原中也無法預料到的,太宰治卡著快要起飛的時間點上了飛機,畢竟他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太宰治給扔下飛機。


  苺穀悠司不太在意太宰治怎麽會跟他在一架航班上, 在他的認知裏, 隻要是太宰治想做的事,那麽他就總有辦法能夠做到, 好像不存在什麽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這個男人有這極其可怕的心智。


  ——但問題跟心智無關。


  苺穀悠司好歹也在港口黑手黨當了一年的打工人,在加入之前就和太宰治有聯係,他對太宰治其人的經濟狀況非常清楚——因為經常自發性作死的緣故,太宰治的錢包經常在入水時被衝走, 或者不知道給掛在了哪根樹枝上, 總之沒有錢包對於太宰治而言是一種常態。


  倒不如說, 身上有錢這種東西對於太宰治來說才不太正常。


  太宰治為港口黑手黨貢獻了幾乎一半的收益, 他本人的工資也非常可觀,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但太宰治本人對這串數字沒什麽興趣,所以——他一般都刷中原中也的卡。


  他對花自己的錢沒有興趣,但對花中原中也的錢的興趣那是相當之高。


  不過太宰治現在已經叛逃了,武裝偵探社的工資想必也不可能比他在港口黑手黨當幹部時更高,工資大概又是一到手就作死給作沒了。


  那麽問題來了,太宰治孤身一人在美國,他哪來的錢買頭等艙的機票?

  苺穀悠司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按照太宰治本人的下限,他腦子裏衍生出了無數種不太好的想法——按太宰治的臉,出賣色相似乎也是可行的。


  他的視線描摹過身邊太宰治的麵容——青年的五官輪廓優美至極,黑發如同鴉羽,那雙漂亮的鳶色眼睛沁著一點霧光,朦朦朧朧地氤氳在瞳孔深處。


  就算太宰治喊價一晚一百萬,大概也有人會願意為這張臉而買賬吧?


  太宰治察覺到了苺穀悠司注視的目光,他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眼睛,和苺穀悠司對視幾秒後給了他一個wink。


  中原中也不是瞎子,幾乎是在太宰治給出wink的那一瞬間,他就將手中的鋼製保溫杯捏出了五個淺淺的指痕來。


  更糟糕的是,等捏完了那個保溫杯,中原中也才反應過來這是苺穀悠司的杯子,裏麵裝的不是咖啡,而是芥川銀泡的濃茶。


  芥川銀的思想在有些方麵和芥川龍之介一樣,比起咖啡,她更喜歡濃茶,濃茶也同樣能帶給人提神的作用。


  “抱歉。”中原中也盯著那幾個淺淺的指痕,他不爽地嘖了一聲,“保溫杯我下次賠給你一個。”


  “不用了,一個杯子而已。”苺穀悠司失笑,“中也先生一定要跟我那麽客氣嗎?”


  不用客氣的意思就是把你當自己人。


  中原中也的神色頓了頓,他隨即輕輕笑了起來,“那就以後再說吧。”


  他上了飛機就摘下了禮帽,沒有了帽子的遮擋,橘發青年帶著銳氣的好看的五官更加顯眼。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日光透過明鏡的舷窗落盡來,淺金色的日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發梢在金子般的陽光下顯出了半透明的質感。


  苺穀悠司覺得自己簡直是當代端水大師。


  如果操作的不好,他很有可能會從飛機起飛開始就麵臨持續不斷的修羅場,而他剛剛小心翼翼地掐滅了一點修羅場的苗頭……雖然他知道這一路肯定不會安生,但起碼要給口氣喘喘吧?


  太宰治很善於鑽空子,中原中也剛捏壞了苺穀悠司的保溫杯,太宰治就抬手問空乘小姐要了杯濃茶。


  這可是飛機的頭等艙,給客人們提供的都是VIP服務,區區濃茶怎麽可能沒有?


  濃茶端上來時還是溫熱的,白色的霧氣朦朧地漂浮在空氣之中,碧綠的茶葉梗豎在茶液之中,帶著苦澀意味的茶香立刻彌散在了空氣中。


  苺穀悠司隻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從他的舌尖蔓延開來。


  他沒繼續喝,將裝著茶的杯子捧在手心,感受著從掌心一直傳遞到身體四處的溫暖。


  不過這杯茶苺穀悠司沒能喝完,他聽到了一聲尖叫,突如其來的刺耳聲音直接震地他把杯子裏的濃茶給灑了,大半茶液都潑在了他蓋在腿上的毛毯上。茶液浸透過毛毯,將毛毯下的褲子也染上了一層濕意。


  怎麽說呢,這個尖叫聲它吧……就很耳熟,特別特別的耳熟,苺穀悠司在聽到這聲尖叫後,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謔,凶殺案它又來了。


  苺穀悠司循著聲音往後看去,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在不在這架飛機上,但他覺得那個穿著藍西裝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應該會立刻趕到現場——不過這次出乎苺穀悠司的意料,這次趕到現場的不是江戶川柯南,而是穿著藍色西裝的少年。


  少年有著和江戶川柯南一模一樣的發型和瞳色,連臉都像是江戶川柯南長大後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少年不帶眼鏡——不過這樣,也更加符合苺穀悠司記憶裏的樣子。


  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刊登了各種凶殺案的報紙頭條,就是那位以一己之力提高了東京警視廳KPI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苺穀悠司單獨出門時幾乎沒碰見過凶殺案,但凡是碰上了凶殺案,在場的不是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些偵探是自帶走哪哪死人的buff嗎?

  他想裝作無事發生把頭給扭回去,但工藤新一已經注意到了苺穀悠司。一般人很難不注意到苺穀悠司,所以他恰好和苺穀悠司對上了視線。


  在對視的那短暫幾秒,苺穀悠司隱約從工藤新一的視線中察覺到了什麽。


  太宰治也跟著看了一眼:“那是悠司的熟人吧。”


  “熟人嗎……”苺穀悠司重複了太宰治話中到詞句,“大概是吧。”


  ******

  大倉燁子現在心情很煩躁。


  她又一次被迫加班了。


  剛才軍警得到了消息,有一輛從紐約返航的飛機即將降落,但飛機上被人安裝了炸·彈,有人試圖劫機。


  還不僅如此,這架飛機上除了炸·彈,還發生了凶殺案,殺人犯就在飛機上——大倉燁子罵了句髒。


  又是炸·彈又是凶殺案,上趕著湊滿減呢?

  好在加班的不止是她而已啊,以為涉及到了危險事件,即使跟異能力者無關,東京的Scepter4也被抽調來幫忙了。


  軍警和Scepter4合作起來的效率很快,立刻就調到了乘客的資料。大倉燁子接過乘客名單翻了一翻,在看到苺穀悠司的名字時,她差點沒一口氣厥過去。


  她花了幾分鍾才緩過勁兒來,淡島世理比大倉燁子要心平氣和一點,但她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上,心裏實際上也不是那麽平靜。


  大倉燁子麵色陰沉,她沉下臉來時看起來格外戾氣橫生,那本不該是一個少女的臉上該有的神情。


  軍警和Scepter4的其他人見了副隊和二把手的這副表情,默默在心裏為那兩個搞事的凶手說了句一路走好。


  ……


  飛機上的現狀跟大倉燁子和淡島世理想的不太一樣。


  在開始破案之前,苺穀悠司、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無聊地開了賭局。


  他們三個都是黑手黨,老實說對凶殺案沒什麽興趣,畢竟大部分時間他們都能見到各種各樣的屍體,這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恐怖的經曆,但對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說是賭局其實也不是,準確地說是賭博。


  三缺一打不了麻將,他們三個人無聊地玩起了撲克。


  有工藤新一在,沒幾個小時他就成功解開了凶殺之謎,迅速揪出了那個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凶手。


  破案的流程和苺穀悠司以往經曆過的一樣——先生經典的三選一,隨後是犯人的我不是我沒有否認一條龍,最後哭著跪地自首。


  但飛機還沒落地,這事就還不算完。


  正當工藤新一在思考該用什麽方法把這個凶手看管起來時,這個男人開始他不自量力的垂死掙紮。


  這時中原中也剛剛又成了一局裏的最大輸家,滿臉晦氣地給錢給太宰治。苺穀悠司站起來從包裏拿檸檬糖。


  他剛剝開糖紙,將檸檬硬糖含進唇中,試圖垂死掙紮的男人就衝了過來。


  男人衝的很快,一眼就看中了站在原地、看起來就柔柔弱弱不能打的苺穀悠司。


  他手中握著的是剛才從別人的桌上順過來的水果刀,表情凶狠地將刀橫在苺穀悠司的脖子上,“讓機長按照我說的航線走,不然我就——”


  工藤新一表情微妙:“不然你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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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錯後我成了首席》by聽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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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歲那年,晏池奚入讀聯邦第一軍校。


  他窮苦了十七年,才被當年抱錯了孩子的親生父母給接回首都星。


  家人對晏池奚不聞不問,卻對假弟弟百般寵愛,似乎早已認定親生孩子已經養廢。


  同學們隻知道他是晏家剛從偏遠星球接回來的孩子,靠砸錢進入軍校,空有美貌卻不學無術。


  直到在例行測試上,晏池奚全科滿分,碾壓式成為第一名,他過於強大的精神力直接讓測試儀當場報廢。


  晏家人和等著看笑話的同學傻眼了:“臥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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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聯邦史上最年少的首席機甲師,被無數人追逐和崇拜,他的話被奉為真理。


  聯邦上將秦塹盯著光腦沉思,光腦正在播放晏池奚開公開網課的視頻。


  副官好奇地問他:“您也對首席機甲師晏先生感興趣嗎?”


  秦塹欲言又止:他不饞機甲,饞首席機甲師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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