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老頭和我喝粥論道
正說笑道,我的手機響了。
我一看竟然是黃培發給我打來的,我忙噓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黃先生好,我是牛強。”我小心翼翼的回道。
“小牛啊,你今天沒有去飛達上班?”黃培發也是瞎猜的,他昨晚也喝多了,這會才起來。
我誠實地說,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黃培發說,還能動不?能動的話你到酒店來接我,我們找個地方喝粥去。
我忙說,沒問題,我現在就過來。
放下電話後,我立即給萬裏香打了電話過去,讓她馬上煲小米粥,弄好一間小包廂,我和黃先生一會兒就過去。
隨即我又打了電話給司機老王,讓他到小區裏來接我。
我歉意的對章月華說,本來今天想陪陪孩子們的,可是大老板叫我馬上去見他。
章月華說,有佳佳在這裏就行了,你去追你的名逐你的利吧。
孫小佳叮囑道,凡事不要看得太重,咱家又不缺什麽,你和黃先生就以朋友相處吧,處得來就處,處不來我們自己做點生意也行。
我嗬嗬笑道,賢妻是個寶啊,行,你在這裏當孩子王吧,我走了。
到了樓下,我坐上車和老王去了酒店接黃先生。
當我到達黃先生的行政套房時,他正在那裏喝茶看新聞。
新聞,普通人都喜歡看熱鬧熱點,哪裏的人咬了狗,敵國飛機又摔了,某演員已經離婚三次了等等。
普通人看過之後自然是義憤填膺,覺得世上所有人的智慧都不如自己。
象黃先生這種人,看的都是枯燥無味的政府幾年規劃,當前扶持哪個行業,打壓哪個行業。
凡是扶持的行業就算是不扶持,最起碼也不會遭到打壓,可以好好經營。
凡是打壓的行業,就要趁早撤離,要不然遲早得吃虧。
所以新聞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的風向標,不可一日不看。
黃培發笑道,現在感覺怎麽樣,我看你氣色不對啊,年紀輕輕有點暮氣沉沉。
我明白他話裏有話,於是狡辯道,醉酒的作用,現在好很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黃培發說,行,簡單吃點就好了,這麽久沒見你,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天。
我陪著黃培發下了樓,然後坐上車去了杏家村。
這老頭記性不錯,一見到萬裏香就說,老板娘你好,好久不見,你的糯米酒再給我搞一點。
萬裏香高興地說,特釀給你備著呢,快請上樓著。
我們在小包廂裏坐了下來,萬裏香給我們泡了上好的西湖龍井,還放了兩碟幹果。
我對萬裏香說,粥好了就端上來,黃先生的胃裏還空著呢。
萬裏香說,再等個十分鍾,火候足一點,粥才香。
我說,行,你安排吧。
萬裏香走了後,黃培發才開口說道,我聽這邊的人說,你對調到運達公司有情緒?
我忙矢口否認道,沒有,我是公司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黃培發笑道,虛偽,我都六十歲的人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難道還堪不透?
我心裏在犯嘀咕,知道你還把我整到那個破廠去,但是我不敢說,隻能靜聽下文。
黃培發說,年輕人,你這個年齡不能在優越的環境裏呆得太久呀,太久了太順了,人就容易彭脹栽跟頭。
你記住一點,男人在四十歲以前賺的錢都是浮財,很容易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隻有四十歲以後賺的錢才是真正屬於你的錢。
有道是少年得誌,家門不幸,當一個人年輕的時候走得太順,四十歲左右再一個跟頭裁下去,那晚年就淒慘了。
我沒有想到黃培發不跟我談工作,而是跟我談起了人生哲學。此人確實高人一籌,論道而不論術,怪不得他能成功。
我點頭說,理解,理解。
黃先生笑道,你理解個屁,沒到不惑之年你是無法真正理解的,說不定你小子心裏還在罵我老糊塗了,居然批準了達富高層調動你的方案。
我忙擺手說,豈敢豈敢。
黃培發笑道,不敢是真,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給你那麽多鍛煉的機會。
正說著,萬裏香親自端著兩砂鍋小米粥和小菜進來了。
我和黃培發於是邊品著小米粥,就著鹹菜繼續聊著。
黃培發的聊天範圍很寬泛,並不拘於達富集團的事情,他也跟我談一些美牛控股的事情,倒是讓我長了一些見識。
聊了有兩個多小時,黃培發說,吃飽喝足了,你給我帶點糯米酒釀回去,可以小酌。
我忙讓萬裏香快點把酒給灌好了,帶上酒我將黃培發送回了酒店。
黃培發說他在國外和家人一起過春節,讓我在運達上班一個月後飛港向他直接匯報工作。
對此,我表示了感謝,一顆將死之心,和他老人家喝了一頓稀粥後,居然又有點死灰複燃的跡象。
老黃頭這種人忽悠能力太強了,我承認十個牛強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怕著了他的道,對他的話也不敢全信。
反正我也沒有哪裏去,送完黃先生後我給金衣蝶發了個微信,問她方不方便?
金衣蝶回我道,年底來了,辦喜事的多,他基本上都不在家,方便得很。
我回道,那我去看看你,昨晚因為忙,都沒有來得及招待你。
金衣蝶回了一個笑臉道,算你有點良心,昨天演累了,你正好來幫我按按腿。
得,又撿了一份差事,要早知道是去幹苦力,我好好的給她發微信幹嘛?
我讓老王在街上轉了一圈,記得金衣蝶說過她喜歡吃麵包蛋糕之類的,於是我去買了一些上好的蛋糕和麵包,打算拿去換她的饃吃。
到了金衣蝶的家裏,裏麵空調開得老足了,她穿著健美內衣褲等我給她按摩,有些地方可能是運動過量了,她說感覺到有點酸。
我的手藝是祖傳的,在我的拿捏之下,金衣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個勁的說確實舒服。
正忙著,瞎了狗眼的馮瞎子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