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爭奪廠子控製權
我和班子成員也跟著鼓起了掌,可是發達公司的班子成員沒有一個起立,也沒有一個鼓掌的。場麵極度尷尬。
看著這樣的景象,我這才感覺到老戴說的對,是我把老茹推到了火坑裏,罪孽深重啊!
錢飛示意我們坐了下來,然後接著開會。他希望用會議來打亂遲誌強的鐵板一塊,看裏麵有沒有異己份子跳出來,他可以順勢分化。
我們坐下後,有個行政姑娘要過來給我們倒水。
遲誌強黑著臉說,你出去,不要妨礙開會。
得,這就做得很過火了,幹脆連口水都不給喝。
見遲誌強撕破了臉,錢飛還是保持了定力,但是言語之間以已經向著非和平方向發展。
有了我們在場,錢飛和帶來的人事主管也沒有那麽孤單了。
錢飛打起精神鄭重宣布道,現在我按集團的精神,任命茹明陽同誌為發達製革廠總經理,由其負責該廠一切經營活動,向集團負責,向楊威總裁匯報工作。
並宣布遲誌強同誌調離發達製革廠,到集團總部擔任經濟顧問。
遲誌強猛的一拍桌子說,我說了我不去總部當狗屁顧問,我要在這裏當機修工。
錢飛也一拍桌子道,你是集團老同誌了,這個公司搞成了這個樣子,怎麽可以按你的自由意誌辦事?
遲誌強指著錢飛的鼻子罵道,你懂個屁,我們都是原廠人,虧損都是市場和曆史原因造成的。這會我們不開了,走。
遲誌強大手一揮,在場的班子成員走得幹幹淨淨。
錢飛當即傻在了那裏,我也是傻眼了,這還怎麽搞,搞個鳥雞子啊。
可我發現茹明陽卻沒事人一樣地說,錢總裁別急,隻要你們支持我就行,你們都看見了,所以這個班子的成員我一個都不要。
錢發愁地說,支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不通過這些人,你的指令出不了辦公室,更何況他們連辦公室都沒有給你安排。
茹明陽沉著地說,有你們的幫助,我可以把廠子給奪回來。
我看到茹明陽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樣子,感到很是佩服,換作是我,都不一定做得到這麽蛋定。
錢飛問,他們盤根錯節的,如何奪?
茹明陽認真地說,當牛總和我說起要調到發達製革廠來,我就私下裏做了一些工作。都是一個小縣城裏混的人,誰怕誰?
如今的發達製革廠班子是由一個總經理、兩個副總加一個辦公室主任組成,我一個也不認識,但是管公章的辦事員趙漢成是我鐵哥們的弟弟,我們前兩天就喝過大酒了。
當時喝酒的時候,我答應過鐵哥們要照應多年蹉跎的趙漢成,我也交待了趙漢成,除非得到我的命令,否則公章不能交給任何人。
有了公章,有了你宣布的任命,我就擁有了管理這間工廠的合法性,可以行使管理權。
其次,集團在收購達富集團時,基本上已經把各個公司的財務經理都換了一遍,如果不換一遍,你們也不知道廠裏潛虧了一千多萬。
所以你得把財務經理給我叫上來,讓他完全服從我的領導,這樣我就掌握了財權。
再就是麻煩牛總馬上讓龍誌田帶幾個保安過來,幫我控製大門衛,防止實物的流失,以及防止他們攻擊我。
還有就是麻煩錢總裁同意,從飛達帳上調拔五百萬資金給我暫時周轉。
好一個茹明陽,將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錢飛立馬走到了外麵,給楊威匯報發達製革廠發生的情況。
楊威正在美華控股公司總部開會,接到了這個電話,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緊急指示,一切按茹明陽的要求辦。
在事情平定以前,錢飛和牛強不得離開發達製革廠。
錢飛打完電話,向我傳達了楊威的意見。
我立馬對林豔芳說,按茹總交待的,立馬就辦。你們先回去,我這幾天在這裏陪著茹總,策應一下,家裏就靠你們了。
茹明陽聽了很感動地說,我茹明陽多謝各位兄妹了。
戴誌誠同情地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我們先回去了。
戴誌誠他們走了後,錢飛要把財務經理和趙漢成叫上來。
茹明陽立馬說,錢總裁麻煩你現在叫財務經理,帶著財務專用章和鑰匙先行離開公司,因為他手下的人,都是遲誌強的人,在保安到達前我怕他扛不住,手下的人趁機轉移了帳本。
我馬上反映過來,茹明陽是打算審計這些帳冊,看看遲誌強這些人有沒有挪用公款,以及職務犯罪。
這招可謂是狠穩準,估計是要打在他們的七寸上了。
果然茹明陽又跟錢飛說,錢總裁,你看能不能讓集團聘請的會計師事務所和內審部的人,一起來查帳,看看這群人有沒有做手腳。
錢飛一聽,立馬明白了,一般這種老工廠,都是問題多多,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錢飛給茹明陽豎了個大姆指,然後打電話給內審部經理,讓他聯係會計師事務所明天前來查帳,又及時通知了財務經理薑必行先躲出去。
茹明陽也通知了趙漢成先躲在附近,暫時不要暴露自己。
我總算是見識了茹明陽的本事,如果不是靠著和楊威的關係,我牛強在老茹麵前真的不算什麽。
我覺得茹明陽肯定不隻是接觸了一個趙漢成,他絕對還有後手。佬佬的,這大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不到,龍誌田帶著六個穿著整潔的保安,坐著公司的中巴車到了發達製革廠門。
這林豔芳還真是細心,居然給我們幾個帶來了盒飯。
龍誌田讓中巴車停在了門口,人都呆在車上別下來,他拎著四份快餐來到了樓上找到了我。
茹明陽沒有心思吃飯,要趕著安排工作,卻被錢飛一把摁住說,小茹,定住神,別亂,該吃吃,該喝喝。
茹明陽感激的接過了盒飯,扒拉起來。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的人生成敗在此一役。失敗了的話,他就永遠的失去了這個大平台。
在一個小縣城裏生活,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