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他不走我走
我發現高美蘭看我的眼神冷冷的,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我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麵前說,給我弄杯茶。
“沒有,要茶自己倒。”高美蘭低下頭忙著做自己的事,不帶答理我的。
我這個老板讓她搞得很沒麵子,可我還不敢訓她,我覺得她生氣可能跟我有關。
我起身去倒茶,心想,我也沒有招惹你啊,這段時間我們可是除了公事,那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端著茶杯坐到了她的麵前,然後點燃了一根煙,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樣子。
或許是煙嗆了她,高美蘭咳嗽了一聲說,什麽事?說。
我暈,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但是男人哪能跟女人較真?
她們生氣的理由很多,有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有鄰居家的耗子居然死在了自家陽台上,不一而足。
我說,你讓人事招一個材料驗收員,最好是學建築材料學的,必須有三年以上經驗。讓艾敬堂把把關。
不說艾敬堂還好,一說艾敬堂她竟然將筆往地上一摔說,以後少在我麵前提他。要不然他走,要不然我走。
我還是第一次見高美蘭如此歇嘶底裏的發火,忙去把她辦公室的門關上了,要不然影響不好。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都是男人女人的那點破事,但是從公司的角度考慮,我嚐試著調和一下。
高美蘭氣鼓鼓地說,都怪你,你和包振東一樣,不要我了就想著把我推給別人,讓我去談什麽鬼戀愛。現在好了,遇上渣男了,竟然在我的宿舍裏和別的女人搞事。
艾敬堂這事幹得真特麽渣,但是渣女配渣男不正好嗎?想當初你不也在包振東的屋裏接待……嗯,不是渣男,是暖男。
這話我也隻敢在心裏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如果說出來,我這杯熱茶,她能潑我一身。
“我哪能讓你走呢,他畢竟是外人,隻是你確定要他走?”我試探性地問道。
“廢話,同在一個公司裏不尷尬嗎?當初要不是你慫恿我去找男朋友,也不會遇到渣男。”高美蘭氣憤地說道。
這女人已經是不講理了,難道你這輩子不找男朋友?就你這招渣體質,到哪碰到的不是渣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輩子不就過了。
可是這話我更不敢說,隻好說,那我來和艾敬堂談吧,兩人好聚好散。
高美蘭的表情這才疏緩了下來,心想這頭小牛還是寵她的。往事已矣!就當是讓狗咬了幾口吧。
高美蘭聲音輕柔了一些說,你怎麽給我帶烏龍茶來了。
這還真是烏龍事件,我說,你想多了,這是給我爸的。
高美蘭噗的一下笑了,帶點懊惱地說,我說你哪有那麽好心。沒事的話就滾蛋。
笑了就好辦,我的二皮臉馬上就舒展開了,我說,這都快吃中飯了,你們公司效益不錯,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啥的。
高美蘭完全會錯了意,她說,我大姨媽來了,過兩天上我宿舍吃去。
我暈,這都哪跟哪啊?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我趕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中午我想請獄友吃個飯,想讓你買單。
“不請,我在公司裏開展精打細算活動,誰也不能犯規。”高美蘭嚴肅地說道。
不錯,精打細算管理公司,當初是我在飛達推出來的,得到了達富集團的推廣,她能現學現用,采用我的管理理念,還是蠻上進的。
我苦瓜著臉說,好吧,你不請我,我請你,叫上魯小民還有我的獄友癩痢頭,我們項目組請客。
高美蘭聽了噗的一笑說,跟癩痢頭吃飯,我可吃不下。
我說,那隻是外號。我還會讓我們項目組的柴秘書參加,你們認識一下。
現在我們的大唐絲路項目定下來了,負責招標的是江流花,她要你主動跟她聯係。
高美蘭撇了撇嘴說,她倒是爬得挺快的,你們是老關係戶了,我摻乎其中幹嘛。
“嘖,你這人怎麽這樣做事的,為了公司的業績,你這個當領導的怎麽就放不下麵子了?”我暈,我們可是私企,得夾著尾巴做人,低頭討飯吃。
“我逗你玩呢,一說她你就急眼。”高美蘭擠著眼,竟然拿我窮開心。真是女人的臉一天變三變。
我懶得理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魯小民,讓他叫上癩痢頭上杏家村吃飯。
隨後我又叫高美蘭開車送我回家,先把茶葉放了,拎在手上,別人都以為我是送給他們的。
到了宿舍樓下,高美蘭非要去參觀我的家。
我的家是小小的家,窩牛的家,我本不想帶她上去的,怕她趁機推倒我,考慮到她有大姨媽護身,我也就大意了。
到了我家,我把茶葉放好,人家高美蘭第一次到寒舍,我怎麽也得給她點小禮品。
上次從意國買回來的詩華洛詩奇水晶首飾還有一些,當時考慮到她在和艾敬堂談戀愛,我不敢亂送。現在正好送幾個給她玩玩。
高美蘭拿著漂亮的項鏈、足鏈和耳墜,高興地說,上次你從意國回來,我就猜你不可能沒有給我帶禮物,原來你是藏著,我要是不分手,你還就不給我了。
這段時間我都不知道錯過了你多少東西。說完她蹲下給自己戴足鏈,順勢來了一曲,羌笛何須怨楊柳。
對此,我隻有報以沉默,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
我自然沒有死去,我們開車來到了凱達公司門口,打電話叫出了柴淑敏。
柴淑敏上車後,我跟她倆相互介紹了一下。
柴淑敏是職菜小菜鳥,並不認識這位,曾經在凱達風光一時無兩的女子。
到了杏家村,我們直接去了包廂,魯小民和癩痢頭已經等在了那裏。
癩痢頭一看到我,忙站了起來說,牛總,打攪了。
我笑道,這幾天在忙,所以沒有時間請你吃飯,今天正好趕上到這邊辦事,就叫你過來了。
癩痢頭嘿嘿笑道,謝謝牛總還記得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坐吧,都是兄弟,不用客氣。
坐下後,我努力的想想起癩痢頭的大號,可是我失敗了,因為在獄中一直就是叫他癩痢頭,還真不知道他的大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