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高枝攀斷了
吃過晚飯,我們去了胡麗菁訂好的包間,同事們都很客氣,要讓我先唱,我則讓胡麗菁唱。
胡麗菁就說我倆一起唱一首《相思風雨中》,這是粵語老歌, 不過很煸情。
讀大學時,我和楊麗梅練過這首歌,所以當胡麗菁提出要求時,我很容易滿足了她的要求。
胡麗菁唱得很深情,唱得眼淚汪汪的,這一路走來,也不知是哪個渣男傷了她的心。
我當時是沉浸在自己的青蔥歲月裏,可惜我的青春和我曾經的女人,早已一去不回頭。這不就是歌中唱的紛飛各天涯嗎?
我們各表各的情,各唱各的調,可是同事們卻以為我們愛得死去活來,所以這歌還真是不好亂唱的。
唱完歌,大家鼓掌,我們坐下唱酒,杜雨濛說,你倆都是情種,你們這是相互傷害有多深啊,才會這樣肝腸寸斷。
胡麗菁笑罵道,扯,我都是老姐姐了,你這玩笑開錯了對象。
我嗬嗬,並不參與她們女人之間胡鬧的話題。而是和梅易寒搖骰盅。
可就象是心靈感應一樣,我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一看竟然還是楊麗梅的。我這哪是在唱歌啊,簡直是在招魂!
這個感覺可不好,我都是訂了婚的人了,下了班的時間還接前女友的電話,這似乎對不住孫小佳同學。
我有心想不接,可是又覺得太不仗義了,畢竟人家仍在受難中。於是我衝他們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匆匆地跑到外麵去了。
“你好。”我還是那種沒帶感情色彩的工作式口氣。
“牛強,我回來滅火,你明天安排一個車來火車站接我吧?我現在都不好意思麻煩凱達的人了。”楊麗梅歎息一聲說道。
“沒問題,明天我讓司機老王去接你。你也不要急,事情得一步一步來。”我聽到楊麗梅無力的歎息,還是安慰了她一句。
“那就謝謝了,給你添麻煩了,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楊麗梅在綴泣。
我不明白她什麽意思,是在謝謝我幫她安排了車,還是她有別的困難?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難處?作為同學,你可以和我說說。”我以同學的身份這樣問著,以免她誤以為我對她仍有愛意。
女人遇到了難題是需要傾訴的,否則精神上會崩潰。
楊麗梅確實是沒有哪裏可以訴說,所以她本能的想到了我。因為我不會不理她。
楊麗梅萬萬沒有想到是,高大上隻同意公司承擔一半的賠償,而另一半則要楊麗梅承擔。
當然這事高大上沒有出麵,而是他那麵慈心善的老媽出的麵。
楊麗梅明白高大上家人的意思,如果說楊麗梅是他家兒媳婦的選項,那麽公司虧了也就虧了,因為是自家人。
可問題是,楊麗梅是懷過孩子的人,又不可能成為她老高家的兒媳,那麽隻有楊麗梅賠了。因為這事和中南公司沒半毛錢關係。
不過看在老糖廠人的份上,和高大上跟她好過的份上,中南公司賠一半就是。
至於說楊麗梅懷過孩子的事,那是有一次高大上的新女朋友在公司裏說出來的,結果被高大上的女秘書,傳到了楊麗梅的耳朵裏。
楊麗梅沒有想到自己體個檢,竟然被老太婆算計了,很是寒心。
楊麗梅和唐豔菲現在同時落馬高家兒媳,於是唐豔菲搗鼓著楊麗梅不走也不賠,要高大上好看。
可楊麗梅不是那樣的人,她還是感念高大上當初收留了自己,至於要賠的一百五十萬她也認。
雖然說手頭沒有那麽多錢,但是憑自己現在賺錢的本事,她不相信還掙不到這一百五十萬。
當楊麗梅說出高家要她賠一百五十萬的時候,我就知道,憑楊麗梅的個性,她和高家算是恩斷義絕了,她攀的高枝兒斷了。
我也沒有這筆錢來幫她賠,就算是有,也得瞞著孫小佳,這就有點對不起孫小佳了。
可是楊麗梅確確實實是為我懷過孩子,她現在的結局都是我們共同的孩子造成的。說起來,我也有一點責任。
我安慰道,楊麗梅你別急,我現在雖然沒錢,但是年底我肯定有。你和高大上說說吧,年底我幫你墊上。
楊麗梅說,他是不會追我還錢的,她老媽來追也沒用。我自己會賺錢還他,這事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隻是說出來心裏好受一點。
我知道,她這又是自尊心在作怪了。
這會我不跟她倔,也沒有這個必要,隻能默默的幫助她。也不知道她那批報廢的麵料還能不能用起來,我現在還不敢告訴她這事。
我隻好安慰道,在車上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也會去凱達印染,見麵再談。
楊麗梅說了一聲謝謝,就把電話掛了。
我隨手給林豔芳打了個電話,叫她安排司機明早去接楊麗梅。
林豔芳嘴裏說著好,卻問,你那裏怎麽那麽大的歌聲,你該不會是在KTV裏吧?
哎呀,媽呀,她的耳朵可真的是好。我說,總部有幾個客戶,出來輕鬆一下。
林豔芳擔心地說,可不能叫公主哈,她們都是很髒的,容易傳染疾病。
我說,哪能呢,我們都是正經客商,晚安。
林豔芳說,不晚安,我今晚沒有回家,你要是回公司來睡,我給你衝咖啡。
我隻好說,晚點再說吧。說完我掛了電話。
重新回到了包間,胡麗菁問我是不是跟孫小佳在打電話,打了那麽久?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回她是,又擔心她明天和孫小佳微信,如果孫小佳說根本沒有接到我的電話。那就穿邦了。
如果不回答胡麗菁,她又會懷疑我跟誰聊了那麽久?也不好。
總之,我把胡麗菁當成了孫小佳安在我身邊的釘子。
我急中生智,含含糊糊的把她拖了起來跳舞,因為大家都在跳舞,尤其是梅易寒還把杜雨濛抱的緊緊的,就象在找靈感一樣。搞藝術的,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我和胡麗菁慢慢的跳著,問她還疼不疼?
胡麗菁離我很近地說,當然疼,以後記著不許打那裏。
我笑道,那可以打哪裏?
胡麗菁這才察覺自己說的話有漏洞,嘻嘻笑道,哪裏都不可以,女人不是用來打的,是用來.……
哪個缺德鬼竟然把燈給滅了,黑燈瞎火的跳舞,都撞了好幾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