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大家都想分錢
我嘴裏答應著,可是心裏卻犯了嘀咕,憑什麽呀,我是你家裏的什麽人嗎?這種東西哪有我準備的道理?
嗨,楊樹林也真是命苦,有兒有女的,連一個過年的祭品也要我這個外人來替他準備。
可見一個男人如果在家裏失去了話語權,將會是無比悲劇的人生,我也當引以為戒。
有些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最容易恃子而驕,拿孩子來要挾丈夫聽命於她,以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從而最終導致了家庭的悲劇。
下午,我吩咐李雪櫻,幫我準備雞鴨魚三牲等祭祀用的東西,以備明天上午用。而我則去了鄉裏的喪葬用品店,買了些紙燭之類的祭品。
一切搞定之後,我才回到了公司。
現在公司裏,生產廠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麵放假,寫字樓裏的文員遠的也已經請假回去了,隻有近的還在公司裏堅持上班,但是基本上已經沒什麽事了。
下了班,我開車回到了清水灣的家裏,我讓小範和我一起將聘禮用的東西搬回了家裏,準備年二十八那天去孫家下聘禮。
老媽看我弄回了那麽多的綢緞高興地說,兒子,你可真土豪,哪用得了那麽多啊。
我高興地說,染廠送的,以後還可以給你孫子做衣服的。你們也可以做衣服穿。
爺爺奶奶是懂古禮的,奶奶說,一擔吃食、一擔布匹、一擔鞋、一擔土燒、一個大紅包。現在都齊了,隻是這個擔子誰來挑?
小範說,我要挑一擔。
我高興地說,其它的讓範誌勇、牛有福和宋大才來挑。
在家裏吃過飯以後,我返回了清水人家,丁小根他們在等我商量年終要不要分紅的事情。
丁小根給我報了一下帳,嚇了我一跳。
半年時間賺了四百多萬,除了擴廠用了一百萬,還剩下三百萬,丁小根問我是分了還是留著。
我知道那狗日的想分錢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誰不想分錢?
我想了一下說,建工集團都是按月回款的,我們沒有必要留那麽多現金,就留個五十萬備用吧,其餘的都分了。
丁小根一聽說可以分錢,頓時兩眼放光,他警告我說,分了多少錢千萬不能跟黃玉珍說。
我說,那她問起來怎麽辦?
丁小根說,那你就說分了二十萬。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我說,狗日的,你分五十四萬,隻說二十萬,多出來的錢你不會是填無底洞去了吧?
丁小根眼神躲躲閃閃地說,你別管那麽多,總之你按我說的就是了。
我跟小範說,你的錢是不是給你哥去保管,你還小拿那麽多錢不好。
小範說,我聽兩個哥哥的。
我看到牛有福在那裏眯眯笑,就問他拿了五十多萬是不是該說一房媳婦了?
牛有福說,也可以啊,要不你幫我介紹一個?
丁小根說,有福你傻啊,女人這事,男人介紹的誰放心?
牛有福說,我們家牛強哥才不會跟你一樣呢,他們廠裏漂亮妹子多,有得挑。
我說,就是,你別聽他胡咧咧,我讓我們人事行政部經理幫你介紹個漂亮的。
散了會以後,我就回了公司高管宿舍,今晚林豔芳應該回家了,她的房間裏沒有燈光。
我給高美蘭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年終分紅的事,高美蘭高興地說,我沒想到搞建材還這麽賺錢。我手頭還有些錢,我想加上這筆錢,在省城買一套房子。
我說,這倒是個好主意,從長遠來看,省城的房子肯定要漲的,我也在省城裏買一套房子吧。這事你別急,我同學就是建築公司的,我讓他幫我們買。
高美蘭興奮地說,那太好了。你明天有空嗎?送我回家過年。
我說,明天不行,後天吧。
第二天早上,楊麗梅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你到美加樂酒店來接我吧。
我聽了心裏就煩燥,你誰啊,這語氣硬梆梆的。可我嘴裏還是說,你給我發個定位過來。
一會兒,楊麗梅給我發了酒店定位過來,我才磨磨蹭蹭的下了樓,早飯都還沒來的及吃,就去了清水人家拿祭品。
還別說,李雪櫻還挺懂風俗的,不但備了三牲,還備了米飯,茶葉和酒。看來她平時沒有少去祭祖。
李雪櫻問我是去給誰上墳?
我想說是陪小寡婦上墳,可是這句話有罵自己的嫌疑,我就說了朋友兩字,便走了。
開車到了美加樂酒店。我在酒店大堂給楊麗梅打了個電話說,我已經到了。
楊麗梅說她在1608房間。我說,我就不上去了。
楊麗梅生氣地說,我還能吃了你啊?那你就在餐廳等我吧,我還沒吃早飯,你也沒吃吧?一起吃一點。
我說,行。然後去了餐廳裏等著她。
到了餐廳,我也沒有等她,自己先買了餐券,然後找了些吃的,慢慢的吃起來。
我都快吃完了,楊麗梅才挽著一件羽絨服,穿著一身深黑色的套裝走了下來,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白,這一黑白對比,還真有點要想俏一身孝的味道。
她的身體還殘留在我的記憶裏,我不忍直視她。
楊麗梅將衣服和包包放在椅子上,嘟噥了一句,真是的,一會兒都等不及。
我沒啃聲,等她去拿早餐。我憑什麽等你啊,現在的我,最多是把你當客戶,把我自己當司機。
當楊麗梅開始吃早餐的時候,我說,你慢慢吃吧,我出去抽根煙。
楊麗梅生氣地說,憋著,要是不心甘情願去,那就我自己去。
作為飛達公司的領導,我還真不好意思翻臉,我隻好再去弄了杯咖啡,慢慢的等著她細嚼慢咽。
楊麗梅終於吃好了,我帶著她上了車,打開了車裏的空調。然後我下車,在寒風中抽了一支煙。
待我抽完煙上車時,楊麗梅說,記得你以前也沒有那麽大的煙癮啊,現在有未婚妻了,還那麽多的煩惱嗎?
我說,別過度解讀,這隻是一種生活習慣。
公墓確實是有點遠,我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才來到了山旮旯裏的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