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靠山山會倒
回到了房間裏,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那張課程表,發現柳顏下午居然沒有課,於是我給她發了一個微信。
簡簡單單的一個笑臉。
柳顏很快回了微信過來,問我是不是在家裏?
我回道,是的,無聊,跟你話聊一下。
柳顏回了一個微笑說,我馬上到家。
柳顏回家很近,她買了個電瓶車,十五分鍾左右就到家了。順道還包買了一袋速凍餃子。
柳顏看到我站在門口抽煙,說道,我給你下餃子吧。
我看著渾身透著成熟魅力的柳顏,點了點頭說,就在我屋裏煮吧。
柳顏連自家門都沒有進,直接進了我屋裏熟餃子。
好吃不過餃子,這是一個愉快而帶點疲憊的下午。
柳顏的餃子煮得比楊麗梅有味道得多了。
後來我聽舒美娟說,她當天下午陪楊麗梅去參觀了飛達製衣廠,楊麗梅順便安排了楊帆的女朋友李麗。
當晚,楊麗梅就返回了莞城。並讓她轉告我,如果經濟上有什麽困難,可以跟她說。
我對舒美娟的轉達哧之鼻,有錢,有錢又怎麽的?我就是求誰也不會求到她的門前,要飯我都會多走幾步腳,繞開她。
那晚,我和何秀兒、高美蘭、江流花以及蘇少華是在陸記吃的晚飯,他們幾個都送了陸老伯一點紀念品。
而我因為和柳顏練瑜珈,啥也沒買。
不過第二天是我送他老人家回村裏的,又在他家裏玩了一天。
這一個星期裏,李水蓮每天都向我匯報著麵料的染色情況,間或還想請我出去吃飯。我都以最近太忙為由給推了。
這可不是一隻好鳥,這祁小兵好象是盯李水蓮上癮了,他已經向我匯報,龍誌田三天兩頭和李水蓮在消控室裏碰頭。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這次是鄭兵順主動的把我叫到了辦公室裏。
鄭兵順見到我的到來,又先去撒了一泡尿,然後和我促膝長談道,現在染出來的布,光澤度非常漂亮。
這就證明以前確實是邱興楊搞的鬼。我本想強令他換用廢料,但是又怕他故伎重施。造成更大的損失。
直接炒掉他又沒有理由,還要賠他一大筆錢。而且還怕他帶走一批人,或者直接指使手下人給我搗亂。
你有什麽主意?把他給逼走。
我一聽,這沒底線的事又要我來幹了。我說,我能有啥主意,一切聽領導的。
鄭兵順扔給我一盒煙說,我知道你鬼點子多,楊總裁還在看著你呢。
我點燃一根煙,記得龍誌田跟我匯報過,邱三發是偷布嫌疑人,而邱興楊是邱三發的叔,估計這事邱興楊還真脫不了關係。
我想隻要抓住了邱三發,就算是牽連不到邱興楊,也是大大打了他的耳光。說不定還拔蘿卜帶出了泥呢?
於是我重新強調說,這事我會往前拱一拱,到時你可要論功行賞哈。
鄭兵順高興地說,行,我這裏沒有問題,到時提議你來當副總,怎麽樣?
我笑道,我信你個鬼,哪有跨步這麽大的。我的意思是我手下那些立功人員,你得給我安排到位。
鄭兵順笑道,那就更沒有問題了。到時你開個單子過來,要錢給錢,要位置給位置。
我說,這還行。那我去幹活了。
星期天,邀上了高美蘭和江流花去了清水灣村,和丁小根、牛有福以及小範誌強開了個股東會。
高美蘭和江流花看到這麽小的股東,都高興的逗著範誌強玩。
還是高美蘭聰明,問範誌勇是不是他的哥哥?
範誌強撓著頭看向我,不敢說。
我笑道,是的,以後你們兩個要多照顧著他一點,這孩子吃過大苦頭。
會後,我帶著高美蘭和江流花去了村裏,讓她們流連大自然的無限風光,和古村的如畫景觀。
家裏老人看見我帶著這麽標致的同事回來,都很是高興。盛情的招待了她們一頓農家菜。
啞叔在家人的精心照顧之下,身體恢複的特別快,現在已經能夠扶牆走了,這令我很是高興。
在回去的路上,江流花問我啞叔是誰?我說啞叔是範誌強的叔,在我家裏治病。
高美蘭吃驚地說,範誌勇一家都在你的照顧之下,而範誌勇又是老大的司機。你們這個小小圈子夠親密的哈。
可為什麽老大還不提拔你?我真是搞不懂你們。
江流花笑道,這還用問嗎?天將降大事於斯人矣,必先苦其心誌。
這話我愛聽,因為事實上我現在是拿的副總工資,隻是沒有副總的名份而已。但嘴裏卻說,你們總是愛拿我開玩笑。
下午,我和高美蘭先送江流花回家,免得她那刺蝟老公又疑神疑鬼。
江流花那次采茶回去被老公打得不輕,理由是內褲不幹淨。
送完江流花,高美蘭就不願意回公司宿舍了,說想去租的房子裏住一晚。還拖著我去她那裏燒晚飯。
我反正光棍一條,去哪裏都無所謂,於是和她去菜市場買了些菜,自己燒著吃。
我在屋裏也沒當老爺,而是主動的承擔起了燒菜的任務,高美蘭則負責拖地搞衛生。順便聊著公司裏的事,分開有些日子了,話題還是蠻多的。
其中,高美蘭聊到了飛達製衣廠,現在飛達製衣廠的效益非常不好,老總和副總之間拉幫結派,鬥得不亦樂乎。搞得楊總裁非常頭痛。
我說,怎麽會搞成這樣呢?現在正是代工行業興盛的時候,如果這都賺不到錢,那以後隻有等著倒閉了。
高美蘭說,誰說不是呢?都是窩裏橫的角色。
隨即高美蘭又說,你以後還是少找江流花出去玩。
我莫名其妙地說,我就沒有找她出去玩過,除了那次采茶和這次開股東會。
高美蘭笑道,你別跟我急眼,我也是好心。
現在總部有人說,江流花周末經常往楊總裁的宿舍裏跑。要不然怎麽那麽快就當上了副總經理。
我壞笑道,你離得那麽近,你怎麽不跑?
高美蘭白了我一眼道,我才不跑呢,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現在牛根公司的生意那麽好,賺了錢,我就到市裏去買一套房子。一個人想怎麽過就怎麽過。
這話聽上去很瀟灑,但是我感覺到,怎麽就有一股子淒涼的味道。
燒好了菜,我們喝了很多的酒,聊了很多的天,竟喝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有道是不醉不歸,可是我醉得腳都動不了,還怎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