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遇到了前小舅子
第二天早上,江浩和張香玉很早就到了公司。
我讓江浩跟著江流花學習,而張香玉則由我親自帶著。現在總算是把人給配齊了。
張香玉是個熟手,隻是給人一種生孩子生傻了的感覺,我將以前屬於楊麗梅做的那些憑證交給她,讓她自己去琢磨,不懂再問我。
江浩則完全不同,是個生手,必須手把手兒的教,好在江流花也有這個耐心。
既然人齊了,我就去了觀雨軒抽煙,躲在裏麵給高美蘭打電話,跟高美蘭說了,上午過來辦移交,也就幾分鍾。
等她身體舒適了,我再送她去總部上班。
高美蘭現在就象是無根的浮萍,她淒切地跟我說,以後姐就仗著你了,要是你再不管我,我活著就真的沒意思了。
聽了高美蘭這話,我有一種被訛上了的感覺,這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橋歸橋,路歸路的好不好。
但話我不能這樣說,這會傷害高美蘭對我的信任。
當我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前小舅子楊帆。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再說了,憑什麽我要躲他呀,我又不欠他的,倒是他欠我的。
“喲,這不是牛強嘛?你怎麽還賴在這裏上班呀?我以為你一氣之下,遠走高飛了呢?”楊帆看到牛強,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鳥人差點就成了自己姐夫。
要是牛強成了自己姐夫,哪有現在的逍遙日子過?
“楊帆啊,聽說你今天來報到,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好好幹。”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再怎麽說,我也做了他五年結結實實的姐夫。
“我好不好好幹,關你球事啊,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瞧瞧你參加工作那麽多年了,還是那慫樣。”楊帆仗著有楊麗梅的大單,一來就趾高氣昂的。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楊帆的諷刺又刺激了我的小心髒。靠現在這樣打工,那是永遠也沒有大出息的。就連楊帆這樣的人渣都會看不起我。
我不再理會楊帆,而是氣鼓鼓地進了財務室的經理間,這段時間是懈怠了,光忙著公司的工作去了,自己辦廠的事情又擱置了。
我點燃一根煙,想了想,開石山這事,項目還是有點大,我現在不一定啃得動,不如先買一台絞絆機,做陶瓷磚粘合劑,減水劑和防水材料。
先做起來再說。有錢了再啃石山。
我之所以對做建材輔材有信心,那是我堂弟在給人家打工,有這些輔材的配方。他想自己幹,可是沒有資金和市場。
如果我邀上高美蘭和丁小根合夥,估計湊個五六十萬,肯定沒有問題。
正想著這事,高美蘭已經到了。大概是江流花告訴了她,我在裏麵辦公。高美蘭敲門而入。
“美蘭姐,你好點了嗎?”我看她臉上有紅暈,大概是化妝的緣故。因為精神還是不太振作。
“也就那樣吧,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呆在這間公司了,你快點幫我辦移交吧。”高美蘭說道。
“好的,很快的,其它工作我都幫你移交了,就保險櫃裏的東西清點一下,簽個字就行。”我非常理解高美蘭此刻的心情,平時在公司裏仗著包振東的勢,沒少得罪人。
現在包振東人走茶涼,看到了高美蘭,難免有些人對她說些刻薄的難聽話。
我陪著高美蘭出來,讓何秀兒同她交接,我就坐在一旁當監交人。保險櫃裏隻有一些零散現金,和一枚財務專用章,一本現金日記帳,很快就點清了。
簽過字以後,移交就算是辦完了。高美蘭要告辭,江流花就說,怎麽樣也得吃個飯吧,過幾天,我也要走了。
我說,行,我聽你們的。
高美蘭笑道,要不等你走那一天,大家吃頓散夥飯吧。
江流花說,我沒意見,想想我們和楊麗梅,轉眼間就各分東西了,這楊麗梅也太無情了,走了以後,電話也不跟我們打一個。
我聽了心裏一陣酸楚,臉往別處看。
高美蘭衝江流花吐了一下舌頭。江流花才意識到無意中傷到了我。
高美蘭借機告辭,我陪著她下樓到了車邊。
高美蘭無限傷感地對我說,你還會象以前一樣關心我嗎?
這倒是一個難題,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麽還可以那樣關心你,但說出口就會傷人。
我強裝笑臉說道,你瞎說什麽呢,我還想拉你一起辦廠合作做生意呢。離得了你嗎?
高美蘭說,真的?那太好了,這工打得真沒意思,如果做得起來,我就不打工了。
我說,有我在,這生意肯定賺大錢,事情比較複雜,得空,我再給你細說,你先回去養身子吧。
高美蘭滿眼期待地說,那我等你。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開車離去。心想,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我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又去了觀雨軒,這個地方是抽煙休息躲清閑的好地方。
當我進去的時候,沒想到狗日的馮雲山也在那裏吞雲吐霧。我說,又在這裏算計人啦?你那辦公室主任還沒動靜嗎?
馮雲山扔給我一支煙說,佬佬,這家夥天天象個烏龜一樣,趴在他的辦公室裏,一動不動。那臉皮比城牆還厚。
我吸了一口煙道,你就直接讓他搬出來就得了,你說你要坐,那也是名正言順,你是他的上級。
隻要把他放到集體辦公室,他再厚的臉皮也呆不下去。問題是你開不開得了這個口?
馮雲山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我有什麽開不了口的,以前這狗日的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問馮雲山,現在還有事情經過那個辦公室主任的手嗎?
馮雲山說,沒有,我讓他的一個親信幹了他所有的活,現在他把那親信恨死了。
我歎服地說,你真是一個地道的陰謀家。
馮雲山推了一下眼鏡架子說,彼此彼此。
接著馮雲山又說,我發現你那前小舅子,年紀輕輕的,倒是挺狂的。
我說,打住,以後別在我麵前再提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