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9章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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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敵是誰?
天霸長老捂著腹部的傷口,內髒流淌,鮮血幾乎流幹的他,已是瀕死時刻。
若不是因有一口先天真氣護住了心脈,隻怕他也早已死去,而今之際,他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須順從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乎?
天霸長老悍不畏死,但也禁不住眼前女人如此的淩厲手段,他所帶出來的白羽宗弟子,已全軍覆沒。
而他也已是強弩之末。
這一場無妄之災,也是天霸長老萬萬想不到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白衣女子是誰,可這白衣女子見到自己一行人,卻不肯放過。
可實力的隔閡天塹,卻讓白羽宗弟子如何突圍,也是無功而返,反而是折損大半。
天霸長老也是在帶領眾人突圍時,受了致命傷,而今所有的白羽宗弟子都已隕落,隻剩下他一人。
對方也一定是看出了他是眾人之中的領頭人,所以才留著他還沒殺,這也讓天霸長老感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從背脊竄過全身。
“這……這人我沒有聽說過,你若是說出他的一些特征,我,我或許能回憶起來。
天霸長老奄奄一息,伴隨著嘴裏的血沫,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咕嚕咕嚕的說道。
白若溪美目流轉之間,皆是狠辣。
尤其是一雙瞳子,已不似人形,豎成一條銳利的直線,其中閃爍點點凶光,這分明是龍蟒的眼睛!
她扣住天霸長老的命脈,輕而易舉,掌握生殺大權,更不用說,手中的這天霸長老,已是強弩之末,最後一口氣。
“一個可惡該死的男人。
白若溪眼中洞悉殺意,將吳敵的特征一說,天霸長老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精芒。
“是他!
天霸長老已然想到之前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年輕人!豈非就與白衣女子口中那吳敵如出一轍?
“嗯?
白若溪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天霸長老頓時感到一陣窒息與冰冷,連忙道:
“我與他交過手,此人是不是精通劍道,而又擅使火屬法印,實力深不可測,身邊還有一個妖族女子跟隨?
為了活命,天霸長老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股腦的將自己遇到過吳敵的事情說了出來。
人活著,一切還有可能,日後未必不能報複回來。
但如果死了,那一切就隨之結束,煙消雲散。
天霸長老為了活命,已是豁出老命去了。
“不錯,就是他。
聽了天霸長老的敘述經過,白若溪也明白了,為什麽天霸長老和那幾個白羽宗弟子的身上,會沾染有吳敵的氣息。
原來這幾人,早就與吳敵交過手!
白若溪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心中暗忖,吳敵,我看你如何逃脫我的掌心!
“你們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遇到了他?
天霸長老如實道:“三天前,在距離暴風穀不遠處的大漠深處。
白若溪微微蹙眉:“暴風穀?天霸長老眼神寰轉之間,突然爆發出一道光芒,但很快又被他巧妙的按捺下去,卻見他故作誠實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暴風穀乃是化外之中的一處絕境,因較為獨特,
而為此成名。
他不鹹不淡的說著,心中卻是大喜。
若非此時天霸長老的血液已經流幹,恐怕他此刻就要因為臉上露出興奮的紅潤而露餡。
可惜沒如果,天霸長老此時早已是麵如紙白,毫無血色,無論是誰也無法從他的臉色上,看出半點差池。
“便讓你嚐嚐,暴風穀的厲害!
天霸長老心中無不怨毒的念道,
“想不到,這修羅女子竟不知化外四絕地,待我將其引誘至暴風穀,誆騙進入其中,再引動暴風穀的罡風,讓她來個血債血償!
一眾白羽宗弟子盡墨,這可是白羽宗精心培養了一個甲子的精銳弟子,每損失一個,天霸長老的心中都在滴血。
但遇到這白衣女子,卻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天霸長老的心中,早已被仇恨占據。
眼下尋得一個機會,他便是舍了這一身的修為與性命,也要將眼前這白衣女子,一起拖入十八層地獄,經受無間之苦!
“之後去了哪裏?
白若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
天霸長老搖了搖頭道:“我們與他本是素不相識,隻因他身邊還有一個與我們白羽宗有恩怨的同伴,所以才交手,後被其遁走,我們因還要會宗門複命,所以未曾追趕。
天霸長老此時心中隻剩下複仇的信念。
他說了九分真話,一分假話,就算是吳敵在這裏,恐怕也一下子分辨不出來,
更何況是白若溪這個一心追逐吳敵氣息來到此處,連化外四絕地都未曾聽聞的女子。
果不其然,白若溪皺了皺眉,她不想線索自這裏再度斷裂。
天霸長老趁機攛掇道:“去暴風穀之中,或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急切的樣子,因為他深知,如果自己一心要將敵人引入某地,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唯有循循善誘,才能讓對手在不知不覺之間,落入自己精心編製的陷阱之中!
第一步,天霸長老已然成功,他表現出的不疾不徐,讓白若溪不疑有他。
他甚至並沒有開口說要帶白若溪去找到暴風穀,但白若溪卻不願再等待。
隻見她打出一道真氣進入天霸長老體內,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他瀕死的傷勢穩定下來。
“暴風穀,帶我去,饒你一死。
天霸長老吞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隻道:“多謝。
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的天霸長老,心性修為何等高深,此刻的他,表現出那種求生的欲望,足以騙過白若溪!
二話不說,天霸長老運起遁法,搖搖欲墜的樣子,更讓白若溪不再懷疑。
在她看來,天霸長老已是自己掌中的蟲豸,隨時都可以捏死,絕無反抗的可能。但她也萬萬想不到,一個將死之人,竟也敢對自己說話,敢對自己設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