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6章 神聖的沙礫
尼古拉斯看著吳敵,也是似笑非笑的樣子,吳敵則是看著尼古拉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果然跟自己想象之中一模一樣,尼古拉斯這家夥肯定是跟凱文在一起的,兩個人幾乎是不可能分開的。但是這家夥突然冒出來說這麽一句話,還是讓吳敵嚇了一跳。
主要是,尼古拉斯這家夥的氣息,幾乎是全部被掩蓋了,而且,身上也都是閃耀著一種神聖的光彩,幾乎是讓人無法逼視。
雖說這神聖的氣息並不代表著強大的含義,但是吳敵也很清楚,這樣的氣息,也是一種強大的威懾力,至少,吳敵本人是對於這樣的氣息,有著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的。
倘若可以的話,吳敵是不願意與之對敵,也不願意與之對抗的力量。
這樣的神聖氣息,出現在了尼古拉斯身上,這倒是讓吳敵有種無奈的感覺了。
他似乎知道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也知道了凱文來這裏的目的了。
尼古拉斯注意到了吳敵眼中的變化,當下也是嗬嗬笑著道:“怎麽,吳敵,你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
吳敵看著尼古拉斯也是淡淡無奈的搖搖頭:“我知道了這地方是什麽地方之後,也知道了凱文的想法了,還能怎麽說呢?”
凱文看著吳敵,也是有些撓頭的道:“吳敵,你就這麽一看就知道啦?”
吳敵也是苦笑一聲:“我又不是個傻子,你來到了這所謂的神聖之地,又不是什麽失蹤了的情況,當然不是別人叫你來的,怎麽,教皇已經準備好了,將這教皇的位置交付與你嗎?”雖說吳敵沒有聽說過這什麽失落的遺跡,但是用腳想一下的也就清楚了,這地方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地方,換句話來說的話,這地方定然是跟教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畢竟這麽神聖的沙礫,想想都知
道是怎麽回事了。
凱文突然的失蹤,定然是教皇事先安排的,雖說自己不是教廷中的人員,不太清楚教廷之間的位置傳承,但是也不用太過於仔細的去想,就能猜得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是了。
多半就是教皇偷偷的找到了凱文,並且暗中已經傳位了隻是看起來,這好像還需要一定的手續就是了。
這樣的手續,多半秘密就藏在這失落的遺跡當中了。
吳敵看著凱文,也是眯著眼睛嘿嘿笑道:“這倒是我根本沒想到的地方就是了,教皇怎麽突然就想到要把這位置直接傳給你了?”
凱文看著吳敵,當下也是看了一眼左右,吳敵沒說什麽,直接是張開了一層內勁,這內勁不用來傷人,隻是用來談話而已。
“說吧,沒事的,你這些手下暫時都是一些聾子,聽不到我們說話的。”吳敵也是嗬嗬笑著道。凱文知道吳敵的本事,當下也是無奈的道:“我其實接到的時候,也是一種很無奈的感覺,教皇陛下的身體狀況,其實本身還好,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的就差了下來。我幾次覲見的時候,都感覺得
出來,教皇的身體狀態,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吳敵看著凱文,也是點點頭。
凱文大概算是教廷之中的一個異類了,雖說是沒有修煉什麽內勁之類的東西,但是凱文的體術也算得上是教廷之中最頂尖的存在了。
加上生而金剛的境界,凱文對於身體狀況的把控,應當算得上是教廷之中最頂尖的了。
雖說治病的話,教廷有專門的牧師,但是也不會有任何牧師說教皇是失去了主的庇佑,相對的,教廷的教皇哪怕是病了,也不會找教廷的牧師來診斷治療之類的。
畢竟這算會有違背原則的,作為主的代言人,如何可以背棄了信仰?
但是吳敵隨即道:“教皇的話,哪怕是時日不多,也應當有所理由才會傳位吧,而且,既然是傳位給你的話,也不會說讓尼古拉斯去吧?”
這才是最大的疑惑,現在的狀況看來的話,雖說是教皇傳位給了凱文,但是實際上卻是尼古拉斯在實際操作,這就很詭異了,吳敵就是打破自己的腦袋,都不會想得到,這教皇還能傳給尼古拉斯的?雖說隻怕是當今情況下,凱文剛剛接任紅衣大祭司,對於各項教廷事務處理的手段還不夠純熟,也沒有什麽後台可以使用,目前應該是沒有人比尼古拉斯更適合接任教皇的位置了,但是教皇就算把自己腦
袋給抽兩下,也不會讓尼古拉斯來接任就是了。
凱文此時卻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吳敵,平心而論,你覺得我適合接任教皇嗎?”
吳敵看了凱文一眼,當下也是搖搖頭道:“實話實說,不合適,你根本就不是適合當教皇的人。”
吳敵也是很陳懇的對凱文說了實話,凱文雖說是個富有人格魅力的人,但是要知道的是,教皇這樣一個位置,不是靠著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是什麽一些強烈的感染力,就可以做好的。
這個位置上的,哪一個都是梟雄人傑,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易於之輩。
手下的紅衣大祭司之間的平衡,各個教區之間的平衡,甚至包括一些皇權之類的考量,這些東西,對凱文來說,太過於複雜。就好像吳敵可以幫助吳家走出困境,但是吳敵也不適合做一個吳家家主一樣,有時候你到了某個層麵,就不得不去麵對一個可怕的現實,那就是在必要的時候,你必須要學會去做妥協,做商量,甚至是做
一定程度上的黑幕。
但是凱文,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當下凱文也是微笑著道:“所以這件事,不是我被別人脅迫了,甚至說,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就是想讓尼古拉斯幫我這個忙,讓他去做教皇,不是他自己要求的,而是,我讓他幫我這個忙!”吳敵看著凱文,當下也是哭笑不得的樣子,隨後吳敵也是歎了口氣:“早就該想到了,這事兒,怕是隻有你才能做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