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末日的秘密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魔神殿遠在三千萬年前就誕生了，是魔神殿在鋼鐵時空唆使那小子——”他指向阿斯蘭，繼續道：“體內封印的怨毒吸血魔獸掀起戰爭，又讓封印他的隕石墜落地球，引起物種變異，又挑起了不死者和人類的矛盾，終結銀河帝國。


  “也是我們，秘密培育了野獸的文明，包括這地下的末日炎龍王，都是魔神殿一手選出來的，屬於魔神殿的下位魔神，隻擁有王階。


  “至於我們行動的目的嘛，是找出五個被隕石碎片影響的野獸文明和它們背後的秘密。因為魔神殿是以‘魔神柱’來傳承的，任何星係的生物都有可能被魔神柱選中，而傳到我們這一代，魔神柱帶來的記憶都已經殘缺不全了。為了完成我們的使命，必須這樣做。”


  “使命？”阿斯蘭疑惑道。


  “很抱歉，這個，是唯一我沒辦法透露的。”龍皇聳聳肩。


  伊紮克有些按捺不住地說道：“那我們憑什麽跟你合作？你不可能逃出這座地宮。就算我們殺不死你，上麵的人感應到情況變化，就會立刻封鎖出口，而你會成為皇蛟後的食物。”


  “很簡單，因為我是最了解這些文明——包括熔岩國的人。從我們這一代繼承人開始，為了調查三千萬年前的事情，已經花費了五千年，甚至木星科考隊失事、利馮茲探索鋼鐵時空、建立木星帝國，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現在是距離答案越來越近的時候了。”


  “那麽這個答案是什麽？”


  沉吟了一下，龍皇說道：“唯一在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典籍裏麵提到的，就是‘末日’這兩個字。三千萬年前，曾有一個關於末日的秘密被埋藏。”


  伊紮克、阿斯蘭和真對視一眼，紛紛看向西瑤。現在這種情況，是戰鬥還是合作，都有理由，但決定權在西瑤手中。她是被阿雷路亞托付的人。


  沒有人知道西瑤經過了怎樣的思考和決斷，著裝掩蓋了她的表情。阿斯蘭忽然很羨慕西瑤有那個兜帽和麵具，可以把所有猶豫都藏在下麵——如果有的話。


  五秒過後，她點了點頭，放下武器：“想問你的問題有很多，接下來的路上可以慢慢問。走。”


  龍皇溫和地笑道：“我現在對你也很好奇了。”


  “魔神殿那樣神通廣大，也沒有猜出我的身份嗎？”


  “我們隻是執棋者，又不是阿雷路亞肚子裏的蛔蟲，譬如他一夜幾次多長時間這個問題我們一無所知。”


  “沒事兒，你也可以慢慢猜。”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隻是這一次隊形變了。阿斯蘭依舊打頭陣清理岩石中的灼海流，西瑤卻退到了龍皇身邊並肩行走。伊紮克與真殿後。


  “三千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西瑤直奔主題。


  “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消息，一切的緣起似乎是魔神殿。”龍皇充滿回憶神色地說：“宇宙大爆炸時代，有一位創世神，最先創造出了金屬，賦予它生命，逐漸形成了鋼鐵時空的星係。創世神就如同恒星一般提供整個星係的光與熱，維持平衡，但它終有壽命。


  “當創世神慢慢黯淡下去的時候，魔神殿出現了。最早的魔神柱，是由創世神鍛造出來支撐星係的，後來它們擁有了智慧，產生了‘魔神’的意誌。一共七十二個魔神，似乎掌握著某個有關創世神的秘密，並且將魔力給予了怨毒吸血魔獸，挑唆他發起叛亂。當然，後來叛亂被鎮壓，他被其餘幾位神王和守護神的皇家十二騎士封印，流放到宇宙。


  “魔神殿出手更改了流放方向，讓封印怨毒吸血魔獸的隕石監獄行駛向銀河係。隕石爆炸，碎片墜落地球，產生了人類的不死者、隕石影響下的早期變革者和野獸文明。中間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的，黑暗王率領的不死者與天使王率領的人類展開決戰，人類存活了下去。


  “但不知道為何，遠古的魔神殿在地球上培育了數個野獸文明，賜予它們智慧，甚至將五個下位魔神的魔神柱存放在這些文明的王國中，以此來讓魔神不斷更替。這熔岩國地下的王宮，王國過去的統治者末日炎龍王，就是魔神殿排名第六十八的貝利亞爾。”


  阿斯蘭皺眉問道：“那阿雷路亞老師……”


  “他繼承的，是第五位魔神馬爾巴士，‘麒麟天使皇’的魔神柱。那是從極北之地遠道而來的君王，遠古時期北方冰雪之地的統治者，地上唯一的上位魔神，作為魔神殿在地上的代行者，執行所有魔神的死亡與誕生的儀式。”


  眾人感到驚訝。這些信息，已經超過他們能吸收的範圍了。事實上伊紮克和真早就把腦子清空，避免自己因為思考混亂而動搖。


  龍皇說話的語氣十分淡然，看不出一點撒謊的跡象。阿斯蘭心中暗自推斷，應該是魔神殿——這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龐大組織，發現阿雷路亞突然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所以不得不派出龍皇來查看情況。


  他忽然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對了，東亞的王留美，是你們的人？”


  不料龍皇卻露出困惑的表情，說：“王留美，那是誰啊？魔神殿沒有這號人。我們基本不在地麵上行動，人類代行者也隻有代號。在東亞那邊的應該是‘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