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慈悲的天使
“我這一生見過無數天賦異稟的機師，他們頭腦聰明，思路活躍，動作敏捷。也許他們不是學校裏的好學生，卻一定是戰場上的好殺手。
“但真正能被稱之為神的，我認為隻有一位，那就是阿雷路亞。他和他的機體的戰鬥，不是殺戮，而是一場死亡的藝術，讓所有人都會臣服的藝術。他已經處在另一個次元了。”——《李馮茲.阿爾馬克回憶錄》
“慈悲天使模式，啟動。”從鋼鐵加魯魯內部傳出了這樣的聲音。雷並不理解那是什麽意思，但他的本能知道怎麽做。
“給我沉下去吧！”用近乎瘋狂的聲音喊著，鋼鐵加魯魯在另一個雷——名為哈雷路亞的人格的意誌下，背部的群狼火箭炮射出冷凍光線，竟然在海水中凝結成了冰刺的形狀，向著一艘戰艦的中央位置狠狠射去。
戰艦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海水灌入，鋼鐵加魯魯衝上去補上了一發粒子光束。
重新衝出海麵時，鋼鐵加魯魯整個機身都籠罩在藍金色的光暈中，肩部的太陽爐以最大程度釋放GN粒子，在背部幻化出了兩片天使之翼。
轟——
火線從下方橫穿而過，熔化了兩台躲閃不及時的戰機。那是炎天使，它受到雷——是阿雷路亞的人格的腦量子波召喚，自動啟動了機體飛行過來，背部那圓錐形的太陽爐同樣釋放出了金色的粒子，不過更偏向暗金，在背部形成羽翼的形狀。
“讓我們大幹一場吧！”雙重的聲音交疊，雷忽然想老婆了。如果瑪莉在這裏就好了，好久沒見到她體內索瑪.皮莉斯的超兵人格了。
戰場上，鋼鐵加魯魯如同一座炮塔般射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光束，四肢的裝甲打開，從中飛射出大量攜帶著冷凍劑的導彈“十字凍結者”。無數冰雕在眼前碎裂。
“瘋狂植物”天賦技，來自狡猾天狗機魂，以無法預測的不規則攻擊封鎖敵人。
而炎天使則由阿雷路亞的腦量子波控製，穿行在天空的戰機群中，重型狙擊槍、重機槍和火焰噴射器組成了死亡火線，地球軍士兵驚訝地發現自己明明是在操控戰機閃避，卻不由自主地就撞上了火力封鎖！
又擊墜了一個戰機大隊共二十四架戰機，炎天使變形成MA形態，身體周圍彈出了旋轉刀刃裝置“犁地機”，緊貼著一艘戰艦的邊緣劃過，隨後以背部固定的三門開荒龍騎兵射出粒子光束，徹底結束了它服役的使命。
墮天地獄獸機魂，“雙重死亡射擊”天賦技。得益於這台機體優異的性能，阿雷路亞的腦量子波鎖定了整片海域，毫不停歇地射擊、射擊、再射擊，以相當豪邁而英勇的姿態與戰艦對轟。
在那暗金色GN粒子的渲染下，炎天使的整個機身都仿佛燃燒起來一樣，速度快得帶起了一連串殘影，左手的實體刀“收割機”快速斬擊的時候與空氣劇烈摩擦，上麵甚至出現了一片火焰，變成了一把烈焰刀。
冰火兩重天。整個戰場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不知不覺中，雷的腦量子波發生了質的提高。他感覺到屬於墮天地獄獸機魂的那股基因正在進化，變得灼熱，鋒利，爆裂，如同一柄聖劍。
而屬於狡猾天狗機魂的基因則在變得冰冷、磁性，充斥著強烈的殺意。
“這應該是九尾天狐和武爾坎努斯獸的基因了！我的搭檔，我們是在進化！”哈雷路亞高昂的聲音傳出。
加州號航母上，隨著匯報過來的艦隊傷亡數量不斷上升，瑪內金沉重地拍了下桌麵，下令道：“發射信號彈，全軍撤退！”
三發不同顏色的煙火在上空亮起，所有地球軍士兵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瞬，他們就駭然了——鋼鐵加魯魯不知何時已經從海底潛航到了加州號附近，兩根銳利的冰刺貫穿了引擎，粒子光束不斷地擊穿艦底的裝甲。
炎天使趁機疾馳過去，本想用火焰噴射器燒掉航母上的炮台，但似乎是燃料用盡了，炮管隻冒出一團黑煙。阿雷路亞索性以背部的開荒龍騎兵直接張開內藏的龍牙和鐮刀，旋轉著破壞航母。
兩架戰機緊急起飛，試圖用導彈將它轟下去。不料炎天使變形成MS姿態，變形過程中重機槍橫掃過去，將導彈射爆，同時刺出左手的長刀“收割機”，就像串烤肉一樣將兩台戰機串在一起。
然後，炎天使做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動作——將長刀放在燃燒的火焰上方，一邊旋轉著，還一邊用手扇了扇。
“這家夥，這家夥，竟然敢這麽做！這簡直是侮辱！”一艘準備撤離的戰艦內，露易絲憤怒地一拳打在牆壁上，合金製成的牆壁被轟出一個大坑來。
透過腦量子波，她能完全感覺到，對方機師的輕蔑和嘲諷。那種姿態，他竟然在用MS做出燒烤的姿態！他把她的戰友當成什麽了？！
“喂喂。”雷打開了通訊頻道。
“聽得見嗎？地球軍？啊，我就是之前摧毀了你們新世界樹要塞的地獄王座，順便說一句，昨天投放到地球上的中子幹擾器—妙蛙種子，也是我開發的。
“極北的一位元帥約瑟夫·維薩裏奧諾維奇·斯大琳曾經說過，如果反對派自己解除武裝，很好。如果他們拒絕這樣做，我們就幫他們解除。所以我在之前打完新世界樹要塞的時候就說過，我們plant不需要自然人的俘虜，如果你們逃跑，我們肯定會追擊，然後擊沉你們。如果你們不跑繼續打，我還是會擊沉你們。如果你們投降，我依舊會擊沉你們。”
一艘潛水艇從即將沉沒的加州號中駛出，快速遁向遠方。瑪內金在潛艇中憤怒地聽著雷的宣言。
同時操控兩台機體不斷將撲過來的戰機擊墜，就像是拍蒼蠅一般，雷忽然話鋒一轉，繼續說：“不過我隻說不需要自然人的俘虜。現在這裏有一個機會，你們向我大洋洲聯合的友軍投降，然後接受大洋洲開發出來的後天基因手術，成為我調整者的同胞。如若不然，格殺勿論。”
這並不是談判，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那一天，李馮茲非常開心地接收了足有兩萬人的地球聯合俘虜，日後一個個地對他們實行了變革者手術，並且輸送了一部分變革者到plant去。不過這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