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該為我媽償命的人,是叫張佩琪嗎?
第94章 該為我媽償命的人,是叫張佩琪嗎?
厲今梟依舊沒有鬆開她。
“我會找人撬開他的嘴的。”
厲今梟的眸子鎖死在那如狼一般的少年身上,他的攻擊性太強了,他在這裏被囚了十幾個小時,竟然還藏著一把匕首沒有被他的人搜出來,這樣的情況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審問犯人這種事兒,厲今梟從未失手過,他就不信撬不開這小狼崽子的嘴。
“但是厲今梟,我想自己問!”溫諾皺眉看著厲今梟,拒絕了他的提議。
如果是她做過什麽跟這個少年結下深仇大恨的事兒,她必須親耳從他的嘴裏聽到!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
厲今梟不由分說的摟著溫諾往前走去。
走到那少年麵前,溫諾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少年蛇蠍的視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這麽恨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哈哈哈哈!”
少年冷笑,牙齒咬得太緊導致腮幫子都在顫抖。
一束光從窗戶射進來,溫諾借著月光看清楚了少年的臉,滿麵血漬下的那張臉稚氣未脫,清秀瘦弱。
這樣的孩子若是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覺得他會是個殺手。
他還是個很年輕的小孩兒,冷冷笑著的時候,露出幾顆白牙。
溫諾回頭問厲今梟:“他不會還未成年吧?”
“一周前才滿十八周歲。”
一側的保鏢遞上了詳細資料。
溫諾翻看著資料,這個男孩兒原來叫文頌啊,父親早亡,學習成績優異,一周前輟學。
溫諾越看越好奇。
她並不記得自己的生活跟這個男孩兒有什麽交集,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恨自己。
翻看著後麵的文件,溫諾的目光落在了文頌母親的照片上。
這個人,好眼熟呀……
溫諾多看了兩秒,忽然看向文頌,語氣震驚。
“你是薛阿姨的兒子?”薛阿姨是溫家的女傭之一,溫諾跟她也隻是見麵會打招呼的熟悉程度,所以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資料顯示文頌是薛阿姨的兒子。
那溫諾就更想不明白了,自己跟他會有什麽深仇大恨?
文頌聽到溫諾提起薛阿姨,情緒更為激動,雙目猩紅瞪著溫諾,像極了狂怒的小獸。
“你不許提我媽媽,你這個殺人凶手有什麽資格提到她!”
“像你這種認為有錢就可以隻手遮天的女人,害死了我媽媽,你就應該下地獄!”
文頌嘶吼著,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撲上來在溫諾身上撕下一塊肉一樣。
他的言語令厲今梟十分反感,墨色的眸閃過一抹殺氣。
“葉前。”
厲今梟喊了一聲,站在一側的葉前點頭上前一把攥住了文頌的脖子。
“找死。”
葉前手上用力,文頌的臉瞬間青紫。
“不要。”溫諾急忙上前阻止,回頭看著厲今梟,“厲今梟,不要。”
葉前也看著厲今梟,仿佛隻要厲今梟一個眼神示意,他當場就能將這小崽子的腦袋擰下來。
還沒有人敢在梟爺麵前如此放肆的。
“鬆了他。”
葉前得了厲今梟的吩咐,不情不願鬆手。
文頌卻發出一聲輕哼,並不領情:“溫諾,你再怎麽裝都改變不了你是殺人凶手的事實。我沒有殺了你媽媽,但是老天有眼,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
她連為什麽被怨恨都不知道,憑什麽要遭報應?還連帶上了她媽媽!
溫諾目光驟冷,抓起桌子上的匕首逼近文頌的喉嚨。
葉前的手,差點被刀子劃出血,心有餘悸的看著突然發狠的溫諾。
“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麽說我殺死了薛阿姨!”
文頌卻冷哼一聲,幹脆把頭高高揚起,一副隨她處置的表情。
葉前無奈,上前解釋:“這小子生日那天,他母親被凍死在了山腳下。”
聞言,溫諾心口堵了一下。
薛阿姨已經死了?她,沒有一點印象。
“我媽媽不是被凍死的,她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的!”文頌惡狠狠的看著溫諾,“要不是她冤枉我媽媽弄壞她的胸針,大晚上把她趕出溫家,我媽媽怎麽會摸黑趕路,摔下山崖被凍死。”
文頌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哭了,眼淚吧嗒往下掉:“她被發現的時候,臉都被狼咬掉了一半。”
溫諾渾身一顫,她和薛阿姨並不熟,隻記得她是個微胖有點矮,脾氣很好的阿姨,也隻記得她打算孩子大學畢業就辭職回老家。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不在溫家了……
想起這些,溫諾眼眶微紅。
整理情緒,溫諾拿出手機:“我很抱歉,但是你說薛阿姨是因為胸針的事情導致的,我必須要說明,那件事跟我無關。”
“你還撒謊!!”
“我這裏有胸針摔壞時候的監控,不過這個監控我並沒有看完,不知道後續是否會涉及到薛阿姨的事情。”說著,溫諾拿出手機,調出一份監控打開放在了文頌麵前。
視頻裏,溫娜娜毀壞了胸針,薛阿姨挨了一巴掌,張佩琪不顧薛阿姨的哀求,半夜把她趕出了溫家。那天晚上雪風呼呼地吹,很冷很冷……
視頻結束,房間裏一片死寂。
寒風拍打窗戶,文頌垂頭低聲啜泣,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溫諾也很難受,攥緊了放在肩頭的厲今梟的手。
厲今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了她一張手帕。
“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這段監控的後麵我最開始也沒看完。對不起!我應該早些看完視頻的。”
張佩琪在溫家作威作福這麽多年,攆一個傭人什麽的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所以溫諾其實至今都不知道薛阿姨那晚上因為那枚胸針的事兒被攆出去了。
如果她早點知道,或許……
文頌哭過之後,情緒逐漸穩定,看著溫諾:“我和溫家的一些女傭打聽了我媽的事,他們都說我媽是被你趕出去的,所以我才誤會了你。對不起!”
溫諾絲毫不驚訝:“張佩琪肯定敲打過那些女傭。”栽贓嫁禍這件事,張佩琪總是能夠做得滴水不漏。
文頌看著溫諾的目光忽然變得陰冷。
“所以,該為我媽償命的人,是叫張佩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