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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番外:喵晚(四)

  察覺到自己很有可能要出糗,喬晚皺緊了眉,當機立斷,立刻拔出聞斯行諸在自己胳膊上用力劃了一刀!!

  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疼痛短暫地占據了情|欲,大腦恢複了一瞬的清明,喬晚抿緊了唇,努力壓下臉上的紅潮,繼續馬不停蹄地翻櫃子裏的春宮。


  撐不住了,就給自己一刀,撐不住了就給自己一刀,這樣一套化下來,手臂上血痕斑駁,看起來尤為觸目驚心。


  可惜翻到最後依然一無所獲,跪倒在地毯上,喬晚心跳如擂,昏昏沉沉地想。


  完蛋了,再找肯定來不及了。


  隻好趕緊盤腿坐下,企圖用靈力壓下這股欲|望。但因為欲|望得不到紓解,喬晚哆哆嗦嗦地直流眼淚。


  一方麵是生理緣故,另一方麵心裏尷尬地淚流滿麵,在前輩的書房……那啥,感覺對滿櫃子的佛經都是一種侮辱,羞憤得恨不得到處去找時光機。


  直到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妙法尊者走進了書房,肩膀上落了一層薄雪,燭光下,眉目柔和,眉色如煙。


  本來是擔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擰眉跟來,沒想到卻撞見了這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哆嗦直流眼淚的少女。


  妙法尊者眸色冷厲地繃緊了臉,“這是怎麽回事?”


  喬晚費力地掀開眼簾,目光所至之處,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藍,宛如盛開的藍牡丹,工筆描摹得妖豔。


  剛想開口,眼淚立時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主要是羞恥的,惶急地磕磕絆絆地解釋。


  “前……前輩!!沒事……我……我運功出了點兒問題……”


  話音剛落,麵前的人好像沉默了半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轉過身,出了書房,臨走前,甚至沒忘記合上門。


  喬晚鬆了口氣,定了定心神,繼續專心致誌地對付這在丹田裏衝騰的情|欲。


  一出書房,妙法尊者就去打了盆水,又搭上了條白巾子在盆邊兒上。


  喬晚趴在地上迷迷糊糊間,好像感覺有檀香輕輕掠過鼻尖,自己宛如被翻了個麵的烏龜,接著耳畔傳來了擰毛巾的水流聲,額頭上已經蓋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好舒服。


  生理性的眼淚順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等這白巾子溫度漸漸攀上,妙法又抿緊了唇,眉眼雖然依舊冷厲,卻極其耐性溫和地繼續浸濕了水,替她擦身子降溫。


  不過擦的地方僅限於脖子往上。


  隻是越擦,仿佛越被少女身上的溫度所感染,手下是青春又飽含生機的肉|體,受折磨的反倒成了自己。


  喬晚穿的是她那個世界的衣服,領口上別了個粉色的蝴蝶結,沾了點兒水,妙法緊繃著下頜,伸手想把這歪了的蝴蝶結別回去。


  然而這一觸碰,反倒露出少女一截白皙的脖頸,泛著點兒細膩的粉,渾身上下汗水淋淋。


  蝴蝶結歪得更厲害了。


  男人指尖又無所適從地僵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是重新別回去好,還是讓它這樣歪著好。


  剛剛將喬晚的不對勁盡收眼裏,這下就算妙法尊者終於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那股難以啟齒的欲|望並非因為喬晚而生,而是這宅子裏有別的東西,隻是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耳畔仿佛有個細細的聲音在笑。


  人家後輩都能察覺出來不對勁,你身為佛門尊者,倘若真的清心寡欲,第一時間定當也是察覺到不對勁的。而你竟然第一反應是自責自己對後輩生出了汙垢的欲|望,完全沒料想到這中間的蹊蹺,看來是一早就有了這想法,隻不過今天欲|念又再度被勾動了出來。


  你枉為佛門尊者,枉為天下僧侶的導師,禪心竟然如此薄弱。


  妙法尊者不肯示弱,眸色像兩把刀子,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刮去,手指捏緊了,好像為了證明什麽,繼續去倒騰喬晚脖子上的蝴蝶結,指腹被汗水濡濕,心裏一跳,又往下歪了一寸。


  指腹在對方細膩溫熱的肌膚上滑過,妙法默默合眼,妖冶的臉上黑氣升騰。


  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氣,還是在和別的什麽生氣。


  少女的身子算不上多白皙嬌軟,但結實又豐滿,腰肢的線條流暢,如白玉般細膩動人。


  就這樣,他半跪在喬晚身前,眉梢掛著冷意,替她擰毛巾敷毛巾,服侍了她大半夜。


  等到半夜的時候,喬晚的情況反倒惡化了,靈力非但沒壓製住,反倒在丹田裏胡亂躥騰,妙法試著騰出一隻手,幫她梳理,可惜沒成。


  越梳理,反倒越紊亂,兩個都亂成了個毛線球。


  喬晚迷蒙中睜開了眼,隱約看到前麵做了個人。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隻知道這個人能幫她。


  他能幫她就夠了,隻要不是尊者就行,但誰是尊者,她想不起來,她害怕他離開,慌亂地想要阻止他,不知揪住了他的衣擺還是袖角。


  他說的什麽她都聽不清,好像隔著一層薄紗,離她很遠很遠。


  可是他不幫她,反倒眉眼愈加淩厲,看上去恨不得像一巴掌將她就地拍死。


  喬晚快急哭了。


  “兄弟求你,幫我個忙。”


  “求你了。”


  他半跪著,身形微僵,臉色好像也很僵。


  妙法知道,喬晚這孽障根本沒認出自己來。


  對方宛如美人隔雲端,霧裏看花,喬晚心裏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對方半闔上眼,纖長的眼睫如同鴉羽般微顫,忍了又忍,那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猶豫了半晌,將那蝴蝶結輕輕給摘了下來,又猶豫了半刻,將少女抵在了牆上,腳不沾地。


  他或許,真的魔怔了。


  對方掛在自己身上,果然根本夾不住這勁瘦的腰身,往下掉又被撈回來,扣著腰往下摁,哭得淚如雨下。


  喬晚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麵前的人是誰。


  對方藏藍色的長發散落,半抿著唇,一聲不吭,汗水順著肌瑩骨潤的臉往下掉,落在肩窩處,美人那冷厲的眼角泛著點兒淡淡的春意,卻又好像在生著悶氣,硬生生垂著眼,壓下這股春意。


  喬晚震驚地睜大了眼,瞳孔瞬間縮成了個針縫大小。


  尊者,是妙法尊者!!


  ——“儒家有言,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世上,或許唯有淡如水的知交之情可長久。”


  “喬晚,你可願不計較我的年歲,與我平輩相交,真正做我這修煉路上的好友?”


  “我長你數百歲,我知道,這對你而言不算公平,若你不願,我也不會勉強於你。”


  喬晚知道,對方的心思一直都在佛法正道上,還俗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犯下殺戒之後,無顏麵再身居尊者的位子。


  她這微妙的少女心思和戀愛腦,更像一種任性和褻瀆,喜歡是她自己的事,她會守好分寸不讓對方困擾,等到有一天自己能堪破這些情情愛愛。


  雖說對自己凶狠了點兒,畢竟還是個姑娘,不願在敬重的佛者前輩麵前展露自己的醜態,不願讓對方為難。


  鋪天蓋地地羞恥感叫喬晚忍不住哭了出來,抿緊了唇下意識地劇烈掙紮,但對方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俊秀的眉眼死死地盯緊了她,高挺的鼻梁磨蹭著脖頸,逼她吃得更深了點兒,對方的冷靜和沉穩,使喬晚愈發感到羞恥,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恥辱,是羞愧亦或者是別的什麽了。


  可是男人好似下定了決心,雖因為她的求饒緩了動作,但卻未曾停下,他根本不敢正眼看她,眼中冷峻,眼睫一掀開,又像是被火燙著了,垂著眼,抱著她坐下。


  少女的手抓著他脊背上的傷疤,想推開,妙法麵沉如水,固執地反製住對方的動作,將對方的手摁在身側,不讓她推開,逼著她繼續吃。


  小土狗圍著高貴冷豔的大貓,整天轉,又慫巴巴地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隻能每天左嗅嗅,右舔舔,搖著尾巴,笑得格外歡實。


  如今卻被大貓給一口叼住了,一巴掌拍翻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天好像亮了,日光照耀在少女那濕嗒嗒的短裙上,他擰起眉頭,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將對方裹得好好的,又站起身,去屋外打了一盆水回來,半跪在榻前,細致耐心地一點點幫著清洗,長發垂在頰側,倒顯得溫順又賢惠,和昨天晚上判若兩人。


  至此,走到這一步,已經回不了頭了。


  跪坐了半晌,考慮到折騰了一晚上,興許是餓了,又站起來去了廚房,熬了一鍋白粥,捋起半截袖子,切了盤子醃菜。


  盧謝豹起得早,喬晚還沒醒,盯著這半盤子醃菜聚精會神地看了半晌,遠黛眉不甚滿意地皺起,妙法又默默拿起圍裙,和麵揉麵。


  大早上吃這些的確寒酸了點兒。


  等蒸完了一盤子乳糕,這才端著盤子回到了書房。


  隻是一回到書房,妙法尊者登時僵立在門口,秀美的臉僵硬得像個鐵疙瘩,臉上的麵粉白點兒在這情況下,顯得尤為滑稽。


  書房裏,已經人去屋空。


  隻剩下這一地的狼藉和一條粉色的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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