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兩隻傻麅子、一樣缺心眼
第二日晨起,小一等年輕人就被“嗬~呸~——噗~……嗬~呸~——噗~……喝~噗~——喝~噗~——喝~噗~”的巨大噪音吵醒,睡眼惺忪的紛紛跑出來看個究竟。
結果就看到院外水溝前,老一與昨天莫名其妙路遇,並且怎麽都甩不掉、非要跟回來的一頭馬非馬、驢非驢的四腳神獸比吐“吐沫”!確切的說,是比誰吐得吐沫射程遠!
老一給它取名:毛雞蛋!(毛雞蛋又名旺雞蛋、雞仔蛋、毛蛋等。福建稱雞蛋胎,江浙皖一帶稱旺雞蛋或喜蛋。)因為老一昨天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這家夥正一頭紮在車廂裏偷吃他們給鴿子儲備的糧食——豆餅!
老一先看見了它圓圓的尾巴和圓滾滾的屁股,那時它的頭和大半個身子正紮在車廂裏悶頭嚼飼料,全身肌肉繃緊還微微有點顫抖……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亦或是這神獸蜷起來睡覺的樣子都是毛茸茸、圓溜溜、雪白、雪白的,摸上去溫熱溫熱的一團。
“走吧,走吧,該幹嘛幹嘛去吧!你們沒見過‘兩個小屁孩見麵彼此不服氣,一起站在一條河溝前麵,衝著同一個方向撒尿,為的就是比誰尿的遠嗎?’……一個道理,就這麽回事……!唉……攤上這樣的奇葩老爹、我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人家是女人,你這個小屁孩”!神獸毛雞蛋心語!然後猝不及防朝小一撲過去。
“哎,喂!毛雞蛋!你要幹嘛?我警告你啊,不許憑白非禮小爺……啊……嗚……呸……”,本來打算回去睡覺的人被小一發出的奇怪聲音又叫了回來,紛紛轉頭,饒有興趣的看見那隻叫毛雞蛋的神獸騰一家夥,抬起前蹄搭在小一肩上。小一還來不及躲閃、就被毛雞蛋用濕乎乎的大舌頭洗了臉。
沙雕老一還跟旁邊笑,笑的簡直直不起腰!一邊嘴裏嚷嚷著“誰讓你嘲笑我們呢?這下得罪毛雞蛋了吧……你看它心眼多小,會記仇的哦”隨即老一閉嘴,因為他也被毛雞蛋用舌頭洗了臉。
小一掙脫毛雞蛋的前蹄束縛,奔去反複用水洗臉了,一邊洗一邊回想起昨天碰到毛雞蛋的經曆:
老一父子昨天確認無人盯梢的情況下一起去向城外隱匿馬車和信鴿的地方。遠遠看見馬車了,卻見馬車外多了一個外掛:一個滾滾圓的白色屁股上長著同樣圓滾滾的白色尾巴的毛球正一頭紮在車廂裏,賣力的偷吃給信鴿的飼料,這可以從這隻不明來路的不明生物全身肌肉繃緊還有節奏抖動的動作判斷出來。
老一父子對視一眼、趕上前去抓賊抓髒:當將那坨白毛球從車廂裏拽了出來,父子倆這才看清楚這家夥的全貌:
頭部像羊,身體像駱駝,通體是白色的,倒像是介於駱駝和羊之間的一種生物。老一目測,這神獸人立起來的話應該跟七尺男兒的兒子小一差不多高!
這家夥性格倒也溫順,甚至可以說是膽子小,迎著夕陽微弱的亮光就這麽安靜的看著老一父子,並不攻擊、也不逃跑。神獸那雙澄清的眼睛裏反射著落日餘暉忽閃忽閃的亮光,有一種說不清的清明,好像一泓清泉,幹淨而清冽,甚至讓人舍不得去激起一點漣漪,卻又泛起層層不一樣的漣漪。
這一對視,瞬間讓老一想起他與柳念青新婚之夜時妻子懵懂、憧憬、崇拜、堅定而清純的眸子。然後這隻萌獸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小一,似乎生怕一轉頭就看不到這小子了。
小一當下雖然對這頭神獸好奇,但是手腳並沒有停下來,動作麻溜的登車取信鴿籠子。神獸還在他登車有點吃力的時候用頭拱了他一樣,顯然是要助他。說實話對於這隻天降神獸,小一莫名就喜歡,有種親切和溫暖的心情流淌在五髒六腑。但是小一提醒自己:有如此感覺大概是因為它的長相討喜。
取完信鴿籠、老一檢查了他們的馬車,並一絲不苟的再次隱匿好。撒了去除氣味的藥粉,終於到了與神獸分別的時刻!誰知這家夥怎麽趕都不走,老一試圖甩掉它,卻以失敗告終,於是隻能順應內心的本意將它帶回王藕家中,一起養著……與其說帶回來,不如說傻麅子是執意要跟來。而且因為體型清奇、與人有異,在鑽狗洞進城的時候卡住了!
小一隻好先行通過,從前麵拖拽,老一在後麵推搡,這才助神獸鑽過狗洞。回程的路上借著夜色的掩護,兩人一獸都很開心幸福的表情、卻被夜色巧妙的遮掩了。
老一他們回來的晚,女眷們都勞累奔波了一天,撐不住就先休息了。隻有承祥還興奮不已的和其他幾個侍衛等著老一回來。
老一父子終於在夜色中回來了!夜色下,他倆後麵跟著全身發著銀白色光芒的毛雞蛋。眾人都從未見過這種生物,好奇的呼啦啦一下將毛雞蛋圍住了。小一隻好上前幫毛雞蛋解圍,老一看看王藕屋裏還亮著燈、想了想便打開自己屋子的門,給毛雞蛋找了個席子,讓它可以臥在上麵休息。這一宿,毛雞蛋就宿在老一的獨間裏。
接著老一將大家召集到陳丁他們的房間。先給已經等了好久幾乎望眼欲穿的承祥指點了幾招擺脫跟蹤的技巧,承祥立即茅塞頓開,事實證明,沒過幾天這些技巧就派上了用場!
老一也不避諱承祥的加入,於是又跟大家分析起眼下的情形來:
張謙率先說出自己的看法“師爺,是上麵派過來監視縣令的眼線!師爺真正聽命的人希望衙門裏沒縣令、衙役不作為,所以也許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師爺和衙役,縣官才不願意坐堂、不想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承祥點頭附和並且壓低聲音道“我也隱隱這麽覺得,所以王大人還是挺機智的”!陳丁和宋明理癟了癟嘴。
老一始終記得齊王跟他分析過“淮南道可以說是‘軍政一心’幾乎這裏所有的地方官員一起聯名給皇上遞折子,請求撥糧,其上唯獨沒有這位‘王藕’縣太爺的署名!別看區區一個地方從七品小吏,居然沒有跟其他人整齊劃一的行動,其中必有問題!不妨以此人為突破口,探查真相;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在幕後操縱這些官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老一同意張謙和承祥的想法,這也是他來到淮南道直接找到王藕的原因!發現他確實不是魚肉鄉裏的人後,才決定大家要跟他住在一起,也是為了起到保護他的作用!
然後大家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老一又囑咐了承祥幾句,就讓他回住處了,相信承祥在遇到其他衙役和鯰魚師爺刁難的時候應用他教的說辭能夠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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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更加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