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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家官老爺姓王,正在家裏休產假!

  一隊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說實話小一有點沒方向了,是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呢?還是留下來給陳丁他們幾個幫忙,小一吃不準。於是看向老一。


  老一正瞅著自家兒子呢,於是一笑,“得嘞,小子,退房!”小一忙問,“要走?就眼下這情況?”


  老一明明知道小一所說的“眼下”和“要走”是啥意思,仍舊泰然自若道“不走你還要留在這天天花錢住客棧?”小一以為便宜爹沒懂他的意思,有點著急,辯白道“眼下這種情況怎麽走的了?”


  老一說“你且先把客棧房退了,眼瞅著過了正午要算第二天的錢啦……”小一真急了,忙道“不是這點錢的問題,是……”


  老一見小一真的被自己撩急眼了,老神在在的說“你先把房都退了,我帶你們去住免費的……”說完看了眼外麵的太陽,尖聲尖氣的道“趕緊的!要算第二天的錢啦,先退了房,你把省下的錢給我買零嘴可好?鵝子大人!”


  小一最近被老一練的有點疲了,一聽“鵝子”這稱呼,就知道老一在調侃他,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調侃,說明老一心裏是有成算了。這才從二樓飛躍下去,站在櫃台前結賬。


  如同天上突然掉下來的一般,當小一出現在掌櫃的麵前,倒是嚇了店家一跳,小一說明來意,店家隻得按實際的金額給小一結了賬退了定、退了房。


  原本掌櫃的知會過店小二,是不準去詢問老一、小一這一行人今晚是否繼續住店的——就等著他們超時,好多算一天住店的費用!現在聽說城外鬧匪患,商賈都不敢進城來,客棧、酒肆生意越發難做了,早上看老一一夥人鬧鬧騰騰的,掌櫃自認為自己眼睛是油裏熬過的,分得清貴賤貧富,他覺得老一一夥傻裏傻氣的鄉下人,不懂行情,索性能多從他們身上賺幾個子兒是幾個吧,結果小一就來了個神仙現身,無聲無息、不見來路,直接出現在了掌櫃麵前,掌櫃的很是無奈:也沒訛成人家銀子,隻得悶悶的打發了小一,進裏間去了。


  這一切都被目光一直追隨著小一的老一看在眼裏,他挑了挑嘴角,心想“掌櫃的跟我耍小心思,我在江湖混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玩螞蟻呢……”


  昨天潛入帝國糧倉去偵察的三人,跟在老一後麵出了客棧,倒是顯得比小一還著急,老一餘光掃了一眼他們,知道三小隻一定有情況要向他匯報,於是專揀記憶中的僻靜小道飛快往前走。一行人,追到最後隻顧著低頭看老一腳後跟,也顧不上看路。一串十個人,倒是像極了老耗子帶著小耗子出行的場麵。


  直到老一突然在一處寬敞地兒刹住腳,小娃們才接二連三、後麵一個腦袋頂著前麵一個後背的停下來,抬眼一看,這一片開闊地兒怎麽能不寬敞?門前還人可羅雀呢!除了把門的兩隻大石獅子朝所有人瞪著眼,三級台階後麵的門欄子裏更是穿堂風呼呼的,吹得走在最前頭的老一心口一涼!陳丁從老一身後探出腦袋來,隻見門頭牌匾上赫然寫著“地方縣衙!”


  小一等來不及阻止,便已經被老一左邊胳膊拽著兩,右邊手臂攔著兩,將男丁“一網打盡”盡數拽進了縣衙。


  柳琴和項櫻與其他姐妹們對視一眼,想想也沒啥可怕的,既然老一都進去了,他們也理當跟著進去。


  老一許是剛被過堂風吹了個透心涼,現在站在空無一人的縣衙裏,隻覺得寒氣從腳下森森的竄上來,直抵心窩,沒預兆的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老一這一個噴嚏可比吆喝“有沒有人在?”管用許多,從縣衙後堂立時冒出七八個腦袋,其中幾個是衙役打扮的另外還有一個師爺。別的人沒動,倒是那個師爺點頭哈腰特別識禮的將眾人迎進後堂。小一觀此人麵相:獐頭鼠目,說一句話眼珠子得在眼眶子裏轉兩圈,兩撇鯰魚胡子,下巴上長著指甲蓋大小的一個褐色痦子,上麵一撮毛也被很服帖的梳在胡子裏。


  小一與此人一樣都是蓄胡須的男子,那師爺穿的是簡潔清爽的藍綢布衫,符合師爺的規範穿著,憑小一的直覺對方應該是個平時在穿著方麵極講究的人。相比之下小一今日則是衣衫襤褸、破舊髒汙。因為從客棧退房前老一特意叮囑小一等人要換上昨天摸爬滾打的襤褸衣衫。


  雖然這位師爺打扮的衣著簡潔得體,言行也很是中規中矩,可就是讓小一打從心裏覺得不舒服。


  抬眼再往裏看,除了剛才被老一噴嚏驚出來的幾個,裏麵還有幾個正在聚眾賭錢!有兩三個有些忌憚,看見來了生人,趕忙將快貼滿整張臉的紙條抹[mā]擦掉、並將丟在桌上的骰[tóu]子藏於袖中,起身來詢問老一,剩下的人則隻是瞄了一眼老一等人,無動於衷。


  這時就有一人對將骰子藏起來的人說“怕什麽?繼續、繼續,你可別想耍賴皮!明明老子這把就要贏了結果讓他們攪了局,別以為能賴得掉!今晚輸的人請客吃酒!”說著最裏麵那位用極其不滿的眼神掃了老一他們一眼,好像是老一欠了他八百吊錢兒!


  老一似乎就是在等這樣一個契機,等這波烏合之眾裏有個說話有分量的能回答他的問題。老一忙堆起一臉笑容對最裏麵那人躬身打了個千兒,然後說“官爺莫氣,我們是知縣大人的遠房親戚,去年受了澇災,家裏的老人都病死了,臨終告訴我們淮南道還有這麽一房親戚。今年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隻好拖兒帶女的來投靠親戚,希望能謀條生路……誰知在城外遇到了山匪扣留了孩子他娘,將我們幾人放出來籌銀子給她贖身,我們也實在身無分文、無計可施了,才豁出去臉麵直接來求告大人,還請各位官爺行行好,給通報一下吧,讓我們見見知縣大人……”


  老一一番話說完,就聽裏麵那位道“知縣大人還幫你?他自己都嚇得閉門不出了……不信你問問大夥……反正我是不知道他這龜兒子縮在哪裏冬眠,哈哈哈……”“嗬嗬……嘿嘿……”其他人附和著幹笑。


  小一站在老一的身後卻將師爺的表情看在眼裏:從他們出現在縣衙,師爺就十分警惕的防著他們,後來老一說出“他們隻是來投奔這位縣令的窮親戚”那人似乎是一下就將提著的警惕卸下幾分,待到老一說起“進城前家人被綁了票、是來舔著臉向縣令求救的,”似乎完全符合師爺所了解的情況,所以他竟然換上了親和的笑臉,道“我家官老爺倒不是縮起來了,隻是正在家裏休產假……”


  老一聽了師爺這個解釋十分納悶,師爺似乎看出了老一的困惑接著解釋“具體情況外麵也不清楚,但是官爺休假之前就將縣衙托付給了我和兄弟們,這樣吧,你們稍微等等我們有個巡街的兄弟,等下他回來,問問他可知道老爺的住處,讓他帶你們去找吧……不過這位大哥”師爺指的是老一,繼續說“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縣令大人可能無能為力,因為你看看這裏的情況就知道縣令大人的……”說著便做手勢要將老一他們請出縣衙的樣子,老一還想再繼續掏出點信息的,卻已經被半推半搡的請出了衙門。


  就在這時一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高個子衙役,腰跨大刀步伐矯健的朝衙門走來,那鯰魚師爺直接就手將老一一幹人等推給高個子衙役,掩上縣衙的門,消失了縣衙裏。


  這個大塊頭看了一眼吃到閉門羹的眾位,歎了口氣,老一還沒說什麽,小夥子就開了口“大叔,你們是來找王縣官的吧,看你們這麽狼狽,是不是一路風塵仆仆的趕過來,要不先到在下家中喝口水、洗把臉,歇歇腳,在下再帶你們去找王縣令,可行啊?”小一點頭說,“多謝官爺……”便要跟著高個衙役走。


  誰知高個衙役立即將臉一沉道“不要這樣叫我,我跟那些狗官不一樣……”


  小一趕忙改口,同時心情明朗了一些道“多謝壯士,還請帶路……”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高個衙役聽小一改了口,這才又恢複了笑臉道:“小哥客氣,請隨我來……”


  老一則退到後麵一步,拉住又有些衝動的陳丁,示意他跟著便好。陳丁明白過來,看來老一是故意換了跟高個衙役年齡相仿的小一去套近乎,看這個年輕人好像很懂禮貌的樣子,同齡人溝通起來就不會那麽拘束,正好老一他們也想多了解些關於縣官和縣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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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門老王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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