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歡喜冤家之不是冤家不聚頭
數日前,齊王派了老一、小一父子帶著秦王遺孀柳側妃等一行十人從京城出發,本打算兵分三路:由陳丁、張謙、宋明理、追查賑災糧被地方官貪沒的情況,搜集證據然後密奏給齊王和皇帝。他們三人主要是追查賑災糧去向,隻是沿途兼顧幫吳楠打探氏族、族譜的任務。
話說秦王在世時,曾經為了阻止異域蟻兵試圖毀滅帝國的侵略行徑,炸毀三門峽大堤和下遊的開封大堤引黃河大潮徹底摧毀蟻兵30萬僵屍軍團,使得敵人顛覆帝國、毀滅華夏大地的毒計隨著殤殤大潮付之東流。
其後,當時炸堤的參與者和親曆者鎮國公齊王遵照秦王囑托、舉全國之力,賑濟災民、治理黃河水患長達23年之久。在第一年,國庫撥出巨大數量的賑災糧,但短短三個月就被受災地區的貪官蠶食鯨吞……真正用於賑濟災民的糧食少之又少!
幾個月來,那些良知尚存、但人微言輕的地方小官吏通過各種渠道向朝廷求救,以改善如今餓殍遍野滿目瘡痍的地方現狀。
齊王將了解到的實情稟報父皇後,皇帝雖纏綿病榻仍舊雷霆震怒,命齊王擬了手諭,要將此事徹查到底:“對發國難財中飽私囊的貪官嚴懲不貸、繩之以法!”
齊王建議“茲事體大、不宜打草驚蛇,應該派得力之人先明察暗訪,拿到證據、再將貪官汙吏連根拔起、將地方上的國之碩鼠一網打盡!”
老皇帝覺得齊王所言極是,“之前是朕老邁昏聵、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考慮欠妥——就照齊王你的意思辦吧!”
齊王得到了老爹的支持,便派陳丁、張謙、宋明理三人一起去暗訪此事。為了掩飾皇帝特使的身份,齊王準許他們自己選擇同行之人。三個毛頭小夥正打算就這樣傻愣愣的去出差之際,李冰人帶著她的兩個好姐妹找到了三個愣頭青。
說起來李冰人與她的兩個好姐妹、三個愣頭青跟老一和小一都是舊識!
在秦王去封地之後,各地豪紳為了拉攏未來的王位繼承人,趁早布局,紛紛給那時尚未婚配的秦王進獻美人,秦王後院最繁榮的時候曾有十五位美人之多!
好在秦王“任他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一生一世,隻對秦王妃一人一心,至死不渝!所以為了救人於水火而得到名份的柳側妃、袁氏、包括其他十來位美人都從來不曾與秦王有過夫妻之實。
秦王聽從秦王妃的意見在當地率先興辦女學,為樹立榜樣,他來了個就地取材:秦王妃掛名女學校長、認命柳側妃為副校長、聘請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的袁氏做了女先生,其他十來位姬妾成了女學中第一批學生和受益者。
當時秦王的十來位姬妾中不乏各地豪紳的眼線、細作、殺手,秦王和老管家吳楠便想出另一個辦法,讓自己訓練有素、武功不差、層層遴選出的年輕侍衛們在女學的後麵成了旁聽生,為的是一對一的緊迫盯人。
在長時間的共處和共同學習中,原本都是少男少女的學生們,跟著秦王妃特聘來的各路專家和袁氏學習知識共處的過程中,了解了彼此也都確立了各自的誌向,還產生了屬於少男少女們美好的朦朧初戀!
李冰人就是那群女學生中最活潑開朗的一個姑娘!
在去年臘月,秦王追妻失蹤後,秦地曾經發生的那場地龍翻身中,是陳丁率先衝過來將她護在懷裏、又先將她塞進桌案下、隨後自己才鑽進來並與她在桌案下共同度過那驚心動魄的刹那;李冰人就認準了陳丁這個人,發誓“此生要麽不嫁,要嫁就非陳丁不可”!
這次聽說陳丁等三人要共同潛入虎穴,李冰人跟另外兩個要好的姐妹:龐妞和盧珍兒便找到三個愣頭青要求同往!
陳丁、宋明理、張謙一聽,小心髒撲通撲通加速跳半天,最後做出違心的答複“不可同往!”究其原因,隻有男生、還是隻有同齡的男生才會懂“此行凶險異常、生死未卜,自己一男的又是孤兒出身、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為國捐軀也就罷了,平白拉上人家黃花大閨女陪葬算是怎麽回事啊?”這樣的理由陳丁甫一說出來,就被能說會道的李冰人給否了。
然後是宋明理道:“我們幾個從小接受的就是嚴苛的訓練,腿腳快、身手也麻利,帶上你們吧還得保護你們,成不了事不說、沒準還得被你們拖後腿,不中,不中!”
生的珠圓玉潤的龐妞道“那咱們可以來比比誰的力氣大,誰的速度快啊!三門峽的災民湧入秦地,爆發時疫的時候,那會兒明明就是我全程跟你合作,我在前麵推車,你在後麵撒石灰消毒,那會兒你好像總是趕不上我,總被我催哦……”
“那不一樣,那會我是為了配合你……”宋明理尷尬的說,“哪有撒消毒粉的人跑前麵的?”
龐妞道“那不結伴同行也可以,你們走你們的,我們走我們的,定個目的地,看哪隊先到……”
宋明理撓撓後腦勺“你這明顯是抬杠……,你力氣雖比普通女子大,跑的也比一般男人快,可是你不會武功,遇上舞刀弄劍的還得我們保護!總之我不跟你說,反正就是不行!”宋明理怕龐妞繼續抬杠,把自己繞進去,趕忙掐斷話題。別看自己平時能說會道的,卻總是折[shé]在龐妞手裏……
“你……!”龐妞氣的擼起袖子就要追打身材瘦削的宋明理,被盧珍兒眼疾手快的拽住,李冰人也趕忙上來拉住力氣比一般女子大很多的龐妞。
盧珍兒朝著龐妞搖頭,意思是“這次同行,本來就是咱們求他們三個人帶上咱,不要衝動啊,萬一把身材瘦削的心上人打傷,那豈不是與本願背道而馳?”
盧珍兒又衝李冰人點點頭,意思是“還是得智取!要讓他們心甘情願帶上咱們,不然上演一路的貓鼠遊戲豈不是有悖初衷?而且這個拖油瓶的帽子本姑娘實在不堪忍受,要讓他們發現咱們的價值,認為帶上咱是去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不是去拖後腿攪局的!”李冰人會意,拍拍龐妞,讓她稍安勿躁!
盧珍兒和李冰人正在安撫有些暴躁的龐妞,就聽張謙慢條斯理的開口了“我們倒不是怕你們拖我們的後腿,有三位佳人相伴想來旅途會非常愉快,可是這次我們是奉命暗查貪官,收集證據,並非普通出遊,在下等實在是害怕拖累了姑娘們,萬一你們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們此生難安……”
張謙最後又說了一句,讓與他心有靈犀的盧珍兒抓住了重點,張謙道“不然你們去問問齊王此行是不是凶險異常……”
三個美嬌娘對視一眼,心中一亮、丟下還沒反應過來的三個愣頭青,眨眼的功夫撒丫子不見——去求齊王了!
秦王成立女學的時候,齊王也正好作為督軍在秦地,他和愛妃賽雪,結緣於秦地、相知相許在女學、他也是身份特殊的旁聽生之一!
那時候沒有王侯將相與侍衛姬妾之分,隻有男同學和女同學,隻有同齡少男少女懵懂而美好的情竇初開和青梅竹馬,說起來齊王在追求齊王妃賽雪的時候糗事一籮筐,多虧了這些男同學、好哥們幫了他不少忙……
所以齊王看見三個美嬌娘有事相求的時候心中就大約麽猜了個七七八八,正因如此他作為男生更了解那三個禿小子的擔憂“不願意將心上人拖入危險,憑白有性命之憂……”
但是齊王聽從秦王的建議,他記得大哥那時候跟他交代過“我此生得秦王妃,足矣!隻想與你嫂子白首不相離,所以什麽功名利祿於我都是身外之物!將來,我希望把這些女孩子都放出去,給她們自由、讓她們有自己選擇愛情和愛人的機會;而且若她們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會真心祝福她們並且送上一份大禮……”
雖然如今秦王失蹤了,可是偶像的囑托尤記心中!齊王看見秦王曾經的姬妾一個個都心有所屬,恨不能加油添柴呢,又怎麽會去阻止這些姻緣?“但是她們必須要說服本王,如果連本王這一關都過不了,又怎麽能麵對將來殘忍狡詐的敵人?”
盧珍兒經過張謙的點撥,早就接了靈子,囑咐另外兩名姐妹“搞定齊王,就是拿到了出行令牌,而且三個愣頭青還得心服口服!”
於是三人在參拜過齊王後,李冰人率先開口“齊王殿下,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而且有我們在,他們的想法會從拚盡全力也要完成任務、雖死無憾;變成要想法活著,照顧好所有人,盡量別讓任何人受傷並且完成任務……”
盧珍兒說“齊王殿下,有我們女人在,隻會讓一行人的出行看起來更自然,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身份掩護!三個男人一起出行,齊王你不覺得目標太大、太過突兀了嗎?而且有女人的參與,會關注到更多細節、考慮問題更周全,實施計劃的時候準備的更仔細……並且齊王不希望我們都早日獲得幸福,而是隻作為秦王遺孀最後老死宮中,浪費官糧,做一輩子秦王的拖油瓶吧……?”
性格熱情大膽的龐妞終於忍不住了“該我說了!我跟宋明理一樣!是‘姑奶奶’的得意門生,這幾個人裏隻有我們懂醫術、藥理,包紮、解毒、而且我力氣大、腳力好,我就是一個長成女人的男人,可以把我這個女人當男人用……”
齊王從李冰人說完那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開始,就有被說服的苗頭,因為這句也是他曾經告訴齊王妃賽雪,用來說服賽雪的名言……然後齊王冷眼旁觀如今被龐妞擠兌的經常幹瞪眼卻答不上話的宋明理,就想起了他曾經的同寢好兄弟萌虎……
越往下聽,齊王就越覺得“應該讓這個小分隊男女搭配幹活!當所有的問題都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的時候,原本的死局都有了盤活的可能性……”
等三位美嬌娘順利得到了齊王的口諭,開心去找他們的搭檔兼心上人時,一直在禦書房內間龍榻上聽著剛才對話的老皇帝輕咳了一下:“朕現在對齊王以及這些年輕人越加有信心了,朕相信齊王在這些年輕人的輔佐下一定能比朕當年做皇帝的時候幹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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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對鴛鴦,全新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