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座下弟子
“光心懷天下可不夠,你還得知道如何統禦天下,這治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父皇和你說叨說叨,等父皇走了之後,你可不許再貪玩,要刻苦努力知道嗎?”
“知道了父皇。”
父子二人移駕書房之中,屋內的氣氛也不似之前冷毅,變得柔和了許多。
“父皇這是剛來便要離開嗎?”
“嗯,此前還有一個人不在,你先在此,都城的學府教學還算不錯,父皇已經命人安排了夫子過府給你教習,還有宮裏教你的那些學士,也都會在之後過來。”
“”
“怎麽,不樂意?”
“兒臣不敢,所謂勞逸結合,父皇,兒臣想向父皇請示一件事情。”
“說說看?”
“兒臣能不能,每天有一個時辰放鬆心情?就是兒臣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父皇派的那些人,在那個時辰裏,不許管製兒臣,但兒臣向父皇保證,一定不會耽誤學業,更不會搗亂的,可以嗎?”
李文淵對他的寵愛不止是因為他的母後,更是他自小懂得自律的性子,就比他那些皇兄弟們強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他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他自是不會拒絕。
“父皇答應你,可你要記住,若是過不了每月考核,你當知道處罰結果是什麽吧?”
“兒臣知曉,謝父皇成全!”
“行了,跪安吧,朕乏了,你也去早點休息。”
“兒臣告退。”
過了不一會兒,書房裏又進來一個人,在李文淵麵前抱劍行禮之後,李文淵龍顏上那明明滅滅的光才隱退了起來。
“如何,查清楚沒有?”
“皇上,目前還未查到是皇室之人動的手。”
“你確定此事和朕那幾個皇子無關?”
“屬下確定!”
李文淵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淩厲,最後微眯成一道犀利的劍光,片刻後又恢複了正常。
“既然不是那些個不省心的,那就繼續跟進。朕要擇選四大家族之子給太子伴讀之事,知道的人不少,恐與三年前意圖禍亂天下之人有關,你等不僅要查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更要護好太子的安危知道嗎?”
“遵命!”
夜深人靜的街道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路上行走著。
南小五垂頭喪氣不已,今天沒有把彩珠還回去,也沒有等到小哥哥
她走著走著,又來到了花樹下,夜裏的冷風吹的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娘親不相信這是她贏回來的,非要她還回去和那人道歉。
可是今天她問了其他的那些小孩,沒有一個人知道李正赫住在什麽地方。
這個彩珠,真的有那麽可怕嗎?為什麽娘親那般害怕的說她不還回去就不讓她回家
她不回家就沒地方去,她身上好痛,又餓她靠坐在花樹下,蜷縮著身子慢慢陷入了夢鄉。
“小哥哥小哥哥別走,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誰!”男孩驚坐起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像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剛剛夢裏的那個聲音,他感覺很是熟悉,卻又見不到她
“公子,您醒啦!”阿布驚喜不已。
男孩用手在眼前晃了晃,剛要說話,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他感覺到至少六人以上的氣息。
“醒來的時辰剛剛好,看來,應該是暫時無大礙了,隻要加以調理,便可痊愈。”
張澤天的話讓所有人都瞬間鬆了一口氣,隻有東方彥有些不太敢往前,卻又不得不硬逼著自己去到前麵看著男孩。
“熠兒”他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無比緊張的看著他的反應,直到
“父親,孩兒沒事。”
男孩的一句話讓幾個人都麵麵相覷,卻又驚詫不已!
“你你剛剛叫我什麽?”
“父親,各位仙長,熠兒沒事了。”
“哎,是,是沒事了!”
東方彥終於把心放下的喜極而泣了起來。他看向張澤天和陸老,行以重禮:“多謝二位仙長的救命之恩呐!”
“東方先生快快請起,本座和陸長老隻是做了我們該做的事情,還是令公子造化大,這才會恢複的如此之快。”
張澤天扶起東方彥後繼續叮囑到:“不過這幾日的調理也尤為重要,切不可讓他勞累亦或是受什麽刺激。可適當下地行走,對恢複有好處。”
“那他這眼睛”
“還需閉目數日,他沒有功法護體,修複自當慢些。可謂傷筋動骨百日,這之後本座再用功法為他理療,相信很快他便能痊愈!”
東方彥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那可真是麻煩仙長了,仙長的大恩,我東方家無以為報啊!”
張澤天和陸老對視一眼,陸老摸著花白的胡須沉吟到。
“報恩這種事情,講求的是一個因緣際會。我看令公子目前的情況很不好,以後就算痊愈了,整個人也廢了!”
他的話一出口,屋子裏就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男孩垂低了頭,哪怕被布條蒙著眼睛也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低落。
張澤天倪了陸老一眼,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其實陸老的話,大家別放在心上。經脈被廢,看起來是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還有可能會毀了人的一生,但也不失為一個轉折!”
所有人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我師弟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孩子也並不是以後就是個廢人了,他還是可以修煉的。”
東方彥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其實這孩子能恢複我便已經很滿足了,又豈敢再奢望他能回到之前的狀態。”
“之前的狀態?”陸老吭哧一聲:“你怕是太小看我昆侖虛了吧?如果他能被我師弟調教,那修為豈是回到之前那麽簡單?”
“在下怎麽敢小看昆侖仙地,誰人不知這裏是多少人心切的求教之處,隻是陸老的意思,在下不太明白?”
陸老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四大家族的族首,老夫又不是說了什麽梵文,你理解能力怎麽這麽差?”
“”
“行了你!”張澤天嗔怪一聲,而後才向東方彥解釋。
“其實是這樣的,本座看令公子頗有靈根,倒是願意收他為座下弟子,不知東方先生意下如何?”
“座下弟子!”陸老驚呼:“哎,師弟,你可是從來沒有收過關門弟子啊,你這是要破例嗎?”
張澤天但笑不語的看著好似被驚飛了魂的東方彥,直到他回了神。
“仙長不是與在下開玩笑的吧?”
他還是不敢相信,能入昆侖虛為弟子就已然很不錯了。
他剛剛還說什麽,座下弟子,那是直接一步登天了啊!可他的兒子已經
張澤天氣定神閑地拂了拂衣袖:“東方家乃四大家族之首,對鎮守四方惡勢力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以後的天下也都在他們這些年輕後輩人的手中,本座此番決定,一來是這孩子確實有靈根,二來,也是為了天下大義!”
“我願意!”
男孩堅定的重新抬起頭看著張澤天說話的方向。
“我願意拜仙長為師,重新修行,哪怕最後不成功,至少我努力過。父親,您就答應孩兒吧!”
東方彥欣慰的點點頭:“孩子,你能這麽想,父親又怎麽會反對你呢,父親還擔心你會被此事影響,而一蹶不振呢!”
“孩兒謝過父親。”
男孩在阿布的攙扶下走到了張澤天麵前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男孩俊俏的臉上,一派堅毅的神色。
“好!好徒兒,快快起來!”
大家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本以為這次的打擊會給以後的東方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誰成想又是柳暗花明之勢。
“阿布,是玉蘭花開了嗎?”
屋外的玉蘭花樹下,男孩披著白色的披風,伸手接著樹上被風吹落的花瓣,畫麵靜囈而美好。
“是的公子,這昆侖虛上,真乃人間仙境!這上麵,什麽季節花期的花都有,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呢!”
“是嗎?”
男孩神情清雋,卻又有些疑惑,這次他醒來之後,總感覺忘記了什麽,可又想不起來。
他昏睡了三天才終於醒來,照阿布說的,他是不小心中了劇毒,需要慢慢調理身子,不可過多的思慮其他。
可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與諜者出發找尋那些搜捕異能孩童的人,之後發生了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公子,仙長說您可以喝一些這個藥膳,於您的身體恢複有好處!”
阿布說完就過來扶他去樹下的桌子邊坐下,給他拿了一個勺子:“阿布喂您吧?”
“不用。”男孩拒絕。
他喝了一口麵前的東西,甜中帶苦,喝下後,胸口頓覺通暢了不少,適才又喝了幾口。
“對了,父親和南宮叔叔呢?”
“他們好像收到了來信,像是有什麽事情,回房間議事去了。”
“哦。”
“公子,以後,您真的要在昆侖虛修行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