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國會大樓9
那些學生聽到岩井義明的命令,答應了一聲,都急忙跑開了,向那些戰鬥最激烈的地方而去。
岩井義明等學生都退散了,才對沈浪說道:“華夏國的先生,我勸你不要摻和到這件事情裏來,你也摻和不起,你知道嗎,曆史的車輪一旦轉動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沈浪笑了一下,說道:“好了,你還是不要和我說這個了,我也沒摻和,隻是見不得已經被打的重傷的人,還要被人追殺,你們的目的也不是殺人,就不要這樣狠辣,不要這樣趕盡殺絕吧。”
“嗬嗬,我們的做法,不需要你來評價,革命不是請客吃飯,終究是要死人的。”岩井義明冷笑了一聲說道。
說完了,岩井義明又看了沈浪一眼,就邁步又向廣場中間走去。
沈浪看著岩井義明的身影,歎息了一聲,然後將這個受傷的警察攙到了車上。
這個警察此時有些昏迷了,掙紮了一下,用微弱的聲音對沈浪說道:“這位先生,謝謝你了。”
沈浪看著這個警察,隻見他臉上的血都已經幹了,結成痂留在臉上,心裏十分不忍,可是,也沒有辦法將他送到醫院去,前麵的路,已經被遊行隊伍堵住了。
所幸,這個警察的傷口也結上了血痂,不再流血,沈浪這才放下心來,對他說道:“你好好在車裏待著吧,不要再出去了。”
說完,沈浪就將車門給關上了,然後走到了廣場邊上,繼續向裏麵看去。
這時,街壘前麵的防暴警察們已經被學生全部製服了,一些學生已經開始向街壘發動進攻。
街壘後麵的警察們,本來已經掏出了手槍,在那裏準備著,但是,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依舊沒有得到柳田信長的命令,他倆不敢向警察發布命令開槍。
從公職的角度上來說,他們沒有權力命令經常開搶,從私人心理上來說,他們也不想命令警察開槍,畢竟,這些學生都是青春鮮活的生命,不能就這樣被打死。
可是,情況十分危急,已經有學生跳過了街壘,向警察發動了襲擊。
“大家將槍收起來,用警棍進攻。”大江警督迫不得已,知道通過喇叭,來發布命令。
警察們聽到了這個命令,疾速將手槍收了起來,然後將警棍都拿了起來,向正在爬向街壘的學生們劈頭打去。
剛爬到街壘上的學生們,立即被警棍打在了頭上,一個個血流如注,就滾了下去。
警察的這一輪防守,將進攻的學生們成功擊退,一時之間,學生們已經無法街壘爬去了。
即使爬到了街壘上,也會被警察打了下去。
場麵一下子有些僵持住了。
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看見學生們的攻勢已經被遏製住了,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心裏就在盼望著柳田信長的電話快點來。
岩井義明看見學生們被警察打退,眉頭緊皺,學社聯的骨幹們雖然有槍,可是,岩井義明也不能輕易的讓他們開槍,一開槍,就要引起警察的還擊,那樣的話,傷亡就很重大了,況且,隻要攻入街壘,以學生們的人數,很容易就會將警察們打敗。
可是,那些學社聯的幹部們,可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們看見學生們幾次三番爬到街壘上,都被警察用警棍擊退,心裏未免有些心焦,就對岩井義明說道:“岩井,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不如開槍吧,那邊的警察數量不多,我們很容易就能將他們消滅掉。”
岩井義明緊皺著眉頭,擺擺手說道:“不許開槍,誰開槍,誰就陷入了被動,警察已經被我們製服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我們很容易就能製服他們。”
“可是,他們的這個街壘實在是太難攻陷了。”一個學社聯骨幹說道。
岩井義明眉頭緊皺,一直在看著這個街壘,忽然間,他對學社聯骨幹說道:“既然難以攻陷,我們就將他拆除!”
學社聯骨幹們一聽見岩井義明的話,登時都大喜,岩井義明的這個辦法,實在是不錯,警察們也不敢開槍,也不敢出來攻擊,那麽,學生們就在外麵將街壘拆除,那樣的話,警察要不然出來迎戰,要不然口坐等街壘被拆除以後,等待學生們將他們活捉。
總而言之,學生們人數眾多,很容易就會將警察們製服。
岩井義明看見這些學生們,都聽懂了自己的話,就將手一揮,說道:“我們動手幹吧。”
這些學社聯骨幹聽到了岩井義明的吩咐,齊聲答應了一聲,然後就一起向街壘跑去。
學生們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街壘久攻不下,岩井義明又沒有發布新的命令,隻好在那裏等待。
他們看見學社聯的骨幹們已經行動了起來,就知道岩井義明已經發布了命令,就一起都跟著學社聯的骨幹,向街壘那邊跑去。
學社聯的這些幹部,跑到了街壘邊,就開始動手將街壘上的沙袋開始向一邊扔。
學生們一看,也都隨著開始動手了,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就已經將街壘上的沙袋全部扔到了一邊去。
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看見學生們的動作,心裏大驚,這才知道學生們的計策,要生生將街壘拆除了,然後,以他們的人數,很容易就會將警察們製服。
可是,他倆有不能命令警察們出擊,那樣的話,以學生們的人數,很快就會將警察們扔到一邊去。
而且,還不能開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學生們將街壘快速拆除。
拆除之後,警察還是抵擋不住這些學生。
“渡邊先生,我們放手一搏吧,這樣下去,就屬於坐以待斃了。”大江警督歎息了一聲,對渡邊直哉說道。
渡邊直哉也緊皺著眉頭,現在這時候,柳田信長的電話還沒來,軍隊也不見蹤影,警察們根本就抵擋不住了。
“好吧,大江警督,我們已經盡力了,奈何就是這樣的困境,時機是給學生們的,我們沒辦法了。”渡邊直哉說道。
大江警督點了一下頭,然後,拿起了喇叭,對著警察們喊道:“所有的警員們,都要注意了,我命令你們,迅速出擊,到街壘外麵去,將學生們擊退!”
這些警察們也知道了現在的形勢,所以,聽到了大江警督的命令,都咬了一咬牙,然後就一起手持著警棍,跳出了街壘。
岩井義明看到了警察們的行動,心裏十分得意,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這些警察們已經受不了了,要做困獸之鬥。
其實,他們跳出來,與不跳出來,結果是一樣的。
學生們一看警察們被逼了出來,心裏都很興奮,這是通往國會大樓最後一道屏障了,如果將這些警察製服,勝利就在眼前。
此時,各電視台的直升機,攝影車,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裏,各大報社的記者,也都追蹤而來,鎂光燈哢哢直閃,將學生們和警察們的戰鬥場麵都拍攝了下來。
這些學生們和警察們,都是鬥誌昂揚,警察們是最後一擊,學生們是則是消滅最後的阻礙。
岩井義明站在一邊,看著學生們迅速的將衝出來的警察製服,臉上露出了微笑,勝利就要在眼前了,攻進這個街壘之後,國會大樓就會被占領,從這裏,就可以向全東瀛國宣布此次革命的事情了。
事情就如大家所料,不過一會的功夫,學生們就已經將警察們全部製服了,隻剩下了站在另一邊沒動的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
岩井義明帶領幾名學社聯的骨幹,走到了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的麵前,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兩位警官,你們現在有何想法,是不是還要阻攔我們革命的隊伍?”
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向一邊看去,隻見學生們被警察們製服以後,就開始動手去拆除那些街壘,沙包已經被拋到了一邊,底下的汽車也已經被推動了起來。
“你們是徹底沒有回頭路了。”大江警督歎息了一聲,對岩井義明說道。
“我們也不需要什麽回頭路,我們要一往直前。”岩井義明笑著說道。
說完,他不再廢話,一揮手,對身後的學生們說道:“將這兩位警官也抓起來來吧。”
岩井義明身後的學生們,聽到了岩井義明的吩咐,急忙就動手去抓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他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勝利就在眼前,那邊的學生們,已經其心協力將一輛汽車推走,街壘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了。
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看著這些學生們已經衝向了自己,兩人同時就揮舞起拳頭來,這個時候,就算已經失敗了也要拚上一把,若不然,就愧為自己的這個警官頭銜了。
大江警督一拳將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學生打倒,然後,又是一腳踢出去,將第二個學生踹倒,其他的學生一看自己的同學被打倒了,一個個登時大怒,十來個學生就一起向大江警督撲去。
大江警督雖然是會點功夫,可是,這十來號人一起向自己衝來,好漢難敵四拳,尤其是,這些學生並不是和他格鬥,而是一擁而上,要將他牢牢壓住,大江警督根本就施展不開拳腳了。
就在大江警督剛要被這些學生抱住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已經疾速飛了過來,抓起大江警督的衣領,然後疾速又躍身出去。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際,讓這些學生大吃一驚。
這條人影將大江警督帶走之後,落在地麵,又疾速飛身過來,然後,落在了渡邊直哉的身邊,抓住他的衣領。也將他帶離了包圍圈。
渡邊直哉此時的處境,和大江警督也是一樣,被學生們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可能衝出去,此時被這人影帶走之後,還有些驚魂未定。
岩井義明此時正在看著場上的情況,那邊的街壘就已經被拆除了小部分,完全可以讓遊行隊伍通過,隻要將這兩名警察的領導抓住,就可以向國會大樓進發了。
可是,橫空出現的這個人影,徹底打亂了岩井義明的計劃,他定睛一看,原來這個人正是沈浪。
岩井義明臉色陰沉,剛才已經被沈浪攪亂了一下,如今,他又出現了,這讓他心裏十分惱火。
岩井義明疾步向這邊走來,厲聲對站在不遠處的沈浪喊道:“華夏國的,你今晚是鐵了心和我們作對嗎?”
沈浪剛才在一旁,看見學生們已經將警察們都製服了,之後,就要抓捕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心裏想道,自己也不能阻止這些學生,但是,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都和自己認識,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學生抓走。
所以,他才在大江警督和渡邊直哉最危險的時候,將這兩個人疾速救了出來。
沈浪臉上淡然,聽見岩井義明厲聲質詢自己,就說道:“這兩位警官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倆受到傷害。”
岩井義明臉色愈發的陰沉了,他當然知道沈浪的功夫,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攪局,讓自己很難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