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困局
沈浪和韓智等山雞走後,便一直在大廳裏,看著小野原和另外幾名真理教徒。
就在這時,沈浪忽然看見南邊的牆壁動了了一下,然後,雪白的牆壁張開了一個口。
沈浪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點,原來,這個牆壁竟然是一個暗門。
這個暗門一打開,從裏麵就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本來正在低頭思考問題,一腳邁出了門,才抬頭向客廳看去。
這一看,這個人登時大吃一驚,隻見客廳裏橫七豎八躺著真理教徒,沈浪和韓智正站在一邊,向他看來。
這個人,正是真理教的前教主吉野康步。
吉野康步剛才將從銀座那邊帶來的真理教徒的名單,剛交給了河邊正雄。河邊正雄此時仍在密室裏端坐,聽見吉野康步進來,並不發一言。
“教主,我將教徒的名單帶回來了。”吉野康步恭敬地說道。
“哦,你放在桌子上吧。”河邊正雄坐在那裏,淡淡地說道。
這個密室,隻有一張桌子,別無他物。
“是的,教主。”吉野康步將名單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邊,盡管河邊正雄看不見,但是吉野康步可不敢放肆,他對自己的這個教主,心裏是十分愛戴與尊敬的。
“教主,太平部長從昨天去追查炸彈的下落,為什麽現在還沒有回來?”吉野康步小心的問道。
從河邊正雄回來以後,吉野康步失去了代教主的位置,就更加的沒有權力了,現在的事情,完全由矢野健一人掌控,河邊正雄好像也不大管事。
“矢野健剛才回來報告,太平部長去帝國大學追查炸彈的下落,但是,不知為什麽,情報二課的人也在那裏,太平部長已經被情報二課的人擊斃了。”河邊正雄淡淡地說道。
吉野康步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吃了一驚,太平部長的死倒不算什麽,畢竟,他在真理教的地位,並不算高,可是,情報二課的人介入了進來,那就是有點麻煩了。
情報二課是東瀛國安全部門,掌控這些真理教,山口組這樣組織的部門,手裏握著大量的情報。
“教主,我們現在的形勢很危急啊,如果一直躲在這裏,警察難免會找上門來,若是出去,也很危險,如今東京都的警察全部針對我們行動,教主,我們應該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困境啊。”吉野康步憂慮地說道。
河邊正雄聽了吉野康步的話,歎息了一聲,身子動了一下,然後說道:“吉野,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入獄後,本以後你是穩妥的人,所以將真理教的事務讓你打理,誰知,你根本就沒有掌控力,讓矢野健胡作非為,如今,我們這個境況,真是神仙也難回力啊。”
河邊正雄一向沉穩,在教徒麵前從不失態,保留著教主的尊嚴,如今,在紀子的心腹麵前說出這些,可見事情的確是難以掌控了。
吉野康步低下了頭,河邊正雄的責備合情合理,自己的確辜負了河邊正雄的厚望,真理教到如今的這個境地,自己難逃其咎。
“教主,都怪我愚鈍,這個矢野健從您入獄以後,就四處拉攏人,然後暗地裏搞小動作,我牢記您的教導,為了真理教的團結,才沒有和他一樣,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暗地裏召開了真理教大會,和池上護法一起策劃了這個劫獄事件,我辜負你了期望,真是追悔莫及。”吉野康步聽見河邊正雄的責備,一下子將自己的鬱結在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吉野,你雖然謹慎穩重,在真理教平穩的時候,的確是最適合的掌舵人選,但是,你這個性格,在真理教風雨飄搖的時候,就不能掌控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殺伐果斷,而你恰恰缺乏這一點,人說事情不能萬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我也不是說我知人不明,我隻是輕估了矢野健的野心,沒有做好善後的準備,話說,如果我入獄之前,就將池上良平拉到你這邊來,你就不會這樣被動了。”河邊正雄數道。
“教主,這個池上良平根本就補鞥呢勝任護法之位,如果說矢野健有野心,還是情有可原,事情的發展合乎邏輯,但是,這個池上良平就是牆頭草,根本就不能在那麽高的位置做下去,他不配。”吉野康步聽見河邊正雄的話,翻起了對池上良平的仇恨,便趁機說道。
池上良平對吉野康步,表麵上很順從,口口聲聲說要服從這個教主托付的代理教主,可是,私底下卻與矢野健狼狽為奸,打了個吉野康步措手不及。
吉野康步根本就沒想到池上良平會與矢野健勾結,他還指望著這個當時在真理教內的三號人物支持自己一把,那樣的話,矢野健根本就不能興風作浪,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和矢野健背著自己召開了真理教大會,要搞什麽大事件,然後劫持了東京拘執所,將真理教陷入了絕境,這一點,他比矢野健還可恨。
“吉野,你雖然對教義很有權威,對教義的解釋,一點也不次於我,但是,你對這種教內的鬥爭,估計太不足了,根本就不懂的這些人到底拿什麽為重,他們都是拿權力為重,隻要不更符合他們想法,不管明刀暗箭,都會是將出來,你呀,就是缺乏這方麵的天賦。”河邊正雄此時恢複了鎮靜,淡淡地說道。
他這個教主,雖然對矢野健不滿,但是,矢野健確實是忠心,此時,他也不能對矢野健做什麽,現在正是真理教的困境時刻,若是處罰了真理教,那些忠心的真理教徒一定會寒心,這樣的時刻,河邊正雄不能毛那個險。
但是,矢野健的的確確將真理教引入了最危險的境地,此時,河邊正雄也感覺到一籌莫展,以後的道路,該何去何從呢?
“教主,我覺得,你應該將矢野健處罰,倒不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因為他將我架空,我才這麽說,現在的真理教的困境全是因為他,不懲罰他,恐怕不能服眾啊。”吉野康步說道。
河邊正雄坐在那裏,眉頭緊鎖,他心裏在責怪吉野康步,為什麽就看不出來現在的形勢呢。
“吉野,現在根本就不能動矢野健,他對我表忠心,我要是處罰他,教內又是一場騷動,現在這時候,我們真理教內,可不能再有一點騷動了。”河邊正雄將原因講了出來。
吉野康步也皺起了眉頭,河邊正雄說的一點不錯。
“但是,教主,事情越來越麻煩,不但我們被困在這裏不說,矢野健似乎還在蠢蠢欲動,如果他還要冒險,教主你也夠嗆能阻止他了,現在就是尾大不掉的時刻了。”吉野康步憂慮地說道。
“現在讓他去冒險吧,也沒有別的辦法,如今,隻能將化學炸彈趕緊找出來,盡管在東京都內引爆,或許在騷亂之中,我們還有脫離困境的機會,若不然,再這樣等著警察毫無顧忌的搜查,這裏遲早會被找到。”河邊正雄說道。
吉野康步聽了河邊正雄的話,不禁倏然一驚,要將化學炸彈在東京都引爆,這是要將東京都毀滅啊,這樣的事件,後果真是不可預料,或許引起連鎖反應也未可知,整個世界都會因此事件而震動的。
“教主,若是將化學炸彈在東京都內引爆,那樣的話,死人太多了,世界之大,可就沒有沒有我們真理教立足之地了。”吉野康步憂慮地說道。
“我們無路可退了,矢野健說的也對,不是進攻,就是坐以待斃,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我們不能不這樣做,真理教是發展和是滅亡,就看這件事情的效果了。”河邊正雄說道。
“教主,我們何必要這樣走極端呢,我們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先退出東京都,分散到全國去不好嗎,那樣的話,既避免了這此的危險,也增加的傳教的機會,比窩在東京都來個困獸猶鬥,不知要強到什麽哪裏去。”吉野康步說道。
“吉野,你恐怕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現如今,政府的反暴力組織法已經出台了,警察依著這個法律,在任何地方都能將我們的教徒逮捕,根本不用管是不是在東京都,也不用管,這些教徒參與麽參與劫持東京拘執所事件中,隻要是真理教中的人,他們都有全力拘捕。“河邊正雄淡淡地說道。
吉野康步聽了河邊正雄的話,默然不語,政府既然出台了這個法律,那麽,真理教徒們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反抗到底。
“可是,教主,這個化學炸彈,矢野健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裏,而且,在西區別墅底下關著的那個作家,也被華夏國人救了出去,他掌握著我們最詳細的資料,若是他告訴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了,我們不能在這裏耗下去了。”吉野康步將這件事情講了出來,矢野健肯定不敢告訴河邊正雄。
“什麽,那個小泉義明已經被華夏國人救走了?”河邊正雄吃了一驚,這個小泉義明一直以來,就是東瀛國研究真理教問題的專家,掌握的資料是最多的,如果被警方掌握了,真理教的賬戶,真理教的據點,真理教的東瀛國發展的地區,全部會被暴露了,這樣一來,真理教可真就一點藏匿的地方都沒有了。
“是的,矢野健根本就不敢告訴你,他還想隱藏,欺騙你。”吉野康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