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國手的恥辱
左衛一看人都下去了,也無法可想,就歎了一口氣,然後也下了車,走到了鬆遼的身邊。
餐廳老板此時正在目不轉睛地看新穀近兵和山雞的打鬥,心裏正為新穀近兵的這身衣服可惜之際,猛一轉身,卻看見了鬆遼目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然後,他的旁邊是兩個少女,其中的一個好像在那裏見過一般。
隨後,他看見左衛從那輛豪華的車裏走了出來,那走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那輛凱迪拉克,更是引人觸目。
但是,這兩個少女,穿著普通的校服,仿佛沒什麽特別之處。
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吧,餐廳老板想到。
他雖然很好奇,但這時,場上的情況正是激烈之時,山雞正隨後向新穀近兵發起攻擊,所以,餐廳老板也沒有心思探究這幾個人的身份。
妖豹也注意到了這幾個人的到來,他看見左衛和鬆遼的神態和身姿,心中微微一動,就向旁邊的神射手努了努嘴,示意他看這兩個人。
“妖豹哥,這兩個人肯定是軍隊或者特種兵出身,他們身上的氣質,太為特別了。”
神射手低聲對妖豹說。
妖豹點點頭,然後對神射手說道:“你注意點這兩個人,剛才,這個大胖子的助手打電話叫人,莫非就是這兩個人?”
“不對,妖豹哥,這兩人帶著兩個上學的少女,看樣是路過的。”神射手分析道。
就在妖豹和神射手正在小聲嘀咕之際,山雞的這一拳已經來到了新穀近兵的麵前。
新穀近兵慌亂之際,仍然用雙臂一擋,將頭部防的結結實實的。
這一招,本來就可以將山雞擋住,可就在這時,隻見山雞的拳頭剛要打倒新穀近兵的頭部之時,忽然就是一閃,卻直取新穀近兵的腹部而去。
山雞的這個換招,簡直迅疾如閃電,別說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就算是已經預測出山雞要用出中途換招的妖豹和神射手,也沒有看得明白。
新穀近兵直到山雞的拳頭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腹部跟前的時候,這才發覺山雞已經中途換招了,他不禁大吃一驚,雙臂就要從頭上撤下,然後回防。
但是,山雞的速度那麽快,新穀近兵怎麽可能來得及。
就聽見轟然一聲,山雞的拳頭已經轟到了新穀近兵的腹部。
新穀近兵覺得這一拳和上一次挨到的那一拳,並沒有什麽不同,自己還能受得了,心裏正在慶幸之際,隻覺得山雞的拳頭上竟然又發出了一股內力。
這股內力,可不同於第一拳的內力,就如萬馬奔騰一般,勁頭十分的足。
新穀近兵本來就被第一拳打的有點要後退的樣子,如今在挨上這一拳,兩股力量一相加,他砰然就飛了出去。
這一下,可把眾人驚呆了,他們隻是看見山雞的這一群好像要向新穀近兵的頭部打去,卻不知怎麽的,就打在了新穀近兵的腹部上。
而且,依照上一次交手的情況來看,山雞的拳頭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將新穀近兵怎麽樣,也就打退幾步而已,所以,當新穀近兵肥大的身軀飛出去以後,眾人都呆住了。
可以想象一下,二百多斤的肉墩,飛出去之後,那種情景,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餐廳老板看見新穀近兵飛了出去,心裏暗暗叫苦,心說,這一下,自己的餐廳可真惹到麻煩了。
就在餐廳老板在這裏暗暗叫苦之際,忽然聽見兩聲清脆的笑聲,他轉過頭一看,隻見那兩名少女看見新穀近兵肥大的身軀,就如麻袋一樣飛出去之後,都在捂著嘴笑。
也難怪,剛才的畫麵簡直太滑稽了。
此時,餐廳裏的顧客也顧不上餐廳老板的警告了,都紛紛站起身來,伸長脖子,向外麵看來。
堂堂的相撲國手,今日在街頭,被一個外國人打成這樣,簡直可以上新聞了。
新穀近兵被打飛了得有五六米遠,之後,轟然落在了地上,他就覺得腹內一陣絞痛,心裏害怕極了,不會是腸子都被打斷了吧。
他坐在地上,疼痛的臉上就沁出了冷汗。
妖豹和神射手在旁邊,看見山雞的這兩拳,心裏不禁暗暗羨慕,如果沈浪將這種功夫也教給自己,那該多好啊。
他倆卻不知道,沈浪指點山雞的地方很少,山雞的功夫,大多是仔細觀察沈浪打鬥的過程,然後自己揣摩出來的。
“山雞這功夫,在我們兄弟幾人當中,除了大哥,可能是最高的了。”神射手低聲對妖豹說道。
“看樣,我們也要好好用用心了,若不然,我們和山雞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卻被他拉得這麽遠,簡直讓人羞慚。”妖豹說道。
神射手點了點頭,在這些人當中,他的槍法雖然最準,但是論及功夫,可是最弱的,今日看家山雞的身手,心裏也有了奮發之心。
神射手下定了決心,然後又向左衛和鬆遼那邊看去。
左衛的表情還算淡然,鬆遼可就不一樣了,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好像新穀近兵的敗績就是他的恥辱一般。
但是,他倆身邊的紀子公主和津子,卻忍不住笑了又笑。
新穀近兵的樣子,太過狼狽了,在這兩個女孩心中,早已沒有了偶像的樣子。
若是換做大人,看見自己的偶像轟然坍塌,不得傷心死才怪,可是,紀子公主和津子終究是未成年的少女,還沒有體會到那種失望之情。
山雞將新穀近兵打飛之後,就一步步走向了新穀近兵。
新穀近兵的助手此時已經跑到了新穀近兵的身前,正在詢問新穀近兵的情況如何,他雖然有心將新穀近兵扶起來,畢竟,一個堂堂的相撲國手,坐在大街上,不太雅觀。
但他用了幾次力,新穀近兵根本動都沒動,這一幕,更讓人忍俊不住。
“你還要幹什麽?”新穀近兵的助手看見山雞一步步走來,急忙不再徒勞無功的要搬動新穀近兵,抬起頭,瞪大眼睛,對山雞說道。
山雞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竟然和沈浪有了幾分相似,說道:“我就想問問你們二位,如今被人打倒下了,感想如何。”
山雞還沒忘和新穀近兵動手之前,新穀近兵的大言不慚。
“你僥幸贏了這場戰鬥,就趕快走吧,若不然,一會就會來一大幫高手,你就將死無葬身之地了。”新穀近兵的助手還在大言不慚地嚇唬山雞。
山雞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道:“那我倒要好好等一等了,不過,在你請的那一幫高手到來之前,你們必須要說說你們被人打倒下的感受,頭前,你不是說了嗎,東瀛國從來沒有人,能將你們打倒下,我就告訴過你們,東瀛國沒有,並不代表外國也沒有,我是華夏國人,你們現在的感受如何?”
新穀近兵聽了山雞這話,頓時臉都紅了,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自己好鑽進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堂堂的相撲國手,竟然被從華夏國來的不知什麽姓名的小子,打的一敗塗地,坐在街頭起不來,這是何等的恥辱,若是被輿論知道了,那自己的聲名就算完蛋了。
就在新穀近兵在這裏窘迫的不知說什麽才好之際,就聽見旁邊有個冷冷地聲音說道:“華夏國的來賓,你們既然贏了,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眾人轉頭一看,隻見鬆遼雙手抱胸,表情冰冷,看著山雞。旁邊的左衛,正在暗中拉著鬆遼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出頭。
在左衛的旁邊,是紀子公主和津子,此時,她倆已經停止了小聲,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山雞,眼中全是崇拜之色。
當她倆聽見鬆遼的話,就又都轉頭向鬆遼看去,眼中還是那種崇拜之色。
這種場麵,讓這兩個女孩覺得酷極了。
新穀近兵聽見鬆遼的話,也向鬆遼看去,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在這種窘迫的境地裏,有人肯為自己發聲,真是救了大急。
他看完鬆遼,正在猜測幫助自己的這個人的身份,然後眼睛的餘光就看見紀子公主。
新穀近兵看到了紀子公主,心裏咯噔一聲,驚慌了起來。原來,紀子公主是和他的忠實粉絲,幾乎他的每場比賽都要到場支持,也因為紀子公主的原因,所以,德仁天皇,特意在東瀛國相撲大會上亮相了,為獲得了冠軍的新穀近兵親手戴上了獎牌。
德仁天皇的這一次亮相,簡直震驚了相撲界,雖然相撲選手在東瀛國也算是上層運動,但是,得到這樣的殊榮,新穀近兵還是東瀛國曆史上的第一人。
所以,新穀近兵看見紀子公主在跟前,立即不安起來,若是這件事情被德仁天皇得知,那麽,自己辜負了天皇的厚愛,就一輩子都難以安心了。
天皇是東瀛國的象征,尤其是新穀近兵還是個右翼分子,對天皇格外的擁戴,想到自己可能讓天皇失望,他如何不難受。
尤其是現在,看向自己的眼睛,全沒有那時的讚賞與崇拜的樣子了,隻有漠不關心和不以為意。
這讓新穀近兵的心裏,更如刀割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