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收複田破
田破一聽說沈浪是來找自己的,不由得有些驚訝,問道:“你找我做什麽?”
“我找你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沈浪笑著說道。
田破看著沈浪,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然後哈哈大笑著說道:“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喜歡。”
頓了一頓,田破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問道:“沈浪,我問你,周少失蹤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這裏不方便說話,如果田前輩想談的話,不如找個地方,咱們好好談一談。”沈浪依舊笑著說道。
“好,我就隨你去談。”田破手一揮,做了決定。
“田先生,你不能放這個人走,若不然,周先生回來,會怪罪你和我的。”馬班長看見田破要和沈浪走,急忙說道。
“馬班長,這個事情有我擔著,你就不必多嘴了。”田破回頭嚴肅的對馬班長說道。
馬班長知道田破的怪脾氣,連周天雄也要讓他三分,何況自己這個臨時調來的警衛。
但是,周天雄表麵對人客氣,暗下卻非常難伺候,馬班長想到這裏,便又非常著急地說道:“田先生,雖然你能擔下來,但是周先生是不會諒解我們的,你就為我們著想,別讓這個人走了。”
田破聽見馬班長還在這裏磨磨唧唧,就有些不耐煩了,手一揮,說道:“你別磨嘰了,你將受傷的這幾位照顧好了,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和周先生說。”
田破對馬班長說完,然後又對沈浪說道:“咱們不用管他們,現在走吧。”
沈浪點點頭,然後領著田破向車那邊走去。
馬班長和他的手下們看著田破和沈浪已經上了車,不禁大眼瞪小眼,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田破竟然和前來惹事的人一起走了,這可如何向周天雄交代。
沈浪開著車,對旁邊的溫靜雅說道:“溫小姐,我說沒什麽事情吧,如今,我已經將田前輩請了出來,然後我們要去談些事情,你若有事情你就先去忙吧。”
溫靜雅點點頭,她看見沈浪安然無恙地從周家離開,而且果然將田破請了出來,就放下了心。
沈浪將溫靜雅送回了龍族能源公司,然後拉著田破來到賓館。
沈浪領著田破來到自己的房間,敲了一下門,就聽見韓智在裏麵問道:“誰呀?”
沈浪說道:“是我。”然後房間門就被韓智打開了。
韓智一開門,就喊了聲大哥,然後看見他身後的田破,有些驚訝,喊了聲:“田前輩。”
田破點了點頭,他對韓智的印象很深,那日這位年輕人,在開業酒會上的表現,顯得非常聰明。
韓智心裏也很驚訝,他沒想到沈浪竟然這麽快就將田破請來了。
等兩人走進了房間,韓智將門關上,就去給沈浪和田破倒水。
房間的客廳裏,茶幾上放著韓智的筆記本,沈浪上前看了一眼,隻見韓智已經進入了東瀛國的安全廳網站。
沈浪精通好幾國語言,自然也包括東瀛文,畢竟這是世界上比較重要的國家之一。
田破在一邊卻不明白,但是看著沈浪那聚精會神的樣子,仿佛猜到了幾分,就問道:“沈浪,你這是準備要對東瀛人做些什麽?”
此時的韓智已經端著水杯走了過來,遞給了田破,然後說道:“田前輩,我們不是要對東瀛人做什麽,而是要去東瀛國。”
田破接過了韓智的水杯,向沈浪示意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要去東瀛國幹什麽?”
沈浪揮揮手,沒讓韓智接話,然後對田破說道:“田前輩,你剛才不是問我周以恒失蹤和我也沒有關係嗎?我告訴你,周以恒已經被我誅殺了。”
“被你誅殺了?”田破大驚失色,猛的放下茶杯,霍然起身,,麵向沈浪,眼神裏現出了一絲寒意。
沈浪依舊坐著沒動,淡淡地對田破說道:“田前輩,你不要衝動,先聽我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然後你再決定與我們為友還是為敵。”
田破此時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雖然周以恒一貫的不肖,但他終究是周天雄的兒子,而周天雄是自己多少年的老上司,沈浪誅殺了他,如果自己再與這人坐在一起談,那真是對不起周天雄了。
田破愣了一會,然後離開了沙發,走到了沈浪對麵,坐了下來,對沈浪說道:“你殺了周以恒,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過你了。”
雖然田破的功夫遠遠不及沈浪。但是他也必須要做好戰鬥的準備,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沈浪知道田破此時的心情,所以他並沒有理會田破威脅的話,隻是淡淡地說道:“田前輩,於私,你確實不能放過我,你畢竟是周天雄多年的朋友,但是於公,你卻必須要與我們站在一起。”
田破一愣,不知道沈浪的話是什麽意思,急忙問道:“你什麽意思,為何於公,我要和你們站在一起?”
沈浪淡淡地說道:“田前輩,你還記得開業酒會上的那個叫藤野造的東瀛人吧?”
“藤野造怎麽了?和周先生有關係嗎?”田破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藤野造就是東瀛國三大武士家族之一藤野家的掌門人,他在華夏國並不是為了做生意而來,而是要勾結一些人,破壞華夏國的安全。”
田破聽了沈浪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隱約猜到了沈浪話裏的意思,藤野造到訪過周天雄家幾次,但是他以為那隻是普通的東瀛商人,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聽到沈浪說他勾結華夏國高官,這不是明顯的指周天雄嗎。
沈浪看見田破的表情,知道他已經隱約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便又接著說道:“我不說,你也能猜到藤野造勾結的這個華夏國高官是誰了。”頓了一頓,沈浪繼續說道:“不錯,藤野造勾結的這個人就是周天雄父子,事情的緣由大概是從我而起。”
接著,沈浪就將如何在楊希林酒會上與藤野造和周以恒第一次相遇,及至以後周以恒便與藤野造勾結在一起對付自己的事情講了一遍。
田破聽到這裏,才有些恍然大悟,怨不得那日在沈浪的開業酒會上,周以恒與藤野造以前見過麵,卻裝作互相不認識,但是相繼而來,被沈浪挫敗後,又相繼而退。
田破點點頭,對沈浪的警惕鬆了下來,他覺得沈浪說的是實話。
“藤野造那天晚上,邀請我去參加東瀛國的武士大會,想必田前輩也聽見了,而今,我就是要趕赴東瀛,借機一舉鏟除藤野造,不知田前輩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沈浪看著田破,莊重地問道。
田破站起了身,走到窗戶邊,掏出了一根煙,點著了,然後看著窗外的街景。
他的心中,兩種情感在交戰著。
周天雄是自己多年的老上司,雖然他現如今走上了歧途,但是自己還是狠不下心做他的敵人。
但是,涉及國家安全這麽重要的事情,若是自己這樣礙於私情,不肯出手,唐破又覺得心裏無法接受。
沈浪看著田破的背影,心裏不禁有些感慨,像田破這樣豪爽的人,在這種選擇的關頭,也是如此艱難,可見人活著的不容易。
韓智也沒有說話,他也知道田破現在正在選擇緊要的關頭,一定要給他時間。
田破抽完了一根煙,然後將煙蒂狠狠地踩在了腳下,慢慢轉過身來,問道:“沈浪,我可以跟你去東瀛,但是,我不會出手對付周先生的。”
沈浪點點頭,田破選擇跟自己去東瀛國,便是已經站在了周天雄的對立麵,這對他已經是很大的決心了。
沈浪站起了身,也走到窗戶麵前,看了一眼窗外的街景,隻見外麵陽光明媚,各種車子川流不息,與屋內那種壓抑的氣氛全然不同。
“可以,田前輩,我十分理解你的處境,我不會要求你站在周天雄麵前與他戰鬥的,那就讓我們一同趕赴東瀛國,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吧。”沈浪轉向田破,聲音平淡,但是那股豪情卻遮掩不住。
田破做了決定,心裏也如釋重負,看向沈浪,濃密的胡子在陽光下仿佛沾著光彩,眼睛裏也是一種豪情迸發的樣子。
“我一生以武學為生,從來沒有想過做一番什麽大事業,但是今天,在我馬上要踏入崔暮之年,能有這麽一番經曆,實在是讓人覺得不虛此生。”田破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欣慰。
是的,人總要賦予自己一生一個意義,就算你癡迷一件事情,也要找到他的終極意義在何處。
沈浪笑了,對田破的話表示讚同地點點頭,然後說道:“田前輩,此番前去東瀛國,需要大力仰仗你,我在輕身功夫這方麵有些不足,到時還要多請教你。”
田破一聽見沈浪談及功夫,眼睛又亮了起來,說道:“輕身功夫?你找我就對了,華夏國有七十三種輕身功夫,待我一一向你講來,我覺得,以你的資質,一定會有所大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