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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跑火車(下4)

  相較於前期默默無聞後期勉強靠一本刷了存在感的我,郝仁在學校裏就是風雲人物了,據說現在校史館裏麵陳列的獎狀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得來的,真實程度麽……據郝仁口述,他都不知道自己得過什麽獎了,我就姑且當他是得瑟,借時下一句話來說“有才,任性”,其實,仔細一想,這些傳言中的BUG就出來了(誒~別問我BUG什麽意思,問我不如問百度哦),郝仁得了獎狀,按照他母上的性格,怎麽可能不全數搬回家,留在學校裏麵,估計他娘親是睡不好覺的。


  當然,這話並沒有貶低我婆婆的意思,畢竟是當媽的,兒子能夠“光耀門楣”那就是件值得稱道的事,我家老母開明,不在乎這些虛的,仔細想想,原因也很簡單,不過是因為我沒那個資本讓她得瑟,與其是愁眉苦臉作晚娘狀,還不如笑嘻嘻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既安慰了自己,又順便讓我的心裏好受一些。


  現在麽,我和郝仁手挽手在校園裏麵散步,剛剛和班主任及各位同辦公室的老師約好吃晚飯,他們還不到下班時間,我們這些做小的的,當然二話不說,隻能等,然後我就作死地提議和郝仁一起散散步,找找青春的回憶,然後,然後我就後悔了,郝仁長得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相較於大多數學霸來說,(咳,借用一下之前那兩個孩子的理論,即,學霸的養分都用在長智商了,誰還去顧臉啊)郝仁絕對是一等貨色,在加上家中小有財富,(即便和薑南驊軼家都沒法比,但相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已經可以算是土豪了)標準的高富帥有沒有?

  一般像這種人物,都會被載入“校園野史”,(即非正規校史,沒有官方記載,由學生之間代代口述,你們都知道的,人在編故事這房間上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天賦的,有些故事呢,傳來傳去,咳,就絕對不是原來的模樣了)關於這個“校草”的愛情故事,在“校園野史”裏麵也是有很多版本的,比如,“郝仁死乞白賴求不換位置”的故事,變成了“郝仁衝冠一怒為紅顏,揚言班主任敢換位置,他就讓其滾蛋”,對於這件事情,身為當事人的我隻想問一句:“這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到底是誰編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她吃頓飯。雖說我在現實中長得,咳,其貌不揚了些,好在傳說中的我還能擔得上“紅顏”一詞。


  當然,我也不是有什麽奇特的本領,我能知道這些故事,純粹是因為我覺得在“溜郝仁”的時候,那些孩子們的眼光太奇怪,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沒忍住,向郝仁他侄兒詢問了一下,誰知道故事居然這麽精彩,想想這都七八年過去了,郝仁居然還能在這所學校“屹立不倒”頓時覺得自己也是撿了一塊寶。(行了,你們知道這是我安慰自己的說辭就夠了,千萬不要揭穿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班主任向來是最講禮數的,(這句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隻是覺得很有道理,所以記到現在)我和郝仁都默契地中規中矩地敬了幾杯酒(當然,我喝的不是酒,我酒精過敏嘛),然後恭恭敬敬地作“乖乖狀”聽曾經的老師們對我們倆的淳淳教誨。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拍著胸膛打包票的,那就是:坐在這裏半數的老師都是不記得“歐米”這號人的,就像我不記得他們一樣……(咳,我說了什麽?)


  班主任大概是喝高了,不知道他晚上有沒有課,反正不管有沒有,今天他是爬不了窗戶了,我想,我和郝仁也算是造福了百姓。班主任的臉頰通紅,打了一個酒嗝,拍著離他特別近的郝仁說:“好小子,當年你可埋地深呐,班上這麽多女生,嗝,你好像對哪個都有意思,嗝,唯獨對這丫頭沒什麽特別的,騙地老師我還特意把你們安排坐了三年,嘖,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呐!啊!”俗話說:“酒後吐真言。”若是班主任真心醉了,那說的估計也就是真話了。


  現在想想班主任白天的那個表情,估計也不是我想的那樣,按照現在的邏輯來看,他當時的震驚估計是沒想到,郝仁這廝那時候真正上心的人會是我吧。再按照這個邏輯來想,那時候郝仁看到別的女生就不自在,很有可能就是裝的,沒有勞什子的“對女生過敏”,他就是故意要誤導班主任,然後達到和我同桌的目的……我被這個想法驚豔到了,趕緊去看郝仁,他此刻嘴巴微張,瞳孔放大,明顯是驚訝的表情,我就頓悟了,什麽跟什麽啊,這全都是班主任自己YY的,郝仁對女生有過敏症才是真……


  班主任說完,還滿意地為自己的推理點了點頭,配上郝仁無奈的笑意,不知怎的,反正我就是想笑,我了然的同時也淡淡地失落了一下,等我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麽的時候,我隻是覺得:“靠,果然‘內分泌失調’了!”我一麵感歎,一麵用冰冷的手給滾燙的臉降溫,一時沒顧上郝仁,熱任由他多喝了幾杯,於是釀成了大禍……


  我把郝仁留在包間裏,交代他侄兒(說是侄兒,你們也可以算一算,其實也沒有相差到多少歲,沒辦法,郝仁家族體係龐大嘛)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然後打了車送一幫老師回學校,至於回了學校之後,他們是回班上睡覺還是回家睡覺,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我隻負責送回,不負責處理家庭內部矛盾(咳,你們懂的)。


  回到包間裏,郝仁不在,他侄兒也不在,我一問,才知道兩人去了天台,想到這幾日在網上看到的段子,我有點擔心他侄兒那小身板(其實也不是很小,隻是和郝仁這種常年在外麵打架的壯漢比起來,的確是脆弱了點)是攔不住郝仁那顆“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心的,萬一,郝仁想體驗一下“飛一般”的感覺,我難道真要守寡?本著絕不守寡的原則,我火速上了天台,看見郝仁穿著襯衣坐在欄杆上吹風,表情淡淡的,他侄兒卻蓋著他的外套睡在旁邊的椅子上,上了一天課,肯定是累了。


  聽見身後的動靜,郝仁回過頭來看我,先是笑笑,然後用我倆結婚以來,最嚴肅的聲音對我說:“歐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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