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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跑火車(下2)

  青春期的少年們的憤怒是很恐怖的,所以,現在我的境況有多窘迫已經是不能用常言來形容的,這群想象力豐富的小朋友,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讓人難以啟齒,比如我和郝仁的私生活(你們懂得,不要我解釋了,人家不好意思了啦~),之類,女生聽的是麵紅耳赤,男生的眼睛裏則閃耀著我看不懂的光,我怎麽說呢?我還是啟用了我的“萬能微笑大法”保持沉默。(啊?你說什麽?哎呀,風太大,聽不清楚啊~)

  我一邊懊悔怎麽蠢到去招惹這些神(精病),一邊思考怎樣才能讓他們繞過這個話題,說點健康的東西。顯然,我腦子是沒有郝仁靈活的,我想,這個時候,要是他在,估計他是可以順利地待下去的,一是他嘴皮子利索,不出意外的話,他足可以順利轉移這些孩子的注意力(比如說些有的沒的,比如滿嘴跑火車,說一些聽上去好玩,實際上不存在的事情),二是,他臉皮比我厚多了,即便是不轉移這些孩子的注意,他估計也是可以坦然地在這裏待下去,並且偶而還可以回應一下這些孩子有的時候有些顏色的段子,誒,我想,上帝(還是那句話,如果這廝存在的話)還是不公平的。


  我的臉現在估計比天上的太陽還紅,因為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臉上的燒灼感,或者說,像是猴子屁股,(我說過,我是一個特別容易臉紅的人)老人們總是說:“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而我麵前的這群神(精病)顯然就像是彈簧一樣,見我不回答,並且臉紅地不像話,更是來勁,大有不把我說到落荒而逃絕不罷休的架勢。我此時,此時,我想,要是有一個英雄,披著七彩霓裳而來,救我於水生火熱之中,他就是讓我當他奴隸我都願意,別說什麽嫁給他了,(此處參見《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我肯定二話不說,拋棄郝仁,跟他去了。(別說我忘恩負義啊,誰叫郝仁這個時候不在呢)


  就在我估算“自己到底要被分成多少份,才能夠順利把自己塞進地縫裏”的時候,一個霸氣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傳出來:“吵死了!安靜!”這聲音怎麽說呢……並不好聽,因為處在變聲期,所以是公鴨嗓,帶著點沙啞,我猜是因為睡了很久,嗓子都睡幹了,但為了替我解圍(你們就姑且讓我這麽安慰自己吧……),所以還沒來得及清嗓子,現在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難聽,(好吧,我承認,我是忘恩負義)但這聲音……聽起來,的確是耳熟了些。


  不管怎麽說,此人大概在班上也是“混世魔王”那一款,此話一處,全班鴉雀無聲,我能看見離子燙的不屑的表情,以及憤憤不平,不過,他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雜誌,看來是不打算跟我繼續糾纏“你們怎麽啪啪啪”這個問題了,那自然是最好,我滿懷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個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這才發現看見了熟人(其實也不能算是熟人啊),就是那個在辦公室叫走荊老女表的男生。


  我滿懷感激之情地對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臉,卻發現這廝還沒有等我的“萬能微笑大法模式”切換掉,就又趴下去了,我能說什麽呢?我隻知道,這貨之所以鬧這一出,絕對純粹是因為剛剛那些男生吵到他睡覺,而替我解圍?那絕對不在這貨的預料之中,或許也有,但那絕對不是主要目的,算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感激的,畢竟這個時候我終於可以靜下來,看看風景,想想我的曾經,紀念一下我已經逝去的青春(此處的梗來自《致青春》),我想,有這樣的一個下午也不錯,至少可以忙裏偷閑,不用擔心生計問題,也不必想係米到底應該怎麽發展。


  於是,在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以前那些大人們說的:“學生時代是最輕鬆最美好的。”這種話了,想想當初,我的反應麽,絕對是從鼻子裏麵擠出來一聲輕哼,以表示我的不屑和不認同,那時候,我想:“你們就知道騙小孩子。”果然,還是哲人說得對:“實踐是檢驗認識的真理性的唯一標準。”在體驗過“大人”的生活之後,我才覺得他們說的話是多麽地正確。


  我坐在講台上(當然是坐在我放在講台的椅子上麵,不許吐槽),環顧四周,各色的練習冊充滿了我的眼睛,這門那門,自然是繁多的,想當初,我也曾經鬥誌昂揚地寫完了幾本課外補充練習(別單純了,高中的時候不刷題怎麽上一本?肯定除了老師給布置的作業,還要自己給自己“加餐”了啊),隻是這事最後還是擱淺了,(不為別的,因為作業已經把我逼瘋了,我又不是郝仁那種不睡覺也不會困的體質,我若是不睡夠,絕對會陷入“昏迷”。所以,為了不放棄課堂效率,我隻好放棄刷題。)

  顯然,這個時候絕對是孩子們高頻刷題的動力階段,因為我能從各個角度發現被“隱藏”起來的題庫(據某些人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是喜歡裝X的,他們喜歡享受那種“我沒有學,但是我的成績就是好”的快感,所以,你們知道為什麽你看到的學霸眼圈極深,上課總是睡覺了嗎?他們一定告訴你是昨天玩遊戲玩的吧,下次,果斷回他們:“嗬嗬噠。”),我會心一笑,那個時候因為旁邊坐的是郝仁,所以,我的性格也和郝仁那種“不拘小節”(相信我,這裏雖然有引號,但是絕對沒有什麽“曖昧”的含義啊)的性格,所以,我的題庫向來是直接擺在桌上的。(我怎麽會說是因為那個時候太沒有收撿,郝仁就提議我把重要的東西放在眼麵上,看起來亂,總是比東西掉了來的好吧。我深以為然,雖然那個時候心想,若是找不到了,不是還有郝仁能幫我麽,再不行,就讓羌倌幫忙找找不就好了嗎?)

  我掏出手機(你們知道的,我沒什麽收拾,所以,現在我的包是很亂的,手機,隻能用掏的),然後給郝仁發了條短信,讓他下班之後過來,我們請班主任吃頓飯(其實我是懶得去打車,這時候不好打車,坐公交車也很有可能擠不上去),郝仁很快回信,說下班之後就立馬過來,並問了我的具體位置,我想,這是我此生,第一次莫名其妙地盯著屏幕露出笑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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