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中獎了(下2)
小東西出生前一個月,首先,我很慶幸,他沒有學他的媽媽我一樣,提前從媽肚子裏蹦達出來,其次,我也很擔心,因為小家夥這個月的動靜反而比上個月要小得多,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難道是這小家夥習慣了待在我肚子裏,不願意出來了嗎?
枕頭被褥什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小娃入住,這哪是他說不出來便不出來的?郝仁聽大聖說:“剛出生的娃容易涼肚皮,姐夫,你跟小米姐說,讓他給娃弄個肚兜哈。”好撒,你倒是樂得輕鬆,反正也不是你做,不過,介於意見還是中肯的,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所以我點頭應允,郝仁在網上找了幾種簡單實用的做肚兜的方法,打印出來,又跑到我們買布料的那家去買了布,儼然是一副“好爸爸就是我,我就是郝仁”的架勢(參見《愛情公寓》1、2、3、4)
郝仁原來是提議我在醫院待產,我自然是不肯的,所以就果斷拒絕了,母上當然幫著我說話,郝仁也知道我對醫院裏的酒精味一直很敏感,所以這事就此作罷,不過,郝仁說:“寶寶,我總是有一種預感,這小東西肯定會提前蹦出來,我覺得要有備無患比較好。”我隻想說……哥們兒,你這是病句啊,又是預感又是肯定,你鬧哪般?高中語文老師沒有告訴你,這個東西叫雜糅嗎?(我憂吐槽了!你們居然也不攔著我!為何?為何!萬一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學去了,郝仁絕對分分鍾送我去見外婆!)大概是摸準了我吐槽時候的情態,郝仁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我,然後拍了拍我的臉說:“寶寶,你又不乖!看我打你屁股!”可是你明明拍的是臉……等等,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麽?好像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呢!
待我將“臉”和“屁股”這兩個差了十萬八千裏的東西成功轉換(即,臉=屁股,屁股=臉),我怒火中燒,然後瞪了郝仁一眼。這時候,我又想到肚子裏的小家夥,希望孩除了臉和智商什麽都不要像郝仁,尤其是性格。原先看著郝仁掛彩,那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酷酷的,稱兄道弟之後,覺得這個人也是蠻拚的,再到後來,和他結婚,甚至是現在,將要給他生猴子的時候,這廝儼然是我“家裏人”,再看他掛彩,心中也是不舒服,誒……這奇怪的親情啊……
所以,要是肚子裏這小家夥像了他,即便是做些助人為樂的好事,我也難免有些排斥,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孩子於我,可能更甚於郝仁於我,怎麽說呢?孩子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當然也可能沒有)生下來的,讓我受盡折騰,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給了我極大的摧殘,相當於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坨肉,我能不心疼麽……於是,我覺得,孩子的性格還是要像我比較好(打住,我可是孕婦,你們要是說我小氣,然後我就小氣地生氣了,然後就是一屍兩命!然後你們就是殺人犯!)
“寶寶,你別生氣哇,不要不要我哇,這孩子還沒生出來你就這樣對我,以後出生了還得了?我在你心裏就徹底沒有地位啦!”郝仁睜著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我心下一動,隻覺得……惡寒,所喲,我說:“GUN,別賣萌,賣萌可恥,你再賣萌也沒有我肚子裏這個萌!”郝仁做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看著我,我說過,郝仁絕對是演技派,想來現在他那逗比的樣子多半是為了逗我一笑,也是,最近這幾天,我的負麵情緒是有點多。
不過,笑不出來就是笑不出來,郝仁見我沒什麽動靜,也無意於繼續耍寶,表情淡淡的,不甚分明,然後他從盤子裏挑了一塊蘋果給我,塞到我嘴裏然後把牙簽拔掉,再不做別的動作,雖說這廝安分了,但我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不過,郝仁向來和正常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可能此時,他心裏想的事情和我設想的南轅北轍,所以,我從來不過分揣測他的思維的,為什麽?因為想也是白想,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叫:“男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諸如此類……當然,我一直都強調著有時……有的時候郝仁這廝也比較好懂,我猜,他也是他樂意讓我們知道他在想什麽的時候吧……
母上往這邊看了一眼,別過臉去和媽說話,母上性格比較粗放(咳,你們千萬不要跟她說),相反的,父上就比較溫和,所謂互補大概就是這樣的,再說媽和爸,一個是典型的良家婦女,家庭主婦,另一個就是逗比跳脫,大概也是相生相襯的,我麽……我和郝仁,在這一方麵看來也是相配的。
關於懷孕這事,我的口味倒是不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大的變化基本沒有,就是比較饞酸的東西,老人說:“酸兒辣女,米娃子生的肯定是個小子。”其實我們都覺得性別無所謂,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誰還會去計較勞什子的男女,婦女也頂半邊天不是?郝仁好像比較喜歡女孩兒,為什麽呢?因為他在注意到我這個變化的時候顯得比較……比較不自在。我看看郝仁,想起一段對話,女的問:“老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男的回答:“都喜歡。”,女的又問:“那要是我生了孩子,你對我的態度會不會變呢?”男的回答:“當然會。”女的立馬就不開心了,男的說:“要是是男孩呢,我就得告訴他,我們一起保護媽媽,要是是女孩呢,那就隻有幸苦我自己一下,我保護你們倆。”結果,結果還用說?女孩肯定是不顧一切地要給男孩生猴子了……
我看看郝仁,顯然,他現在是沒有那個覺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