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薑南驊軼(下)
世間流傳這一句話“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最近幾日,我倒是深深體會到了另一句話叫:“有一個神一樣的隊友,對手都變成了豬一樣。”薑南驊軼就像是開了外掛一樣,在和郝仁討論之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搞定了我和郝仁曾經多次糾結的資金等問題。
聽說即使是董事長這種人物,在決定公司重大事件的時候,也是需要經過董事會同意的,而且聽說像是這種大公司董事會之間的糾葛還是比較複雜的,按照常理或者說是按照總裁文之間的描述,應該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有結果出來的,至少,這董那董的還是要鬥一鬥,使個絆子什麽的,才是常規場景好嗎……這麽快,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預備開春以後,借各種機會,尋覓幾個聖母妹子,以表明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是薑南驊軼卻沒有良心得表示:“上次出鏡,為係米帶來的利益你是看到的,我要求收費。”作為係米第一大股東,你現在跟我要錢,真的合適嗎?我委婉地說:“這,這件事,你要跟你郝仁哥商量。”別來煩你姐姐好吧。
“親兄弟明算賬,姐,你說是不是?”姐什麽姐?誰是你姐?姐你個大妹子,你以為叫我一聲姐就跟我有血緣關係了嗎?我就必須跟你“明算賬”了嗎?哼,想的美呀你。
我隻當他是在唱歌,默默地從他旁邊飄走,真是好奇怪,我怎麽好像很久沒有看到大聖這家夥了?看不到他蹲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嗯啊嗯啊”的片子,一邊還用“我的世界觀都被毀滅掉了”的表情,表明自己其實是很排斥這種東西的奇葩狀態,我還真就有些不習慣了,一圈問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打他電話也是關機,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雷鋒,大聖有沒有跟你請假啊?”我問郝仁。
“寶,你這麽關心別的男人為夫可是會傷心吃味的啊。”郝仁從一堆賬單裏抽出腦袋來看我,並且掐了一把手臂,擠出幾滴眼淚,做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怎一個“作”字了得?我頓時感覺到對麵一股子涼風襲來,雞皮疙瘩掉了一蹭又一層,我嚴肅認真的說:“別鬧,我很認真。”
“我也很認真。這個事情你應該跟薑南驊軼商討一下,而不是跟我,我們倆現在隻適合談談晚上要吃什麽這個問題。”滾粗,就算討論了也是你做,誰讓你偷偷跑去學做菜,還刻苦專研那麽久,悶騷了那麽多年,你不做誰做?(重點不在這裏阿喂!)
我稍稍表達了一下晚上想吃水煮牛肉的想法,然後跟郝仁說拜拜,去隔壁間辦公室找薑南驊軼,想和他討論一下“大聖為何會消失”這個嚴肅認真並且值得鑽研的問題。結果,還沒有等我站定在郝仁的原辦公室,一個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就朝我飛撲過來,我還來不及研究這是什麽東西,身體本能地向旁邊一躲,幸好反應不算慢,再說東西砸地也不準,不然,估計……郝仁要守寡了。
我是勉強躲過一難,米白就比較慘了,由於衝力過猛,那東西直接砸在米白的腳邊,開了花(有獎競猜,你們猜猜看,這是什麽東東啦)。“Oh my god! What shit!"(具體意思我就不解釋了,你們自己意會一下,如果不能意會,就稍稍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米白的純正的發音終於響徹整個係米,隨著,他縱身一跳,190 的個子,怎麽看怎麽突兀,我都嚴重懷疑他會撞到天花板上去(誇張啊,誇張啊)。
米白脾氣溫和,為人逗比,這次能口吐髒話,也是讓我醉了,薑南驊軼抑鬱症的事情,我就告訴了幾個特別親近的人,也沒別的意思,讓他們注意一點,至於米白,他應該算是郝仁比較親近的人吧,不知道郝仁有沒有跟他說,我隻好連連給他道歉賠禮,米白也不是什麽死攪蠻纏的人,此番光景,他也隻是憤憤地坐下,算是賣我個麵子,我對他抱歉地笑笑,然後深吸一口氣,冒著生命危險進去接觸危險人物薑南驊軼。
“你在做什麽?”我問,我實在是想不通薑南驊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照理說,如果是客觀物質環境,那就是辦公室,可是,這間辦公室他已經征用一小段時間了,不至於現在才發怒。如果是人為因素,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我。可是我到底做了什麽?不就是不給他錢嘛!你這麽有錢還在乎這個,至於發那麽大脾氣嗎?
聽見我問話,薑南驊軼就抬起眼睛來看我,兩眼翻著血絲一樣的紅,對我怒吼一聲:“滾!”侯,老娘今天還就真的不滾,你怎麽滴,怎麽滴?
後來的後來,我終於慶幸當時沒有聽話的滾出去,不然,估計係米都會被他給拆了。
薑南驊軼見我不走,猛地向我衝來,怎麽難道還想打人不成?誰知道,這貨卻一把抓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肚子上,熱淚盈眶:“姐,你怎麽能不理我呢?你怎麽就能轉身就走呢?”孩子,你肯定你得的是抑鬱症而不是缺愛綜合症和人格分裂症的結合體嗎?
我手足無措,真心想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可是又擔心他分分鍾跳起來秒了我,隻好做柔母狀,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好好好,我錯了,姐姐給你賠不是行不行?你乖,不哭不哭。”我還沒來得及泛濫一下這內心深處的母愛,就感覺到那廝的肩膀正在顫抖。
“真逗。”薑南驊軼狂笑,然後看著我,然後又繼續狂笑。CAO,哪家的熊孩子這是!小朋友,你這麽無聊,你表哥知道嗎?我怒視他,他就也不介意,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笑,時而不笑了,看我一眼,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東西,又開始猛烈的笑,笑地眼淚都出來了,最後在我快退出辦公室之前,補上一句:“喂,你該減肥了。”減你妹!
我默默地看看對麵辦公室裏的郝仁,他正笑著看著我,笑得,不明所以,我怒了,真的,退出有神經病在的辦公室,薑南驊軼看我一眼,又接著笑,笑得歪在桌上,笑地氣都喘不過來,我莫名其妙,完全找不到笑點,看看他趴在桌上抽搐的樣子,可能更像是哭……
“笑什麽笑,淨曉得欺負你嫂子,小心我抽你!趕緊,把這些算了,一會兒哥跟嫂子送你去玉祁那兒。”郝仁拿著一摞賬單進去,對薑南驊軼這麽說。(原本點賬這種事情我們是沒有列入工作範疇的,可是介於現在係米負債累累,不得不精簡用度,一並一筆一筆算清楚。)薑南驊軼看郝仁一眼,沒有說話,可我覺得這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我看不懂的交流。
薑南驊軼默默接受來自郝仁的奴役,並且迅速恢複正常,一本正經地算著賬單,我目瞪口呆之餘,被郝仁拉回我的辦公室裏,與我執手相看淚眼。“你這麽當著我的麵,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合適嗎?媳婦兒?”
“我記得是你讓我去找他的。”裝什麽可憐,扮什麽無辜,你還差點害我被薑南驊軼用玻璃水瓶(有獎競猜結束,你猜對了嗎?)給砸了呢!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算賬,你倒是先喊起冤來,想玩惡人先告狀這一招嗎?
“公是公,私是私,你怎麽能為了打聽組員的去向,出賣自己的,自己的,色咳相呢?”郝仁讓我坐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做了什麽?不過就是躲了一下水瓶(還是你的),問了一下“你整啥呢”,被嗬斥了一聲“滾”,肚子上混雜著不知道是口水還是眼淚的液體,最後還被嫌棄地說“該減肥了”,我TM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不如你直接告訴我薑南驊軼和大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大聖看見薑南驊軼就溜號?”我問,哪知道郝仁突然就是一笑,好像聽到了什麽極好笑的笑話,看得我那個心醉啊。(我說過,在我看來,郝仁笑的時候,便是他最帥的時候),他笑得有些岔氣,說:“大聖,在,從局子裏回來的那天晚上,被,被薑南驊軼給胖揍了一頓,他,覺得丟了男人的麵子,哈哈,所以一直想,想揍回來……”
然後呢?我以為這是一個很勵誌的故事,比如“大聖為了報仇雪恨,刻苦訓練,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把薑南驊軼推了個狗啃泥,然後轉身就跑”(原諒我這麽說,因為憑著大聖那“弱如細柳”的小身板,以及完全可以叫做“繞指柔”的功夫,不說了,你都懂得……)
“然後大聖直接一拳,一拳……打在了薑南驊軼的……”郝仁意味深長地看著薑南驊軼的某處,像我這種思想不純潔的,分分鍾想到了“命根子”,我果真是醉了。一方麵為大聖居然命中薑南驊軼,並且“直擊要害”覺得可喜可賀,一方麵不自覺地看了看薑南驊軼:“這孩子還好嗎?不要緊吧……”
我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涼氣,真是血腥的畫麵,誒,不對,按照薑南驊軼這種間歇性抽瘋的毛病,發起火來,應該是六親不認,沒有級別觀念,連我都揍的,可是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呢(如果剛剛扔水瓶不是因為想報上次“侵犯肖像權”之仇的話)?
我的好奇心太重,於是就忍不住把心裏想的都告訴了郝仁,我不是說過嗎,郝仁理解這種非正常人類的思想總是比我有天賦的(咳,我又說什麽嗎?)。郝仁聽後,先是看了看薑南驊軼(有一點輕蔑誒誒~),冷笑一聲,說:“哼,他要是敢動你半根頭發,我就讓他去醫院躺半個月!”說著,還炫耀似的動了動拳頭。
“真的?”
“真的。”
“很好,他剛剛差點砸到我,一並打(濕)了我的肚子,你快去快回!”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