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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現我上麵有人

  我和蔣洗白找到廁所,把身上的校服扒掉,然後大搖大擺地朝著校長室前進。


  又是千回百轉,我默默地感歎了一下,這是要趁機讓學生多走一點路鍛煉的意思嗎?洗白說這這學校實在是太逗了,我怎麽會告訴她,不是學校逗,而是隻有這樣,才能要到更多的教育基金,至於是不是用在學校建設上,那又有誰知道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校長辦公室,卻被外麵的教導主任告知校長出去開會了。洗白啞口無言,我說:“您好,我們是係米工作室的記者,有人提供情報,說貴校有違規補課的情況,並且告知貴校的規章製度很有意思。希望您,或者校長能跟我們談談好嗎?”


  我的語氣並不太委婉,尤其當我看到辦公室裏那個若影若現的影子的時候,覺得這校長的譜擺得大的過分。我歐米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不管咱倆有仇沒仇,如果我因為你不爽了,那一定要讓你不爽才是正道。人生啊,就是這樣的,你報複我我報複你,然後,子又整子,孫又整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聽我說話,教導主任禮貌地站起來,然後表示會轉告校長。看著他轉身進了內間,我就拉著洗白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擺出見不到人就絕對不會離開的架勢。洗白這菇涼實誠,覺得這個時候坐下實在是不雅,並且不禮貌,不肯坐,我說:“傻姑娘,現在不坐,一會兒你壓根就別想坐了。”


  以前在EM的時候,也經常接觸類似校長這種剝削階級,既然是剝削階級那就基本都有一個通病,我把這種通病定義為神經質強迫症,別想別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些人作為剝削階級,總是習慣別人比自己矮一個頭。喜歡別人站著他坐著,別人表演他欣賞,其心理陰暗程度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懂得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天真單純地以為,最牛逼哄哄的人是老師,因為他掌握著班上每一個人的生殺大權,可是我忘了,校長手上有著老師的生殺大權,就像古時候的分封製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皇帝實行垂直管理,上自教導主任,下至教室角落裏的小蟑螂,都歸校長管,官不可謂不大。


  洗白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坐下,恰逢教導主任出來,帶著討好的笑臉,眼睛也眯成一條縫,和郝仁他老爸,郝總的笑不同,當這個笑臉帶上諂媚的味道,就顯得有些許的惡心了。


  “不好意思,二位久等了。校長請二位進去。”那表情,真的隻能說是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我和洗白同時選擇忘記先前主任說校長不在的話。這畢竟,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比起來,久簡直是不值一提了。


  校長是個瘦成一條杆的中年男人,我嚴重懷疑,此人這麽瘦的原因是啪啪啪太勤快,導致腎虛,按照校長這種職位的油水程度,想要瘦成這樣,可能是比登天還難,最可能的,就是縱X過度。


  “校長先生您好,我是係米工作室的歐米,這是我的名片。”采訪第一步,自報家門,做我們這一行的,基本就等於有事沒事就揭別人家底玩的人,誰會心甘情願讓你揭呢?至少報個名字,讓人家知道揭自己家底的人是誰,以達到冤有頭債有主的文明境界。


  校長沒有接名片,原本討好的麵部表情瞬間凝結,然後化成冰塊。當著我的麵,把兩張卡對調,又把卡從桌麵上劃過來,態度不可謂不惡劣。


  “拿了錢就趕緊走吧,等在這裏做什麽。”校長的嘴臉給了我一種,我隨時都可以衝上去狂扁他一頓。


  不等我張嘴,洗白拍著桌子說:“別以為你是個校長就了不起了,為人師表都做不到,當什麽校長?我們這些人不就是為了揭露你們這些披著羊皮的狼的偽裝,從而造福百姓嗎!”到這裏,就是可以寫出來的,此處省略三百字不文明用語。


  在場四人,除去洗白,我們三人都保持這驚訝的生產關係。校長突然弱弱的說:“我,我上麵有人。”我知道你上麵有人,可是那又怎麽樣,做記者的,如果就因為對方一句:“我上麵有人”打了退堂鼓,那還算是哪門子記者?

  “您不妨說出來,我們一並曝光。”洗白笑了笑,然後暗地裏衝我眨眨眼,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好菇涼。


  校長那皮包骨頭的身子抖了抖,然後看看我們,露出一個慶幸的表情,慶幸什麽?照我的想法,多半就是沒有一時激動,說出“上麵”的人的名字,如果不然,可能就釀成了大禍。


  我笑著領著洗白出來,洗白說要先去校門口打車,我就任她在前麵跑,看著這菇涼的背影,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洗白”二字的深意,這是要“滅絕”啊,這麽一想,突然就覺得洗白越來越像我大學時候,多少人聞風喪膽的滅絕師太了……後生可畏啊……


  回到係米,洗白去整理文件,然後再交給米白經由專業人士排版編輯,我則鑽進了郝仁的辦公室,快過年了,冷得要命,之前還不覺得,因為校長辦公室有冷氣,回來的路上隻感覺臉都快裂開口子了。郝仁一向稀奇古怪的東西多,我想問問他會不會有防裂油之類的東西。


  郝仁看到我的熊樣,從抽屜裏翻出一瓶寫滿了英文的東西,我一定還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此生最討厭的學科就是英語,別問我為什麽,就跟你問我為什麽叫歐米這麽個奇葩的名字一樣,我是給不出答案的。


  “老爸說快過年了,讓兩家在一起吃個飯。”郝仁一邊用油在我臉上塗塗抹抹,一邊跟我說,我揉著手,但凡是我伸手表示自己可以的,就會被郝仁無情地拍下去,並且還是那句話:“米蟲,你不這麽矯情能死嗎?”不能。你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都紅了。


  由於太關心自己的豬蹄,所以沒有聽清楚郝仁的話,郝仁多半是見我答非所問,然後又說了一遍:“老爸說,快過年了,希望兩家一起吃頓飯。”


  “兩家?哪兩家?”我脫口而出,然後郝仁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哦,那就是我們家和郝家了,可是為什麽?我們既不是世交也不是親家,吃什麽飯?


  “這是見家長的意思嗎?”我問郝仁,郝仁繼續在我臉上揉著,然後說:“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對此,我隻想說一個字,真的,別無其他:“滾!”


  郝仁見我炸毛,立刻老實,表示其實我的爸爸和郝總其實是高中同學,近似於同性戀的那種好基友……我刹那間就能明白為什麽郝總那麽自來熟,我再怎麽表示我們倆並不熟,他還是堅持叫我小米……這是做什麽孽啊……郝仁他爸居然跟我爸是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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