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4、戲中有戲（五）
男子從地上撿了把刀發了瘋似的率先衝向司馬明，眾人反應不及，司馬明腹部被捅了一刀。
他又轉身要去殺劉氏和司馬茹，被影一格開了。
男子絕望的看了一眼座上的太後，這才將刀提了起來，往自己脖子上一劃，竟是當著眾人的麵自殺了。
太後盡管再不喜歡這個兒子，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見他自殺而亡，司馬明又生死未知，身份又被當眾揭穿，多重打擊之下吐了血。
她推開宮女的攙扶，跌跌撞撞從台階上下來，抱著兒子的屍體放聲大哭。皇帝立即命人將太後趕緊帶下去，太後卻停止了痛哭，將所有的怨恨都怪到了樓雲舒身上。
她一個箭步撲向樓雲舒，想掐死她，被影一攔住。
“都是因為你，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禁衛軍何在，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將她給哀家拿下。”
“.……”
大部分禁衛軍都站著沒動，對於太後的命令恍若沒聽見。而那些原本忠於太後的禁衛軍這會也不好動手，太後見此，喝罵了起來。
“好、好、好，哀家指使不動你們，你們都隻聽皇帝的話是吧。齊王、越王、魯王，你們說的沒錯。皇帝昏庸無能，確實不該坐在皇位上。”
“啊，太後，本王何曾說過這樣的話，太後您是傷心過頭了吧。”
“本王也未曾說過，還請太後慎言。”
“.……”
“哈哈哈，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懦夫。”
“來人，太後瘋了，還不快扶她回去好生照顧。”
“是，皇上。”
“.……”
太後被宮女架走了，三位王爺心裏將她好一番痛罵，覺得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麵上卻不得不向皇帝與太皇太後請罪。
“皇上，太皇太後，本王對朝廷絕無二心，請皇上和太皇太後明察，太後她.……”
“三位王爺對朝廷的忠心朕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又怎麽會因為幾句瘋話就懷疑三位王爺，還請三位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
今天晚上的意外一出接一出，三位王爺都隻得暫時按捺不動，看看後續發展再說。
皇帝讓禁衛軍將何新峰和司馬明父子的屍體一起帶下去，奈何他想輕輕放過此事，其他人又怎麽會肯。
司馬明家的其他人不敢說話，何家家眷卻哭著鬧著不肯走，一定要朝廷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帝知道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樓雲舒與影一的命，可樓雲舒既然是令主，他才舍不得拿她的命去平息何家人的怒火呢。
樓雲舒見何家的人越說越不像話，也不多言，在樓弘和紀亦鳴兩人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樓、紀兩人聽完點了點頭，雖然擔心她一個人在殿裏會有危險，可殿外的情形如果真像她所說，那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了。
兩人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的出了大殿，讓人將殿外的人證帶進去，他們自己則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十幾個人證進到殿裏，聲淚俱下，將司馬明與何新峰的罪證一一道明，聽的皇帝恨不能將他們千刀萬剮，直說一劍殺了他們簡直是便宜他們了。
人證、物證俱全，何家的家眷卻還在撒潑打鬧。
皇帝一氣之下下令禁衛軍將他們全部抓起來關入天牢，又讓人連夜去抄家。
不到一個時辰，抄家的人回來說從何家和司馬家抄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不說，還有很多違禁品、貢品等，具體數目還在統計。
皇帝氣得想親自在何新峰和司馬明的屍體上再踩上幾腳，他生生忍住，說今天是太皇太後的壽宴，明天再宣布如何處置何家、司馬家其他的人。
眾人都以為事情到此便已結束，太皇太後說讓大家受了驚嚇，她敬大家一杯。
眾人直說不敢當她老人家親自敬酒，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三位王爺相互對視一眼，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雖然今天晚上意外連連，但對他們的計劃並沒有多大影響。
他們約好的動手時間也還未到，那就暫且再陪他們演一會戲。
誰知他們想演戲，樓雲舒卻偏偏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她麵無表情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齊王，這才將視線停在離齊王不遠處的禮部侍郎崔啟生與兵部武庫司潘玉全的身上。
“司馬明、何新峰都已俯首，潘玉全你是自己招還是需要我將你的罪證交給皇上？”
“.……”
眾人見她又點了一個大臣出來，噤若寒蟬，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點到了自己頭上。
“嗬，你說本官有罪就是有罪，你個黃……”
潘玉全想到何新峰就是因為說了她句黃毛丫頭就被殺了的事，隻得改口說到。
“你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你說的話有誰會信？”
“別人不信沒關係，皇上會信就行。”
“皇上聖明，又豈會相信你一個小丫頭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皇上真的相信我的話就是不聖明了？”
“本官不是這個意思，我.……”
“潘大人，這丫頭明顯就是在激你，你可別上了她的當。”
“是，多謝齊王提醒。”
“想不到齊王遠在定州，怎麽看起來與潘玉全倒是很相熟。難不成是因為他兩年前納的那位喬姨娘的關係？聽說喬姨娘就來自定州，齊王為了培養她花了不少心血吧。”
“.……”
眾人見她剛才還隻是針對朝廷的官員，這會連王爺都針對上了，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齊王畢竟是一方諸侯，豈是幾個大臣可比擬的。
“住口，你可知道汙蔑王爺是什麽後果？本王才不像幾位大人任由你汙蔑。”
“何新峰、司馬明都是罪證確鑿，我並沒有汙蔑他們，王爺的記性也太差了。”
“你……哼，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如此陷害本王，居心何在？”
“是不是陷害，隻需招來喬姨娘一問便知，齊王、潘玉全，你們可敢讓喬姨娘上殿？”
“哼，本王行的端站的直，有什麽不敢的。”
“.……”
樓雲舒見齊王答應了，立馬問向潘玉全。
“潘玉全，你呢？”
“本官也無懼。”
“那就招喬姨娘前來。”
“如果查出喬姨娘與本王沒有半點關係，你當如何？”
“自是任由王爺處置，可喬姨娘果真與王爺有關呢？王爺可會承認私交大臣，意欲造反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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