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9、價值不菲
會議室的人見徐黎去拿文件這麽久都沒回來，就讓徐黎的秘書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徐黎將文件交給秘書，讓她與大家說他有點事等會再去。
秘書拿著文件走了，徐黎讓王副總和章斌回王副總的辦公室談。倒是把沈語夕留下了，說他有點事要問問她。
沈語夕趕緊用眼神向章斌求救，可惜章斌沒有看懂她眼睛裏的意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和王副總一塊出去了。
沈語夕一副懊惱樣，徐黎卻覺得很有趣。
“沈小姐，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根據什麽說它是贗品的嗎？”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徐總您千萬別當真。”
“可我看你一點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那是徐總您對我不了解才……”
“你別緊張，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雖然也喜歡畫，可純粹就是喜歡而已，根本沒有時間去研究。這畫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客戶送來的，價格有點高。”
“我能問問您說的價格高，大概是多少錢嗎？”
“具體是多少我不太清楚，不會少於百萬就是。”
“什麽，上百萬？”
“沈小姐這麽激動？”
“我有激動嗎？”
“有。”
“嗬嗬，是有點。一幅畫就上百萬，對我這種剛剛參加工作的人來說，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賺到。”
“原來你才參加工作啊，我說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工作過很久的人。你大學裏學的是什麽，和字畫有關？對了，你還沒說是根據什麽判斷這幅畫是贗品的。”
“.……”
沈語夕此刻是真後悔自己多嘴說那麽一句，看徐黎一臉認真的樣子，她隻好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沒有告訴他真品此刻就在她的書房裏。
徐黎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心裏也疑惑這畫到底是真是假。客戶送來的時候並沒有說這畫很值錢，還是後來有個朋友看到了，說這幅畫可能價值不菲。
他讓人將畫給客戶送回去，客戶卻說什麽也不收。說送出去的禮，哪有收回來的道理。還說別看價格多少，對他來說隻是一幅畫而已。像這樣的畫，他手裏還有好幾幅。
他之所以追問沈語夕為什麽說這幅畫是贗品，隻是出於一種生意人的認真而已，並沒有期待她真的能鑒別真假。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那客戶送了一幅贗品給他。他倒是無所謂，就怕那客戶也被人家騙了。
想到這，徐黎拿起手機給人打起了電話。送他畫的那人姓劉，叫劉興胡。劉興胡接到他的電話，不知道他怎麽好端端的問起幾年前的那幅畫。
“徐總您是問我送你的那幅畫是在哪買的？”
“是，沒什麽事，就是有個朋友看到了挺喜歡的，想問問你是在哪買的。”
“哦，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
“朋友介紹的？可有鑒定過？”
“有啊，還有鑒定證書的，怎麽了？”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我還有點事就先掛了，有時間一塊聚聚。”
“.……”
徐黎開的免提，沈語夕也就聽到了他與那人的對話，她覺得很奇怪。她能確定這畫是假的，可那人竟然說這畫還有鑒定證書。
‘也不知道他那朋友是什麽人，又是誰給這幅畫做的鑒定。’
徐黎回到會議室繼續開會，心思卻沒有全放在會議上，而是拿出手機查百度。百度裏關於那幅山水畫的資料不是很多，隻知道原作者姓沈，畫的原圖也模糊不清。
等他開完會，王副總和章斌那邊談的也差不多了。王副總正讓人打印合同，隻等蓋章。徐黎卻說合同先別蓋章，他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再考慮一下。
王副總雖然奇怪他怎麽突然對與阮氏塑業的合作重視了起來，不過他是老板他說了算。他隻好與章斌、沈語夕兩人說他們公司的合同章在銷售部總監那裏，銷售部總監這會不在公司，得明天才能回來，明天具體什麽時間他再通知。
“實在是抱歉，我們銷售部總監的辦公室門鎖了，鑰匙他帶走了，所以隻能麻煩你們再等一天。”
“這樣啊，那我們就明天再聯係。”
“好的，不好意思了。”
“嗯，我們就不打擾王總您工作了。先走了，明天見。”
“我送你們。”
“.……”
王副總隻把他們送到電梯處就沒再送了，章、沈兩人進了電梯後，因為電梯裏有其他人在，兩人也就沒說話。
出了電梯，章斌實在忍不住抱怨。
“哎，小沈，我們恐怕是白來一趟了。”
“白來一趟？什麽意思？”
“你沒看出來這是他們的借口嗎？什麽銷售部總監不在沒有章，這借口找的一點誠意也沒有。”
“您是說他們是故意的？”
“可不就是嘛。”
“那您明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剛才怎麽……”
“有什麽辦法，誰叫是我們有求於他們。”
“那也不一定就黃了吧，說不定他們真的就是因為銷售總監不在，拿不到合同章呢。”
“你可真樂觀。”
“嗬嗬，凡事先別急著下結論嘛，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
章斌給阮良打電話匯報進展，阮良聽完也覺得此事恐怕要黃。
“既然這樣，那章總你今天下午去一趟之前談好的那個廠家看看。話先別說死了，隻說去他們公司參觀一下。”
“那金立達這邊呢？”
“就讓小沈在那邊多呆一天，看看金立達明天怎麽說。”
“也隻能這樣了。”
“.……”
於是沈語夕被留了下來等消息，章斌則是連午飯都沒吃就走了。因為心裏有氣，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金立達的人。
沈語夕待他走後，去了酒店前台幫他把房間退了。她給爸媽打電話說了今天不能回去的原因，沈文清夫妻倆自然是好好叮囑了一番，讓她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掛完電話，她有點無所事事，就出了酒店到處逛。附近大部分都是商業街，反正也是為了打發時間，她就每一個店裏都進去看了看。
整條街逛下來，衣服試了不少，卻是一件也沒買。她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正好旁邊有家八婺飯堂。
她進到裏麵點了一菜一湯，結完賬找了張兩人位的桌子坐下。剛拿好筷子準備吃，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覺得反正這會也正無聊，就接了。
“你好！”
“你好，請問是沈小姐嗎？我是徐黎。”
聽說對方是徐黎，沈語夕心裏奇怪他怎麽會有自己的電話。
“徐總您好！您怎麽會有我的電話？”
“找你們公司的人要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