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北疆來客
趙利被蘇斬漓這番話驚出來一身冷汗，趙利估計也沒有想到蕭錦楓一出來就拿他開了刀，謀反這種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趙利的聲音都帶了一些顫抖，“皇上，謀反這種事情微臣不敢，微臣萬萬不敢。”
皇帝瞥了一眼趙利說道：“那就好好回答小王爺的話。”
趙利猶猶豫豫的好大一會才說出來一句，“後陵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
蘇斬漓一腳將趙利踹翻在地上，“除了你還會有誰對大殿下下殺手，你在帝江沒有成功，來到皇城還敢繼續，皇貴妃走的那麽倉促，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係？你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拿出來不是株連九族的罪過？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實話，軍監司的人就可以動手了！”
眼看著蘇斬漓越說越離譜，馬上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在他的頭上了，趙利連忙說道：“小王爺饒命，這些事情我是不敢做的，是……是我和大殿下有私仇，我院很大殿下一直想要撤下來我，換上他的人，我才下狠手想要謀害大殿下，所以騙了百裏卿，其他的事情我沒有參與，我什麽也不知道。”
這話說出來沒人相信，蘇斬漓還要再說話，就看到蕭錦楓扯了他一下，蕭錦楓看向趙利說道：“既然你說帝江的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我暫且信了，那麽南天王是怎麽回事？”
趙利抬起頭看著蕭錦楓，臉上一片茫然，蕭錦楓看到趙利這個表情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蕭瑾然，“太子，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蕭瑾然說道：“大皇兄，什麽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按照趙利的身份，不可能接觸到南天王，更不可能讓南天王和他合作，太子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會是什麽人。”
“大皇兄這話說的好玩了，這我怎麽會知道，你應該問的是趙利和南天王。”
這個時候趙利算是聽出來了一點，他心裏有些發涼，但是想到蕭瑾然以前說的話，趙利一咬牙說道：“大殿下，南天王那邊是我聯係的。”
蕭錦楓笑了出來，“看不出來你還挺忠心的嗎。”
“微臣忠於的是皇上，和大殿下的純屬是私仇！和我的家人也無關係。”
趙利說完話就站起來朝著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蘇斬漓一個閃身來到趙利前麵，又是一腳將趙利踢飛，“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趙大人何必這麽著急。”
皇帝看了這麽一出鬧劇也算是明白了一個七八分，說道：“把趙利收押大理寺，事情必須給我查個水落石出，錦楓閉門思過這麽久了，有沒有想明白？”
蕭錦楓點點頭，“父皇，兒臣已經把事情想明白，是兒臣意氣用事，不該行事乖張。”
“想明白就行，那就不用思過了。”
“多謝父皇。”
一旁的江火鬆了一口氣，他這次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救蕭錦楓，至於扳倒太子這回事，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更何況今天鬧了這麽久都沒提到這些呢，蕭錦楓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皇帝忽然說了一句，“斬漓，你十七歲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蘇斬漓愣了一下，四月初六是他的生辰，上年因為剛來慌慌忙忙的，都忘了這回事，如今又快要到了，蘇斬漓點點頭說道：“還有幾天。”
蘇斬漓的生辰因為特殊的原因一向比較隆重，在北疆的時候已經算是一件大事，蘇斬漓又想到他父母的書信不知道有沒有來到，皇帝接著說道：“錦楓，你告訴禮部的人，好好籌備一下。”
“好，父皇。”
一行人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雖然說是已經到了三月底，但是晚上的風還是有點涼，宋酒在外麵站著遞給了蕭錦楓一個毯子，蘇斬漓還在想為什麽皇帝要說起他生辰的事情。
也是因為皇帝要給蘇斬漓辦生辰宴會，第二天禮部的人一行動，外麵的那些大臣立刻得到了消息，這些人有些想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也搞不懂蘇斬漓的態度，不過皇帝既然動手了，他們也開始了準備禮物。
在生辰前一天，北疆的書信終於來到了，不過給了蘇斬漓驚喜的是北疆親自來人送了，是蘇城手下的大將，殷如是。
殷如是是蘇城一手教出來的，算是蘇城的徒弟了，殷如是見到蘇斬漓立刻行了一禮，“末將拜見小王爺。”
“殷大哥，快起來，我還說怎麽一直沒有收到我父母的書信，原來是殷大哥過來了。”
殷如是是在戰場上曆練出來的，帶著一股子鐵血氣質，即便穿著一身布衣也帶著殺戮的氣息，“小王爺，王爺和王妃知道了這邊的變故，放心不下小王爺讓我過來一趟，還帶來了生辰禮物。”
“先進屋。”
蘇斬漓拉著殷如是進了屋，十七倒了水就站在外麵等著了，殷如是打量了一眼十七說道：“在皇城就是他保護小王爺。”
“十七功夫不錯，是陳叔挑的，暗影的人。”
殷如是點點頭，外麵的將士已經把東西都搬了過來，東西不多，三個小箱子，殷如是一個一個的介紹著，“小王爺，這是王妃讓我帶過來的。”
那個將士把箱子放在桌子上，蘇斬漓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放著兩件黑色衣衫，一件繡著金色的竹子，一件繡著暗紫色的瑞獸，是他母親親自做的。
殷如是又指了指第二個箱子說道：“這是小宋大人帶過來的。”
“宋千陽？他回家了？”
“嗯，小宋大人年後剛回來的，聽說我來這兒還要跟著過來，被宋大人攔住了。”
那個將士打開第二個箱子給蘇斬漓看了一眼，是一塊玉佩，還有一套茶具，蘇斬漓讓十七收了起來，殷如是指著最後一個箱子說道：“這是兄弟們給小王爺準備的。”
打開第三個箱子，裏麵的東西讓蘇斬漓有些意外，一把雪白的匕首，像是動物骨頭製成的，蘇斬漓試了一下，手指上劃出了一個細小的傷口，蘇斬漓倒是沒有想到這麽鋒利。
“小王爺，這是清風駒的骨頭製作成的。”
“清風駒？我倒是見過一次，但是你們是怎麽抓到的？”
清風駒是出沒在北疆邊緣的一種神獸，不說平日難得一遇，就算是人看到了也抓不到，這種神獸的速度快若雷電。
殷如是擺了擺手讓將士下去之後笑著說道：“說來這個事情也挺巧的，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和大襄王朝有摩擦嗎，上次我帶著兄弟們出去巡邏，看到對麵的一個軍官帶著人鬼鬼祟祟的娶了一個山洞，我剛開始以為是有什麽陰謀，就過去看了看，結果就發現了這個受傷的清風駒。”
“大襄王朝的人傷到的？”
“不是，他們沒那個本事，應該是剛好碰到了。”
蘇斬漓想了想說道：“什麽東西能讓清風駒受傷。”
“那原因可就多了，本來是想帶回去馴養的，但是傷勢太重，我就讓人把他最堅硬的頭骨取了出來做了一個匕首，那是真的削鐵如泥。”
蘇斬漓看了看剛剛碰到的傷口說道：“這個倒是真的。”
“雖然比不上小王爺的寶劍，但是防身還是不錯的。”
“殷大哥哪裏的話，這種東西天下也找不出來幾個，殷大哥和兄弟們有心了。”
殷如是笑著點點頭，“這個東西天下還真的找不出來幾件。”
“對了，殷大哥，你這次來能待幾天？”
“皇上心思重，北疆那邊也不太平，我明天就走。”
蘇斬漓的笑容消失了一些，“這麽著急嗎？”
殷如是歎了一口氣，“等到小王爺回到北疆就好了。”
“明天晚上禮部的人給我辦生辰宴會。”
“他們那些人心思彎彎繞繞的，我們也不喜歡，小王爺，今晚我們北疆先給你辦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
蘇斬漓也知道殷如是說的是真的，沒有皇命，他們不能進皇城，殷如是來這一趟已經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蘇斬漓點點頭說道：“也好，省的在應付他們了，應付來應付去的的確很煩人。”
當天晚上，蘇斬漓的府上就熱鬧了起來，都是北疆的將士，說話暢談間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十七也喝了不少，更不要說性子活潑的洛水，大有一種明日跟著回北疆的意味了。
就在酒興正好的時候，一旁的暗影忽然有人來說，蕭錦楓過來了。
殷如是的臉色變了一下，蘇斬漓說道：“殷大哥，大殿下對我很好，這一年在皇城也算是得他照應了。”
殷如是也聽說過蕭錦楓和蘇斬漓的事情，隻是自從蘇斬漓成為質子來了皇城之後，殷如是對於皇家的人提不起來一點好感，說話間宋酒推著蕭錦楓進來了，蕭錦楓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意外，隨後笑的很隨和，“我還說怎麽一天都沒見斬漓，原來府裏來客人了。”
那些將士也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說道：“大殿下。”
蕭錦楓說道：“不用管我，你們繼續，我就是來和斬漓說一下明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