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還盡恩情
蘇斬漓翻完抽屜沒有發現其他比較有用的東西，轉而去翻了一旁的書櫃，蘇斬漓的手剛碰上旁邊的一個瓷瓶，就聽到蕭錦楓說道：“別動，這個櫃子有些奇怪，應該是有暗門一類的東西。”
對於暗門這種東西來說，如果碰到了錯誤的機關，很有可能會觸發裏麵的自毀機關，蘇斬漓退了一步蕭錦楓過來看了看，發現這些瓷瓶上麵有的上麵有一些小小的暗記，蕭錦楓研究了一會轉了幾個瓶子。
隨著瓶子的轉動，蘇斬漓腳下的地板晃了一下，蘇斬漓又退了一步，而櫃子從中間分成兩半往兩邊挪動著，蘇斬漓說了一句，“還是你厲害，這也知道。”
“在皇家活著，這種東西見的多了就懂了，下去看看麽？”
蕭錦楓指了指下麵的一條暗道，蘇斬漓收好三本書揣到懷裏然後拿起一旁的一顆夜明珠下去了，暗道距離不短，蘇斬漓手中的夜明珠照著周圍的一塊亮光，走完了台階來到暗室裏麵，放著一些燭台，蘇斬漓點上光看著裏麵的東西。
各類金銀玉石明晃晃的，古玩字畫也是不計其數，蘇斬漓打開了幾個錦盒看著裏麵的各類珍寶，敲了敲其中的一個錦盒發現似乎有一個隔層，蘇斬漓扔了珍寶摸出匕首撬開錦盒，嘩啦啦的掉出來十幾封書信。
蘇斬漓遞給蕭錦楓讓他看了看，蕭錦楓做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封封的翻看著，忽然笑了起來，“斬漓，我覺得這次我要好好感謝你。”
“怎麽說。”
蕭錦楓挑了幾封扔給蘇斬漓，蘇斬漓的臉色變了一下，上麵是蕭瑾然的筆記還有印章，蕭錦楓說道：“你以為太子真的是表麵上那麽弱勢嗎，這些年暗地裏他到底做了些什麽，讓手下官員結交江湖力量，暗月是他指使的。”
蕭錦楓隻是說的一點，然而蘇斬漓看到的更多，蕭錦楓敲了敲桌子，“你去處理吧，我就當作不知道這回事。”
蕭錦楓說完話就出去了，蘇斬漓隨後收好書信跟著蕭錦楓一起去了後院，琳琅滿目的珍貴藥材，江火走過來說道：“大殿下，讓他們去書房搜一下嗎？”
“嗯，裏麵找到了一個暗示，有不少金銀珠寶啥的，全部都記好賬目帶回去吧。”
“好的大殿下。”
江火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那麽這兒的東西呢？”
“這是藥王穀的東西，交給藥王穀的人處理吧，鬼醫徒弟柳月現在在天護王府，你讓人直接送過去就行。”
江火點點頭就準備帶人去清點錢財，蕭錦楓扔給江火幾封書信，“這是找到的一些收受賄賂的證據，其餘的你們再找找。”
蕭錦楓轉頭看了一眼蘇斬漓說道：“裏麵的東西要是沒啥看上的就讓他們都帶走了。”
“沒有。”
所有珠寶被記錄在案封箱裝車全部運走了，江火給蕭錦楓看了一下賬目，蕭錦楓點點頭說道：“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你直接去和父皇說。”
“屬下明白。”
馮府封條一貼，所有人員直接下獄，至於會有什麽後果蕭錦楓和蘇斬漓就沒有再繼續看了。
等到兩人回到皇城的時候，蕭錦楓火速查封馮明的事情又讓人開始談論起來，蘇斬漓一路上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越想越不對勁問了一句，“我怎麽總覺得你這趟出去就是奔著馮明去的，感覺這些事情都太順風順水了，仿佛都是你計劃好的。”
蕭錦楓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去了皇宮。
蘇斬漓回到王府的時候看到宋酒在大廳等著，見到蘇斬漓進來喊了一聲，“小王爺，大殿下讓我來接人。”
“好，一會讓十七帶你去。”
宋酒帶著暗月離開之後柳月端著一杯茶進來，“斬漓，怎麽兩天的功夫你們就把雲都縣令給辦了。”
蘇斬漓把事情給柳月說了一下，柳月點點頭很讚同蘇斬漓的猜測，蘇斬漓喝了一口茶問道：“藥典的下落問出來沒有？”
“暗月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如果他真的把藥典散出去可就麻煩了。”
蘇斬漓摸出來一個精致的簪子遞給柳月，“抄家的時候發現，感覺很好看就給你帶回來了。”
金製的簪子上麵墜著幾棵紅色的流蘇，上麵細細的繪製著精致的花紋，整體成一個鳳凰的形狀，搖曳生輝。
柳月沒有接微微低了一下頭，蘇斬漓給柳月插上發簪，說了一句好看。
柳月隨後摸上蘇斬漓的手腕，“融合的差不多了應該再用半個月左右就可以了，你有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
“沒有，內力和我的融合在一起之後用起來更加順手了。”
“那就好。”
蘇斬漓在王府休息了兩天就準備去找一趟蕭瑾然，蘇斬漓也聽說了就在馮明被抓走的第三天，新的縣令就上任了，是上年的狀元郎，還很年輕。
蘇斬漓更加覺得這件事情都是蕭錦楓來計劃的了，柳月和洛水一起去了大理寺，蘇斬漓則是帶著十七去了太子府上。
蘇斬漓來過無數次太子府上，但是這次的心情卻有些沉重，蘇斬漓讓十七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蕭瑾然看到蘇斬漓進來沒有什麽意外，說道：“我還以為你應該會來的很早。”
“太子殿下這麽說是知道我要過來了？”
“馮明被下獄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既然他已經被查了，那麽有些東西就是瞞不住的了。”
看到蕭瑾然直來直往的樣子，蘇斬漓還有些不習慣，他拿出來幾封書信放在桌上，“所有的證據都在這兒了。”
蕭瑾然沒有拿信件，而是問了一句，“大皇兄知道這件事情嗎？”
“知道，但是知道也沒有用了，證據都在這兒，太子殿下，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非要走上這條路不可，違背皇帝命令私下養兵，勾結江湖勢力，與顧朗合作。”
蕭瑾然頓了一下說道：“我有辦法最後把這些事情都處理掉。”
“等你成功了，這些人都掌控著你的秘密，你是不是要斬草除根？”
“那是自然。”
蘇斬漓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不是也是我的結局。”
沒等到蕭瑾然在說話蘇斬漓繼續說道：“我不是來向你要什麽保證的，我覺得和你一起做事這麽久了，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那即便我說我不會斬草除根，你也不會相信了。”
“或許你不會殺我，但是也留不住北疆的勢力吧。”
蕭瑾然沉默了，蘇斬漓說道：“當初先皇後救我一命，北疆保你太子之位，我來皇城幫你，如今我幫你收服景王爺，掌控護國寺，又拉攏朝堂多位官員，把你的罪證銷毀，我的恩報完了，此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
“斬漓，作為皇家的人，我有些事情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瑾然，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你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不信任我，你自己應該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要皇位，北疆幾十萬大軍定然可以把你送上去，可是你不信任我，你寧願去找漓國餘孽。”
蕭瑾然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我能利用的東西為什麽不利用！我現在利用他們到時候自然也會有辦法除掉他們，我的王位一定是幹幹淨淨的。”
“我不想和你多說這些事情了，信，我放下了，你自己銷毀就行，我走了。”
蘇斬漓說完話就轉身離開了，阿乙泡好的茶剛放在桌子上就看到蘇斬漓離開了，他瞄了一眼蕭瑾然，蕭瑾然臉色也很難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詭異，阿乙放下茶就離開了。
蘇斬漓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蕭瑾然說道：“當初我母後剛走，皇宮內的人全部都欺負我，甚至年宴當天都有侍衛宮女來我這兒耀武揚威，你當時出現了，你對我說，我是太子，是未來的九五至尊，是天下之主，我聽了你的話開始藏拙，開始玩弄陰謀，但是我達到了現在的勢力，你又說我不信任你，皇家的人哪來的信任。”
蘇斬漓轉頭看向蕭瑾然，“是你現在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
“哈哈哈，我過分？我要是老老實實的我怎麽活下去，我要是鬥爭失敗了，我和皇姐都要死！”
蘇斬漓沒有在說話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蕭瑾然看著旁邊的茶杯，裏麵泡著上好的綠風茶，是蘇斬漓喜歡喝的茶，蕭瑾然看著越來越生氣，一揮手把茶杯打翻在地。
茶水灑了一地整個屋子裏都飄著茶香。
門外的少年身影已經消失。
蕭瑾然坐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先皇後離開那天是深冬，天降大雪，先皇後生前與皇帝不睦，死後不得善待，普普通通的靈堂內放著皇後的棺槨，除了幾個侍女在一旁收拾著，再無旁人。
葬歌聲漸漸高了起來，但是出了這個院子就可以聽到外麵的笙簫歌舞，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歎了一口氣關上了大門，她想起來了，今天是年宴，自然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