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爭論
蘇斬漓想了一會說道:“如果張祿性格如此的話,那麽張祿這個人留著到還是真的有用,張祿官位不低,權力不小,好好利用一下有點好處。”
“怎麽說?”
蘇斬漓說道:“大理寺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留下來張祿能夠和宋酒抗衡,宋酒雖然是大殿下的人,但是張祿在大理寺待了這麽多年實力也不簡單,宋酒討不到多大好處,牽製了宋酒,就算是牽製了大殿下的一方勢力。”
蕭瑾然轉過身坐在蘇斬漓對麵說道:“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張祿這個人雖然不是大惡之人,但是他的孫子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張揚仗著張祿的權利在皇城胡作非為的次數不少,皇城的煙花之地可以算上他的家了,現在那個王月兒還牽扯在裏麵,王黎不會善罷甘休的,張揚雖然丟了一命,但是我估計著是有八九成都是張揚主動戳事的。”
“那段高寒為人如何?”
蕭瑾然評價人還是很客觀的,“段高寒為人正直,而且對王月兒一往情深,兩人似乎準備今年年底就完婚的。”
“看來這個張揚確實挺張狂的,將王月兒和段高寒都得罪了,你先讓人調查清楚看看怎麽回事吧,這樣我們才好商量對策,先下手為強,否則很有可能被大殿下牽著鼻子走。”
蕭瑾然點點頭說道:“我已經讓阿乙過去看看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刑部大堂內,段高寒站得筆直,張祿滿身殺意的說道:“段高寒,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明白吧?周圍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你親自殺了我孫子張揚,你承不承認!”
段高寒嗤笑一聲,“大丈夫敢做敢為,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你自己教孫無方,我這是幫你管教一下。”
“口出狂言,我的孫子什麽似乎輪到你來教訓了!”
段高寒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王月兒說道:“張大人,你平時就是這麽審理案件的嗎,我作為受害人是不是應該有發言權。”
“王小姐有何話不妨直說。”
“張大人既然口口聲聲說要遵循律法,那麽我想請問張大人,強擄民女是什麽罪?對我不敬將我騙至妓院又是什麽罪!”
王月兒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祿,一旁的段高寒說道:“月兒,這件事情關係到你的名聲,你不要參與了,交給我我來解決。”
王月兒說道:“我清清白白,現在就是為了我的名聲在討一個公道,高寒,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我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
王黎和段孟雨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好看了,尤其是王黎的臉色更難看,王黎將自己的女兒視若珍寶,如今卻差點被張揚侮辱,王黎看向張祿說道:“張大人,如果月兒所說屬實,那麽你應該慶幸張揚已經死掉了,否則本將一定讓他生不如死,他連月兒的主意都敢打,的確該死。”
張祿冷哼一聲說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總不能聽憑王月兒一麵之詞吧。”
王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張祿!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家月兒冒著子的名聲也要栽贓你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嗎。”
“大將軍,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張祿!”
王黎眼看著就要一拳打了過去,段孟雨攔住了王黎說道:“大將軍不要急躁,月兒和高寒兩個人的為人我們是有目共睹的。”
張祿靠在椅子上說道:“那我孫子的死總得給個說法吧。”
“你孫子那是罪有應得。”
王黎爽快的接了一句。
“我孫子就算有罪,段高寒也不能當街殺人,如今死無對證,我孫子不可能讓你們這麽隨便亂說,而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王黎還要再說話,就看到門外宋酒和蘇斬漓一起進來了,宋酒說道:“殺人的確償命,張揚手上那麽多人命又該怎麽算。”
“宋大人,說話要講證據。”
張祿和宋酒的目光對上,宋酒遞給了張祿一個卷軸,“張大人可以好好看看這個上麵的記載。”
蘇斬漓說道:“先不論張揚罪行如何,即便張揚罪大惡極,也不該私自對他用刑,甚至害他姓名。”
張祿朝著蘇斬漓彎了彎腰,“小王爺說的是這話是認定我孫子有罪了。”
蘇斬漓抬了抬手說道:“張大人不要著急,這個時候與其談論張揚的罪行,不如先考慮一下如果張揚真的犯了這些罪又當如何?張大人,大是大非麵前還望你考慮清楚。”
蘇斬漓看向張祿,臉上帶著笑意,張祿明白了蘇斬漓的意思,如今張揚已死,而且從蘇斬漓的語氣上來看,張揚是真的犯罪不少,那麽就很有可能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到時候自己被拉下水,那就真的沒有機會幫張揚報仇了。
蘇斬漓看著張祿冷靜下來,明白了張祿還不算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蘇斬漓才繼續說道:“天盛帝國律法森嚴,既然有明文規定,張揚有錯在先,段少爺應該將張揚交由官府處置,這麽當街行凶,畢竟有些草率了。”
段高寒看向蘇斬漓說道:“沒想到小王爺也是這種人。”
蘇斬漓也不生氣,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段少爺,你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再想想這是皇城,我知道無論從情感上還是理論上來講,你都沒有錯,但是你畢竟一時疏忽了,段少爺是一個正直仗義的人,這個我也清楚,段少爺不妨好好想一下,這件事情的起始,到底是什麽誘導你當街殺人的。”
被蘇斬漓這麽一說,大堂內的幾個人都冷靜了下來,蘇斬漓接著說道:“你說是因為王小姐青樓受辱你才暴怒殺人。”
段高寒點點頭,蘇斬漓看向王月兒,“王小姐,這青天白日的,你為何又要跑到青樓去?那兒好像不是一個姑娘該去的地方吧。”
剛剛幾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如今被蘇斬漓問了幾句,才反應過來,王月兒去了青樓的確有些奇怪,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王月兒的身上,王月兒糾結了一下低著頭說道:“我看到一個身形和高寒很相似的人進了青樓,這才跟了進去,沒想到我進了房間之後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而房間內被提前點了迷煙,我會一點武功沒有中招剛要出去就看到張揚進來了。”
張祿一拍桌子,“帶青樓老鴇過來!”
沒多大會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就進來了,蘇斬漓看到咦了一聲,沒想到這人這麽年輕,那個女子跪在地上行了一禮,“民女靜雲見過諸位大人。”
張祿說道:“今日白天你可見到王月兒衝進青樓?”
靜雲有些茫然,似乎是不知道王月兒是誰,張祿指了指一旁的王月兒,靜雲看了一眼說道:“原來是這位小姐啊,靜雲見過,今天這位小姐風風火火的衝進我醉花樓,嚇走了我不少客人呢,靜雲可是損失不少,王小姐,你要記得賠錢呀。”
王黎的臉色好看了,王黎怒斥道:“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放肆亂說!”
靜雲被嚇了一下拍拍胸口,“這位大人好凶的語氣,靜雲的確沒有說錯,我們醉花樓的恩客和姑娘都可以作證,而且王小姐進去的是張公子的房間。”
蘇斬漓打量了著靜雲的臉色,發現靜雲說的也不像是謊話,蘇斬漓問了一句,“當日張公子包的是那個房間?”
靜雲看了一眼蘇斬漓說道:“這位公子,您不了解我們醉花樓的情況,張公子是我們的常客,那個房間是長年給張公子留著的,張公子出手大方,我們也樂意留住這個老顧客。”
“那你可有看見在王小姐進去之前有一個男子進了那個房間。”
靜雲想了想說道:“昨晚張公子喝多了,今天就沒有離開醉花樓,除了他的小廝下來端了飯菜上去,並沒有進去過那個房間。”
王月兒一拍桌子說道:“我明明是追著他進去的,你怎麽可能沒看到。”
靜雲長袖遮住一般麵容嬌笑著說道:“王小姐,你當時橫衝直撞的朝著張公子的房間跑過去,我們的確都是親眼所見,你前麵有沒有人,我們會不知道嗎,當時我們的恩客隻當是張公子的哪位紅顏知己來青樓抓奸了,又知道張公子的身份,所以覺得王小姐不是好惹的,好多人都被嚇跑了。”
張祿這會已經思路清晰了,“你不認識王月兒嗎?王月兒在皇城也算是比較有名了。”
“靜雲從小生活在醉花樓,並不經常出來,但是那些恩客裏麵有沒有認識的就不好說了。”
大堂內爭執了半天也沒有論出個確切的事實,蘇斬漓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樣。
過了幾天,蘇斬漓晚上去了一趟醉花樓,遠遠的就聞到了酒香和脂粉香氣,蘇斬漓說道:“紙醉金迷,的確是一個溫柔鄉。”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嬌柔女子迎了上來,“公子裏麵請,我們這兒酒好,曲兒更美。”
蘇斬漓調笑了一句,“是人更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