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英雄救美
“不知道,聽他的意思,想讓我們作他的後盾。現在的朝臣們都在指責宦官,更有不少人要誅滅他們。我想張讓是在為自己考慮退路,明天去了就清楚了。”辛評雖然與張讓見過幾麵,可是他也猜不透張讓的心事。
“行,明天就去見見這個大太監。”李立笑著答應了。反正自己與這些太監也沒有什麽矛盾,而那些大臣,什麽正經事也不幹,卻喜歡胡說八道,與其結交他們,還不如跟太監們打交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立帶著典韋、許褚,穿著便裝,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
東漢時期的洛陽,為天下名都,洛陽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也是全國最大的工商業都市。人口達到一百多萬,是當時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大、最繁華的城市。
街上的商鋪林立,各種小吃也是琳琅滿目,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說笑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忙的景象。賣布的、售糧的、打鐵的、織綿的,應有盡有,連算命的、寫字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
不知從哪裏來的幾個賣藝的,“當當當……”敲了幾聲銅鑼,一個少年大聲叫喊著:“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來啊,好戲就要開始了啊。各位大爺、大娘,大叔、大嬸,拿出你的錢袋,獻出你的愛心,我們辛苦練功,你賞我們倆飯錢。”然後手拿著銅鑼,身人們討要著。
圍觀的人們紛紛掏出錢來,有的一錢,有的二錢,有多有少,都丟到那銅鑼裏。那少年圍著人群走了幾圈,不一會,就收了十幾錢。
又是一陣銅鑼聲響過,一個精壯漢子上場了,上身打著赤膊,露出渾身的健子肉,雙手飛快地舞動著一把三齒叉,隻見那叉一下飛舞,幾乎把他籠罩起來。
“好啊……好啊……好啊……”觀看的人群發出一聲聲歡呼,那漢子舞得更來勁了。
正當大家看得高興的時候,街上的行人突然象發了瘋似的飛跑起來,便跑便喊:“快跑啊……馬受驚了啊……快跑啊……馬受驚了啊……”
李立和典韋、許褚幾乎同時回過頭來,順著奔跑的人群往前一看,隻見前麵不遠處一輛馬車正朝這邊飛奔而來。
那是一輛裝有車蓬的馬車,車蓬看起來非常的豪華,可能是那家豪門大戶的車子。但是上麵沒有趕車人,想必那趕車人已經被驚馬掀下了馬車。隻見那匹馬不是一般的高大,身軀粗壯、肌腱發達,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瘋狂地朝前衝著。
來不及躲避的街邊小攤被一排排的刮倒在地,還有幾個嚇傻了的行人呆呆地站在街上,被驚馬撞得飛了起來,留下一街的驚恐。
馬車的後麵,還有幾個騎馬的人,看樣子是那豪門大戶的家丁,正在後麵飛快地追趕,可是離那馬車卻是越來越遠。
正在街邊看賣藝的人們飛也似地跑了,連那些賣藝的也跑得飛快,更顧不上他們的那些家夥什。那把三齒叉也仍在了地上,銅鑼、旗幟、刀劍扔得到處都是。
典韋挺身站到了李立的麵前,急忙護住李立,同時伸開雙臂,似乎想把那驚馬攔住。
危急時刻,許褚從旁邊拉了李立一把:“將軍大人快走。”
李立甩開許褚的手,分開身邊的路人,大聲說道:“你們快走,我要攔住驚馬。”
“將軍大人危險。”許褚大聲喊到。
“大人,你不能輕易冒險。”辛評也急忙說道。
還沒等辛評說完,驚馬就已經衝到了李立他們的身邊。
就在馬車掠過李立身邊的一瞬間,李立飛身竄了出去,緊跟著馬車,連跨了三步,猛地一躍,飛身跳上了驚馬的背上。
就在落上馬背的刹那間,他迅速伏去,伸出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驚馬的的脖子。
那驚馬立即發現有人跳上了馬背,幾乎是在李立抱住它脖子的同一時間,它突然揚起頭來,長嘶一聲“噅……”猛地揚起了前蹄,整個身子差不多立了起來,要把身上的李立摔下來。
“啊……”街兩邊的行人一陣驚呼,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奔跑,身子仿佛被釘在了地上,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兩眼呆呆地望著這驚險的一幕。
驚馬的身體非常的強壯,它不僅自己的身體立了起來,連後麵的馬車也跟著朝向天空,就象是一座俊馬飛天的雕塑,那驚馬的兩隻後蹄立在地上,兩隻前蹄在空中亂舞,俊馬的身上還騎著一位飛天的將軍。
那驚馬猛烈地甩動著身軀,想把身上的李立給摔下來,李立的身體被它甩得在空中蕩來蕩去,可是李立的雙手死死地纏住它的脖子,兩腿緊緊地夾住它的後腰,任它怎麽猛甩,也隻是身子左右晃動,就是甩不下來。
就在驚馬前蹄落地的一瞬間,李立也跳了下來,幾乎和驚馬前蹄同時落地,雙手勒住驚馬的脖子,雙腳緊緊地釘在地上,任憑驚馬如何使勁,再也不能挪開半步,人馬就這樣僵持著。
這時許褚和典韋衝了上來,許褚一把抓住馬的韁繩,把它的頭提了起來,這才製伏了驚馬,它乖乖地停下來不動了。
李立鬆開馬的脖子,那馬又長嘶一聲“噅……”不過這時它已經沒有力氣了,可能是剛才勒得太緊,現在出了一口長氣。
走到馬車旁邊,掀開馬車的簾子,原來車裏坐著二個女子,一個約有三十多歲,一個大約十二、三歲,雖然漂亮,卻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驚恐不已。
“驚馬已經製伏,你們沒事了。”見到美女,李立心情大好,立即笑著說道。看她們的樣子,好象是母女兩人。
那二個女子卻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呆呆的望著李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辛評也走了過來,你她們說道:“你們沒事了,下車吧。”
這時,她們的家丁已經過來了,連忙對李立他們說著謝謝的話。這時李立才知道,原來她們是大名鼎鼎的大文學家、大書法蔡邕的夫人和女兒蔡琰,她們的馬受了驚,把車夫甩了下來,然後在街上狂奔。
李立不由得笑了起來,這蔡琰可是將來的大美人,一生命運坎坷,現在碰到自己,應該改變她的命運了。隻是這蔡琰現在太小,得想個辦法把她們全家帶走。想到這裏,他擺擺手,帶著辛評和典韋、許褚他們走了。銘月樓可是洛陽最大的一座酒樓,座落在洛陽城的中心地帶。到銘月樓吃飯的人可不僅僅是為了吃飯,這裏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如果你隻是個有錢的土財主,恐怕連位子也訂不到。
這個時代的人們是很講究尊卑貴賤的,在那些豪門士族的眼裏,隻有幾個小錢的土豪鄉紳是沒有地位的,他們也懶得與土豪鄉紳們在一個地方吃飯。就連東漢王朝滅亡了,他們也沒有放下他們的架子。
還沒有到吃午飯的時間,銘月樓已經是座無虛席,所有的位子都被訂滿了。到銘月樓來的人多半是為了找個地方說話,朝廷裏的大臣們不敢在自己的家裏互相來往,害怕招來黨錮之禍,隻好躲到酒樓裏來。
從靈帝做上皇帝的那天起,他的深層心理就被一個可怕的陰影籠罩著。隨著靈帝在陰謀和險惡四伏的宮廷中不斷長大,這個陰影不僅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厚重。漸漸地,他對皇位與皇權形成了一種異常敏感以至於脆弱的心理,總是恐懼有人圖謀社稷,覬覦王位,侵奪皇權,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樣,又在突然間喪失。
第二次黨錮之禍就是這樣發生的。從熹平元年到中平元年的二十年間,漢靈帝劉宏每擬詔書,總是重申“黨人之禁”,先後死、徙、廢、禁者達幾千人之多。並下詔州郡,凡黨人的門生、故吏、父子兄弟及族親,都被免官禁錮。直到黃巾起義爆發,黨人的禁錮才被解除。
辛評預訂的雅間在三樓,是一個內、外兩間的套房,李立一個人坐在裏麵,慢慢地喝著水,辛評和典韋、許褚守在外間。
沒有多長時間,李立就聽到外間有人說話,接著辛評就領進一個人走進了裏間。
李立急忙起身迎接,辛評介紹著說道:“這位是張大總管,這位是李立將軍。”
“久仰,久仰。”李立和張讓互相客氣地說道。
“你們兩位都請坐吧,有事慢慢談,我在外麵候著。”辛評說完,就退了出去。
李立和張讓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會心地笑了起來。
對第一次麵對麵的接觸,李立認真地看了看張讓,這張讓看起來可能有四十多歲了,一對小眼睛倒是蠻有神的,隻不過射出來的眼光卻顯得有點冷,如果你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看到這種眼光,就會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沒有肉的臉上皮膚顯得鬆鬆垮垮,以至於他笑起來的時候皮膚一動一動的,就象風幹了的牆紙一樣。
張讓也在仔細地打量李立,從其他人的嘴裏,他對李立已經了解的很多,當今天李立就坐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是有種茫然的感覺。在朝廷上與各種各樣的大臣們、外戚們、豪強士族們鬥爭了幾十年,使他練就了一雙識人的眼睛,很善於觀言察色,在許多時候,當那些大臣們在皇上麵前想說什麽的時候,張讓能迅速判斷還沒說出來的意思,決定是否讓他們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