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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綁架王權

  “各位兄弟,真是對不住,大家喝酒沒有盡興,咱們到二樓去玩玩吧,這可是我們安平郡最大的賭場,這次咱們高興一回。”


  由於多了那兩個討厭的家夥,大家一直不開心,顏良和文醜也覺得憋氣。現在酒席結束了,顏良、文醜就邀請大夥一起到二樓去賭博。反正輸贏都是自已的,誰也不會生氣了。


  “也罷,兄弟們難得來一趟安平郡,咱們一起去玩玩,也碰碰手氣如何。”


  其實大夥都想去,就等著李立開口,典韋、潘鳳、俞涉反正是沒有錢,輸贏都是李立的,他們也認命了。而許褚、陳澤自己就有錢,更喜歡賭博,他們就往上走,就在這時,陳澤突然說了句話。


  “還是先入個廁吧。”


  大家都喝多了酒,有人一提議,馬上就叫來了店小二,店小二領著大家一起來到後麵的茅房。李立順著茅房轉了一圈,發現離茅房不遠的角落裏,有一個廢棄的地窖,而旁邊堆滿了柴草,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等店小二離開了,李立就小聲對劉辟、龔都吩咐起來。


  “茅房後麵的角落裏,柴草堆下麵,有個廢棄的地窖,你們悄悄過去,記住位置。”


  劉辟、龔都不解地看著李立,大家就在這裏賭博一個晚上,記著這個地窖有什麽用?可是他們看到李立堅持的眼神,一點也不象開再玩笑,劉辟、龔都還是溜過去看了看。


  在顏良、文醜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來到二樓。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賭場,賭場裏竟然有三十多張賭桌,而且人滿為患,喊叫聲,嘲笑聲,歎息聲響成一片。


  趁著何儀去換籌碼的時機,李立隨便轉了一圈,明白了這裏的賭博方法與李家山莊大不一樣,雖然同是搖骰子,僅僅這一個賭場,也有幾種玩法,有賭大小的,有賭單雙的,也有猜點的,更多的是與莊家對賭。而且賭資巨大,每盤輸贏都在十萬錢左右。


  對於李立來說,不管是什麽玩法,骰子在他的手裏,就有靈性,想要什麽點數,就是什麽點數。這裏的賭徒隻道是李立運氣好,誰也想不到,骰子還能出千的,何況他們還沒有出千的概念。


  沒玩多少時間,李立就贏了上百萬錢,何儀、何曼、劉辟、龔都四人就跟在後麵幫忙提錢。這麽大的賭博,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隻有跟著數錢的份。差不多把一桌人的錢贏完後,李立再換一張桌子,連續換了好幾張桌子,不斷的贏錢。


  何儀、何曼、劉辟、龔都四人已經適應了這種跟班的角色,他們還夢想著李立帶著他們出人頭地呢。特別是何儀、何曼,甚至還想著把這支隊伍拉起來參加太平道的起事。


  過了一會,太守大人的公子王權和縣令大人的公子劉熾竟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了李立的桌子上。這張桌子上賭的是色子大小,就是最簡單的玩法,李立對這兩個家夥可沒有好感,殺起來也不手軟,連續贏了十幾局,把兩個公子哥換的籌碼都贏光了。


  “老板,借錢。”


  那兩個公子看樣子是這裏的常客,手裏一沒錢,馬上就想到了老板,高高地揚起了右手。聽到喊聲,那賭場老板就跑了過來,兩個公子哥立下字據,每人借了一百萬錢。


  其他人一看這陣勢,都知道這是賭紅了眼,何況他們也認識,這是太守大人和縣令大人的公子,他們可不敢跟著湊熱鬧,一般的財主難敢惹他們呢,連忙站起來到別的桌子上去了。


  那兩個公子長得倒是比較秀氣,剛才可能也是喝多了酒,滿臉通紅,渾身都是酒氣,他們盯著李立看了很長時間,卻從李立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屑的神色,他們兩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李立提出了挑戰。


  “我們要與你單挑。”


  還真有不怕死的,喝完了酒不回去好好睡覺,偏偏要學人家出來賭博,你硬要往槍口上撞,我也不客氣了,今天要是不殺你們一個遍體鱗傷,你們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李立輕蔑地一笑,淡淡地看了看他們倆。


  “哦,如何單挑?”


  “就我們對賭,我們兩個一方,你一方,兩方搖骰子,誰點大誰贏。”


  “願意奉陪。”


  為了牢牢地把他們倆控製住,李立每贏三次,就輸一次,而且要贏的時候就下大注,大贏他們一次,而要輸的時候就下小注,他們就是想下大,李立也不跟。不一會,他們借的錢又輸完了。


  “老板,借錢。”


  兩個公子並不服氣,還以為李立隻不過是碰運氣而已。他們又喊來了老板,每人又借了一百萬錢,那賭場老板臉色不好看了,可他又不敢得罪幾個公子,隻得乖乖地照辦。


  李立可不管你心疼不心疼,照殺不誤,他可不會嫌自己的錢多。沒要多長時間,那兩個公子再次輸光了。那太守公子王權惡狠狠地瞪了李立一眼,氣呼呼地站起來走了。


  “你們過來。我討厭這兩個家夥,你們四人一個個悄悄溜出去,把他們打暈後綁了,堵上嘴,扔到酒店後麵的地窖裏,再悄悄地回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那兩個家夥剛走,李立知道實行計劃的時候到了,他把何儀、何曼、劉辟、龔都四人叫了起來,在他的耳邊輕聲吩咐一番。然後一揮手,四個人悄悄地溜了出去,誰也沒有注意他們。


  李立繼續賭博,就象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他從一張桌子轉到另一張桌子,手裏的籌碼越來越多。沒用多大功夫,他們四人就回來了,何儀向李立點點頭,看來他們幹這種事還是挺順手的。


  也許是李立贏得太多了,終於驚動了賭場的老板,他盯著李立觀察了很久,也沒有看出什麽破綻。賭場老板畢竟是見多識廣,知道遇到了高手,笑迷迷地就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請這邊說話。”


  賭場老板在前麵慢慢走,便走邊客氣地恭維著李立,李立微微笑著,也不答話,他已經猜到了老板的意思。到了一個房間,老板請李立坐下,拍了拍手,兩個人拎進來一袋錢,客氣地對李立笑了笑。


  “公子賭術高超,實在是令人佩服。這裏是一百萬錢,還望公子笑納。”


  “嗬嗬,老板這是趕我們走囉。”


  “不敢,不敢。隻是請公子高抬貴手,放小店一馬。”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來到賭博大廳,李立不再賭博,而是讓何儀他們把籌碼全部換成了錢。當他找到典韋、許褚、潘鳳、俞涉、陳澤,要他們回營時,他們竟然誰也不願意離開。倒是顏良、文醜贏了不少,特別是文醜,運氣特別好,一個人竟然贏了三十多萬。


  “你們每人輸了多少?”


  “差不多有二十萬錢。”


  “都別賭了,這錢我給你們。”


  “不行,你給的錢沒有意思。我要自己贏回來。”


  這幾個家夥,還真是輸紅了眼的賭徒,非得贏回來不可。李立已經答應老板,不再賭博,隻能看著他們又賭了幾把,總算是贏回來了,李立立即把他們拉了出來。


  “顏良兄弟,文醜兄弟,明天哪也不要去,我請客。”


  與顏良、文醜分別的時候,李立再三與他們約定,直到他們肯定赴約,李立才與他們分手。這樣的機會是不多的,說什麽也不能把這兩個大將留給袁紹那個家夥,他甚至決定,不把他們帶走,自己就不離開安平郡。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那個叫著彭橋的守城將領還真的等在城門口。見到李立他們過來,立即笑嘻嘻地迎了上來。李立故意與他說了會話,讓他看清楚,除了十個人和十匹馬,就隻有十幾袋錢。


  “辛苦你了,拿去和兄弟們喝杯水酒。”


  李立隨便打開一袋錢,用兩隻手順手捧了一大把,塞到那彭橋的手裏。這下可把那彭橋驚得睜大了眼,這一大捧錢,少說也有幾千錢,要抵他幾年的軍餉啊,他不由得有些頭暈。


  “嗬嗬,都是今天晚上贏的。”


  李立故意笑了起來,還別有用心的在每個錢袋上拍了拍,讓錢袋裏的錢發出叮叮鐺鐺的響聲。他清楚地聽到那彭橋呑咽口水的聲音,這才衝他笑了笑,和眾人離開了城門。


  “天啊,一晚上贏這麽多!我要是有了這麽多錢,先娶八個老婆再說。”


  那彭橋望著遠去的李立一夥人,半天沒有動彈,連城門也忘了關上。那些錢的響聲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讓他無法回過神來。隻到看不到任何影子了,他手下的士兵才關上了城門,而他還呆呆地站在那裏。


  回到城外大營,李立讓大家數了數錢,連同賭場老板送的一百萬錢在內,共贏了九百多萬錢。典韋、潘鳳、俞涉不由得伸了伸舌頭,許褚則有些酸酸地笑了笑。


  “李立大哥,有你這本事,還販什麽馬,光賭博你就能發大財了。”


  “嗬嗬,人不能光有錢,還得找點事做,這樣活著才有意義。”


  ……


  信都城的早上也是異常的熱鬧,城門剛剛打開,城外的人們便紛紛湧進城裏。一時之間,叫買聲,吆喝聲、吵鬧聲此起彼伏,打破了信都城清晨的寧靜,新的一天開始了。


  安平郡太守王然卻還在夢中,也難怪,白日裏為撈錢操碎了心,昨天晚上又在五姨太的身上忙得有點過份,實在是辛苦了,現正摟著五姨太做作美夢,忽然被一陣喧嘩聲吵醒。


  “老爺,老爺,不好了,少爺被綁架了。”


  夢中的王然正在數錢,猛然被人打了一巴掌,醒過來才聽到這個噩耗,不由得從床上跳了起來,衣服也來不及穿好,伸手披上件長衣就衝到外間。走出來才發現,自己的腳上連鞋子也沒有穿。


  “快說,怎麽回事?”


  報信的仆人雙手呈上一封信,王然一把抓了過來。那是一張寫信用的絹帛,信上的內容也極其簡單,仿佛怕太守大人看不懂似的,僅了了數語,卻簡明扼要。迅速掃了一眼,猛地啪在桌上。


  “大膽狂徒,竟敢綁架本官的公子。來人,立即傳令,封鎖城門,全城搜捕。”


  一時之間,信都城裏的大街小巷突然鬧騰起來,一隊隊的士兵把守著街道,太守府的衙役從一個院門竄到另一個院門,到處都是士兵和衙役們的身影,家家戶戶雞飛狗跳,小孩哭,老人叫。


  最先被抓來的正是賭場老板,誰讓他的兒子好賭博呢,他不用猜就知道,昨天晚上他的兒子肯定去過賭場。要破案嘛,肯定要順藤摸瓜呀,把他兒子會去的地方一個個審查一遍。


  “大人,貴公子昨晚確實在小店賭過錢,他是和縣令大人的公子一起去的,而且他們每人還向我借了二百萬錢,我正想著來太守府要帳呢。”


  “要個屁,人都不見了,你到哪裏去要錢?快說,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什麽?人不見了?我可是看著他們昨天晚上亥時離開的啊。”


  “哦,亥時離開的?還有誰和他們一起賭博?”


  “人太多了,我也記不住啊。”


  “那他輸了那麽多錢,都輸給誰了?”


  “好象是外地來的幾個官兵,是跟著顏良、文醜兩位軍爺來的。大人,那幾個外地官兵可不簡單,昨天要賭場幾乎是隻贏不輸,差不多把我的賭場都贏去了,我送了他一百萬錢,他才收手走了。”


  “那幾個外地官兵呢?”


  “不知道。”


  “快傳顏良、文醜和城門守將。另外,趕快派人去城外找那些外地郡兵,可別讓他們跑了。”


  王然也是急了眼,對所有的人都產生了懷疑,不管是不是他們綁架的,都要找來問問清楚。他一擺手,把賭場老板趕了下去,不管怎麽說,他兒子還欠著賭場老板二百萬錢,賭場老板決不會幹綁架這種事。


  “報,大人,全城搜索遍了,沒有找到公子。”


  “再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公子。”


  王然幾乎吼了起來,這可是他的獨生兒子,也是他全部的希望。他已經過了五十多歲了,雖然娶了好幾房姨太太,可是都沒有生兒子,以後也不可能再生了。要是這個兒子有個好歹,他就要絕後了,


  “大人,城門守將帶到。東、南、北三門昨晚都沒有人出城門,隻有西門昨晚有人出門,就是那些外地的官兵。”


  “把西城門守將帶進來。”


  不一會,西城門的守城將領帶了進來。此時的彭橋,還沉浸在數錢的興奮之中。那捧錢他已經數了六遍了,每數一遍他都要從頭笑到尾,以至於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酸了。


  “昨天夜裏,是否有人出城?”


  “有啊,大人,就是譙郡的郡兵。大人,那譙兵將領真是有錢啊,昨天一晚上就贏了十幾袋錢,我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一千萬錢啊。”


  “混張東西,見別人有錢動心了?那你怎麽不跟別人去?”


  “大人,他們不缺少人啊。就在我們西城門外,他們就駐紮有近萬人呢。”


  “什麽?他們有近萬人?怎麽沒有人向我報告?”


  “他們昨天晚上剛到,還沒來得及呀。”


  “混蛋,差點讓你氣糊塗了。深更半夜的,誰叫你開城門放他們出去的?”


  “是顏良、文醜兩位大人啊。”


  “啊,又是他們倆!他們出去的時候,可有什麽可疑之處?”


  “沒有啊,除了那十幾袋錢,別的什麽也沒有。”


  “混蛋,你眼裏隻有錢?那些錢袋能不能裝下人?”


  “這我還真沒注意,隻顧著聽錢響了。”


  “混蛋,我讓你到大牢裏去聽錢響。來人啊,把這家夥下到大牢裏去。”


  “冤枉啊,大人,是隻有錢啊……”


  王然氣得快要吐血了,這該死的家夥,不好好守城,盡想著錢了。不過他越發地懷疑那些外地的官兵,說不定就是那些錢袋把兩個公子帶到了城外,那可就麻煩大了,他們可要近萬人啊。


  “大人,顏良、文醜帶到。”


  “帶上來。”


  顏良、文醜很有些莫名其妙,好好地正在睡覺,卻被太守府的衙役們抓了過來。在路上他們才聽衙役們說,原來是太守大人的公子被綁架了,他們這才放下心來。他們沒有綁架公子,而且李立他們也沒有,所以他們放心地走上堂來。


  “顏良、文醜,快把你們是如何勾結外地軍兵,綁架公子的,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本官無情。”


  “冤枉啊,大人。昨天我們請兩位公子喝完酒,他們就上去賭場了。後來我們雖然也上去了,可是並沒有和公子賭博。公子走了很久,我們才出得賭場,然後就與譙郡郡兵分了手,各自回家睡覺。”


  “胡說,分明是你們勾結譙郡士兵,綁架了公子,讓他們裝進了錢袋,帶出了城。而且城門也是你們讓開的,是也不是?”


  王然緊盯著顏良、文醜,這兩個家夥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雖然隻是個百人將,可是武功高強,他也不想這事惹上他們。不過自己的兒子更是大事,比他們兩個家夥重要多了,便冷笑了一聲。


  “冤枉啊,大人。那些錢袋裏全是錢啊,怎麽可能裝人呢?”


  “冤枉?你們這分明是狡辯。來人啊,每人四十大板,不打你們是不會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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