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鐵憨憨
我明溪氏的神，終於傳來神諭以指引他迷茫的子民！
明地激動到麵色漲紅，大聲吼道：“明神諭！這些俘虜充作奴仆，來為我們建設新的家園！”
明樂一臉懵逼。
我隻是說充作奴仆，什麽時候說建設家園了？！
剛才還悍不畏死，現在居然從心了？
有我這全能奶媽在，建個屁的新家園！
寒潭氏折了十個戰士在這，正是虛弱的時候！
幹掉那寒潭氏，那不就是現成的家園麽！
明樂忍不住，再次消耗願力，忍痛向巫祝傳出幾個字。
“攻占寒潭！”
“攻占寒潭！”
老巫祝再次聽到了神諭，驚疑莫名。
明神是讓……去攻打寒潭氏？
老巫祝沉思許久，想清楚了其中關鍵，招來明地交代其帶人進攻寒潭氏。
“偉大的明讓我們進攻寒潭氏？”明地吃了一驚，難以置信。
神，不該是正義、公正、偉岸、神聖的嗎？
如此卑劣行徑，怎會是明的神諭？
“明神是偉大的，也是正義公正的，更是偉岸神聖的，不過……”巫祝臉上飽含深情笑意，低聲道：“明神是我明溪氏的神靈，庇佑的也是我明溪氏。祂是我明溪氏的圖騰，是我明溪氏的信仰，帶卻並不是寒潭氏的信仰圖騰，寒潭氏信仰的不過是偽神罷了。”
明地一臉激動道：“隻有我們壯大，才能將明之神威宣揚四海，將明之神賜普照大地！”
“對！”老巫祝欣慰地點了點頭。
當初選明地做族長，果然是選對了。
“我這就帶人去攻打寒潭氏，擊潰他們，奴役他們，讓這群愚民認識到明神的光芒！”
明地興衝衝就要走，卻被老巫祝攔了下來，麵帶嚴肅道：“記住，這是你我的意思。”
明地點了點頭。
族人心中，明神始終是偉大神聖的，如此卑鄙的指令自然是由族長和巫祝來下達。
至於如何戰勝，自然是明地自己來費心，如果凡事皆需明神來操心，還要我們何用？
召集戰士，鼓舞士氣。
所有族人皆人心振奮，無一怕者，甚至有幾名十幾歲少年踴躍報名。
明地思考再三，決定將這些人也編入戰士序列，在不危險的情況下讓他們頂上前去。
有偉大的明神神光庇佑，自是不必擔心受傷。
行軍前，老巫祝與族長明地帶著族人們再次祭拜明神，而後便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寒潭氏聚居地。
明樂真特麽氣樂了，一群鐵憨憨，帶上老子啊！
不帶奶媽，你們是想要送死？
無奈，隻能再度消耗願力降下神諭，老巫祝恍然間又是命幾個半大少年抬著玉碑去追戰士們。
等到明樂到達寒潭氏的聚居地時，明溪氏的戰士們已經與寒潭氏的防衛者戰作了一團。
寒潭氏的語言，明樂聽不懂。
其實明溪氏的話，一開始明樂也聽不懂，自接收到上代碑靈後的記憶後，才能聽懂其表達的意思。
明樂猜測，這應該和信仰有關。
先治療了一波傷員，明樂這才開始打量起了寒潭氏的聚居地。
典型的蠻荒部落，居處多是茅草屋，房屋的排列與形式也並沒什麽秩序可言。
寒潭氏並不大，與明樂印象中全盛時期的明溪氏並不是一個檔次。
戰士隻有二十多人，麵孔皆是不久之前進攻之人。
若是算上之前死掉和俘虜的十人，差不多正是進攻明溪氏的戰士數量。
典型的小部落。
寒潭氏居所附近，有座冒著寒氣的寒潭，明樂能感受到其內所蘊含神韻，卻是感受不到有神靈的存在。
這寒潭之前有靈，應該是死掉了，或者是離去了。
現在的寒潭又誕生了靈，應該是寒潭氏的人日夜供奉的緣故，隻不過這潭靈還沒有誕生任何意識。
在這寒潭之上，明樂能感受到一絲親近感。
這寒潭，與自己屬性相近！
神修，也是有屬性的，明樂現在主要是掌握了水係神法，據其猜測，應該是和手背上的“龍行水上”的圖騰有關係。
上古傳承中有明確說明，神之道，需五行皆通。
明樂沒有好高騖遠，當下主要還是要講這水係神通掌握……
當然，即便是掌握了，想要施展也到等到突破雜品境界才可。
例如傳承記載，突破雜品踏入九品後，可施行雨之法。
行雲布雨，便是水係神通，但即便不是水係神修，也要修習。
為信徒的民生降雨，保證其幹旱有水喝，種植有所獲，如此方可獲得願力，得到信徒的信仰。
這就像上小學必須要學數學一樣，哪怕你再喜歡語文，也必須要學數學，不然考試就會不及格。
再看戰場，又出現了幾名傷勢過重的明溪氏戰士，明樂自然是及時治愈，做足了奶媽的身份。
現在的明溪氏，就是穩定的願力來源，且更像是自己的孩子，每個人都不容有失！
而反觀對麵寒潭氏，麵對一群受傷可立刻複原的戰士，皆是膽寒。
在這個時代，所有部落都有信仰的圖騰，神靈。
有的神靈自然是有求必應，但有的神靈卻是心安理得享受願力卻毫無作為。
不過寒潭氏就不一樣了，他們根本沒有神靈。
所以，他們會對擁有神靈的部落心生畏懼，生出難以力敵之感。
此時，與明地對戰的人，正是寒潭氏的族長。
在這個力量至上的野蠻時代，一族之長自然是部落中最強壯的人。
相較於明地而言，寒潭氏的族長就顯得有些羸弱了，各方麵被全麵壓製。
明溪氏怎麽說也曾是數百人的部落，不足百人的寒潭氏矬子裏麵選將軍選出的族長，又豈能和明地想比？
更何況明地帶著明溪氏從上遊殺到下遊，經曆數戰，自是打鬥經驗豐富。
若非族人損失過大，戰士數量亦是損減，就寒潭氏這種小部落，明地壓根不放在眼裏。
終於，寒潭氏的族長力竭，被明地一矛搠進心髒。
明地將其頭顱割下，大聲呼喝，直接令寒潭氏的戰士們徹底崩潰，直接跪地投降。
差人回去向巫祝報信後，明地開始組織戰士們收繳寒潭氏戰士的武器，並找來麻繩將這群人束縛。
待一切解決完畢，一眾戰士踏入部落之中，將老弱與稚童分成一堆，女人單獨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