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委屈入骨
感受到他柔軟的舌頭包裹著自己的手指頭,而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就在傅進的口中炸開,隻是他覺得這血竟是甜味的。
黃秋寶覺得這姿勢這動作未免太過曖昧了吧?
悄然紅了一張臉,本來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自己身子居然僵硬住了。
麵上紅霞紛飛,低下眼眸結巴道:“你。。你怎麽來的?”
傅進又舔了一下她的傷口,鬆開之後低頭查看一番,發現沒有再流血之後才放心下來。
抬眸輕笑一聲:“想你了,便來了。”
誰料黃秋寶忽然麵色不悅,奪回自己的手,坐正了身子鬧起了別扭。
“如今才想,之前不想?”說完又想起江翠枝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轉頭嗔了一眼傅進,氣道:“我看你是每日美人在側,哪裏顧得上我啊?”
傅進被她瞪的無奈,聽她說的話就知道她在吃味。
搖搖頭想辯解,卻又覺得這丫頭恐怕不會聽。
坐直了身子湊過去,道:“那我這特來請示夫人,可否納一美人進府?”
“你!”黃秋寶猛地起身,氣的五官猙獰了起來,指著傅進的鼻子氣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委屈又憤怒的瞪著他,氣惱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怎麽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種馬就是種馬,家裏都有那麽多的女人了,還想要女人,難道她的頭上真的是青青草原,任由傅進在上麵策馬奔騰嗎?
驀的指著傅進鼻子罵道:“你是人嗎?我在這裏坐牢,你還要娶別人,家裏有一個懷有身孕的你還想要怎麽樣?活該我就給你一紙休書,我把你給休了!”
話音剛落外頭獄卒聽見動靜忙過來敲門,語氣不善道:“幹嘛呢?”
傅進一聽,立馬把黃秋寶拉下來坐在自己身邊,見她還要說話又伸出手去捂住她的嘴巴,可黃秋寶現在又氣又惱哪裏肯消停。
掙紮不出來,便低頭抓住傅進的手張口咬下。
“嘶!”
傅進吃痛蹙眉,歎了口氣無奈道:“秋寶,疼。。”
她的虎牙尖利,沒過多久就嚐到了腥甜味。
大抵是自己真的栽在傅進身上了,舍不得讓他疼讓他難受,便立馬把他的手從自己口中放了出來。
不過自己卻是更加的委屈了起來。
轉過身,背著光肩膀顫抖了起來。
傅進略微聽到有抽泣聲傳來,心中一慌,忙不迭的想要將她扳過身到自己麵前來,可是黃秋寶就是不配合。
帶著哭腔抗拒著傅進的懷抱,委屈的不得了。
“你都要其他女人了,還來管我做什麽?”不等傅進解釋,又哭著抽噎道:“反正我都被人冤枉殺人了,過幾日處死了也好,你便用不著看我,我也用不著在你這兒受委屈!”
傅進眼神心疼將黃秋寶的腦袋往自己胸口帶,黃秋寶也隻是掙紮的用拳頭錘著他的胸口。
她都這樣了,這個人怎麽還來跟她說要別的人啊?
他都沒有心的嗎?
傅進用帶著血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黃秋寶的後背,輕柔平緩,像是哄一個小孩子入睡那般耐心。
他方才一時覺得黃秋寶為自己吃醋心中得到了極大地滿足,便起了捉弄之心,誰知道竟是這個結果。
他很滿意黃秋寶對自己的占有欲,可是這占有欲把她傷害了的時候就是他的不對了。
也是他沒有考慮周到。
原本黃秋寶就因為江翠枝的事情對他已經有了怨氣,如今被莫名其妙卷入一起毒殺案子,每日精神緊繃,關在這小屋子裏哪裏都不能去。
心裏不知道裝了多少苦,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道要和誰說,他是她的丈夫,應該第一時間保護她的,卻因為一個玩笑話讓她哭成這樣。
他真是該死。
想著,眉頭的川字皺的越來越緊。
“假的,騙你的,傻秋寶。”
黃秋寶眼淚鼻涕擦在他的肩膀上,價格不菲的衣料立馬髒汙褶皺了一塊,可傅進卻絲毫不在意,甚至更擔心那布料會不會讓黃秋寶不舒服。
隻見黃秋寶皺著眉頭,紅著臉伸手拍打著他的肩膀哭道:“你才傻!你天下最傻!”
這丫頭,怎麽他說什麽她都無條件相信,也不想想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此處,他便覺得以後還是少騙她為好,天知道這丫頭有多相信他說的話。
傅進無奈又欣慰的笑出聲,點頭應下:“好,我最傻。”
他要是不傻,又怎麽會對她一往情深呢?
黃秋寶吸了吸鼻涕,伸手要擦去眼淚卻發現越擦越多,心裏的委屈就好像順著這些眼淚流了出來,胸腔裏的不開心一下子豁然開朗。
傅進上手替她擦眼淚,安慰道:“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我哪有什麽其他女人啊?有你一個早就足夠了。”
這話聽著高興,可黃秋寶還是不樂意。
紅著眼偏過頭不理他,沉默一會兒又道:“還說沒有其他女人,那江翠枝呢?難不成她是喝了子母水,自己一個人懷上的?”
傅進蹙眉一下,似乎不明白什麽叫做子母河。
不過黃秋寶的嘴巴裏一向能說出一下他所不能理解的話,也實屬正常。
糾結一下便歎氣道:“我說過,那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連江氏都沒有碰過,如何讓她生孕?”
說完又接著頑皮道了一句:“不過那可不是我不行。”
萬一黃秋寶以為自己沒碰過女人是因為不行,那多丟人啊?
黃秋寶白他一眼,道:“不是你的,難不成是有人要給你這個汴京城戴綠帽子?他是不想活了,還是精蟲上腦啊?”
又是他聽不懂的詞。
傅進搖頭:“這汴京城到處都是高門顯貴,比我傅進身份高貴之人不知幾許。”
“難不成還是那些高官老爺皇子皇孫?”
話音剛落她自己便頓住了,眨眨眼。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江翠枝長得就是個狐狸樣,那麽好看定然會有人覬覦她,傅進不與她行夫妻之實,難不成真要她守一輩子活寡嗎?
仔細一想江翠枝說她是在傅進那晚喝醉之下行的事,可人喝醉了哪裏還有精神想這些事情?
而且。。他能一發入魂?
不是她看不起他,實在是也沒見識過。
她想著,抬頭看向傅進的時候,眼裏總覺得看見了一定散發著熒光的綠色帽子在他的腦袋上熠熠生輝照亮了整個房屋。
似乎是心疼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歎氣一聲:“節哀。”
傅進頓時無語,伸手拿下她的手用手指關節敲打她的額頭,氣道:“蠢秋寶,想什麽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