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嫁禍
“啊!”
多數人都在前麵走著,聽到這一聲尖叫,轉過頭就看到冷卿青將祁昌推出去的場景。
祁昌被冷卿青狠狠地推倒了地上,剛摔倒在地上,就有鮮血從裙底流了下來。
祁昌臉色煞白煞白的,一臉驚恐的望著冷卿青,大聲質問道:“你為何要推我?”
冷卿青諷刺的嗤笑一聲,冷冷的道:“這得問你啊!”
冷卿青在祁昌抓住她的手時就意識到她想幹什麽,但是還沒等她將手抽開,祁昌就已經抓著她的手將她自己給狠狠推開了。
既然都要被陷害了,倒不如自己給她下手更重一些,不然怎麽對得起她這麽處心積慮呢。
所以在祁昌準備陷害她的時候,她還特意的給她助了一把,配合著她自己的力將她退了出去。
丞相夫人見到祁昌倒在地上,臉上傻白,裙底還有血蔓延流出,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跑到祁昌身邊,驚慌的問道。
“你怎麽樣了,叫太醫,快叫太醫!”
那廂,流雲皇帝趕緊叫人去傳太醫。
“等等!”冷卿青叫住了準備去找太醫的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停下了腳步,等著她發話。
冷卿青冷冷一笑,道:“記得要請齊暮齊太醫。”
誰知道會不會一說請太醫,然後就會請來個被收買過的,而齊暮應該是不可能會幫著她陷害她的。
太監總管看了看流雲皇帝算是請示,流雲皇帝淡淡的點了點頭。
“皇上!是太子妃推的臣婦。”祁昌惡狠狠的瞪著冷卿青。
她收買了太醫院的李禦醫,到時候她計謀得逞了,李禦醫便會在總管傳禦醫時主動上前,那時她便可以照著串好的說辭,但是現在她偏偏給打亂了。
冷卿青卻是不以為意,一臉玩味的看著她,道:“你確定?”
“自然確定。”祁昌冷哼一聲,“怎麽,難道太子妃還想抵賴不成,那麽多人那麽多雙眼睛可是看著呢。”
“可這眼睛有時候也不一定看到的就是真的。”姬無夜一臉冷意的緊盯著祁昌,魅眸中滿是冰冷刺骨的寒意,看的祁昌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她從來就沒看透過,但是他的凶殘卻是出了名的,她迷戀他的容貌地位,但是卻忘了他心狠手辣的本性。
心中雖然懼怕,但是想著這麽多人看到的都是冷卿青那個賤人推的她,就算他想要為她開罪,也難上加難啊。
“臣婦知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感情,想要包庇她,但是卻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分明就是太子妃推的臣婦,這麽多雙眼睛怎麽會看錯?”
姬無夜還是帶著他惑人的笑,隻是因為此時的怒氣,難免夾帶著些冰冷無情:“本宮倒是覺得元夫人的眼睛也很瞎,需要本宮給它……移一移。”
祁昌心裏驚了驚,靠在丞相夫人的懷裏,委屈的掉著眼淚,我見猶憐的喃喃道:“太子殿下就可以包庇這個殺人凶手了嗎,我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這麽沒了……嗚嗚……”
丞相夫人雖然對她不喜,但是孩子總歸是她元家的血脈,此刻也忍不住悲傷之情,跪在地上,道:“皇上,我兒一向荒唐,臣婦與相爺都要放棄他了,這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孫子,這……”
“哦?”姬無夜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而後又目光落在了祁昌身上,淡粉色的薄唇輕啟,道:“你確定她腹中的胎兒是你元家的血脈?”
“你,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丞相夫人臉色不太好的道。
不是元家的血脈還能是誰家的血脈,祁昌自從嫁到她元家,就被她關在了一處荒涼的院子裏,那裏幾乎都沒有人去,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祁昌卻在聽到他這話時微微一驚,本來就很白的臉上又慘白了一個度。
姬無夜輕哼一聲,這次連眼神都不屑施舍一眼,開口道:“字麵上的意思。”
這麽蠢笨,連這句話都聽不懂麽,他說的很明白了。
冷卿青拉住他的手,暗自晃了晃,姬無夜垂眸看她,卻見她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元遲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又一個人情,元家若是丟了名聲,他也得遭人嘲笑,雖說他花間浪子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被帶了綠帽子的事貌似更加嚴重一些。
姬無夜冷哼一聲,不在說什麽,算是答應了。
冷卿青討好似的對他笑了笑。
祁昌見到這旁若無人的一麵,更是氣怒難當,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有閑心在這兒打情罵俏。
她又委屈的喚了一聲:“皇上。”
流雲皇帝輕咳一聲,看向了祁讓,問道:“瑤光陛下,你看……”
祁讓此刻看祁昌的眼神也好像要撕了她一樣,就知道她不回安分,現在手段倒是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祁讓嫌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祁昌,淡淡的道:“流雲皇帝且看著辦吧,朕可沒有這麽會算計別人的皇妹。”
一語道破,連他這個做皇兄的都知道這是祁昌的手段,其他人也都訕訕的看著祁昌,現在倒是突然感覺味道有點不一樣啊!
“現在說什麽都是枉然,倒不如等太醫來了,到時候再聽聽太醫怎麽說。”冷卿青唇角勾了勾。
在她近身到她身前她就聞到了血腥味,為了以防後患,她可能她推她之前就已經掉了也說不定。
祁昌不禁抖了一下,絕對不能等到太醫來,不但她就翻不了身了。
元遲上前一步,沉聲道:“不必等太醫了,她是自己吃了藥物 然後想要嫁禍給太子妃的。”
“什麽?”
地上跪著的丞相夫人眼神微微有了些神采,祁昌怎麽會是故意的?她方才還在想著太子殿下的那句話的意思。
現在遲兒又這麽說,她怎麽越理越亂了呢?
她自然是相信元遲說的話的,因為那是元遲的兒子,他怎麽都不可能會幫著外人的。
她看了看祁昌,隻見她麵色蒼白,臉上還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怒,這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自己故意殺了自己孩子的人呢。
還是她小看了這個女人?
她跟太子妃到底是多大的仇,如今都已經嫁進了丞相府,還不能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