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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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牧宿星對這個新功能不動心, 當然不可能。
不是說改編優秀漫畫或不好,而是但凡是個動畫導演,在改編之餘, 當然也會有將自己的故事搬上屏幕的想法。
但不可否認的是, 哪怕他清楚地了解未來二十年的動畫風格發展趨勢, 對於自己的原創劇能否取得好成績, 他心裏終究是沒底的, “劇分析室”卻能提前給出預測, 讓他做到心中有數。
可是……
想起開啟新功能需要的8000成就點,和自己至今尚未決定的下一部動畫企劃,牧宿星還是忍痛拒絕了:“算了,暫時先不開啟吧。”
目前正是畫影動畫發展的重要時期,在這種時間緊急的情況下, 改編動畫顯然會比原創動畫簡單得多, 自己這會兒就算開啟了新功能,一時半會也派不上用場,不如暫且擱置,先想想下一部動畫做什麽。
他在心裏自我安慰了一會兒, 待心頭那點兒鬱悶漸漸散去了, 這才低下頭, 繼續研究係統界麵裏的《火之鳥》。
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他將一部長篇漫畫看,關上係統頁麵的《火之鳥》,牧宿星輕輕搖頭:“……可惜手塚先生去世了, 看不到《火之鳥》的現代篇,總覺得是一種遺憾。”
【你想改編《火之鳥》嗎?】013問。
“……”牧宿星驚了一下:“你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想法?”
013:【?】
“這部《火之鳥》,就是被稱為日漫畫觀止也毫不為過,先不說以我目前的能力,能不能改編這部漫畫,就算改編出來,十有八.九會曲高和寡,和前麵的《IS》差別也太大了,這對畫影動畫的發展沒什麽好處。”
說到這裏,牧宿星搖了搖頭:“公司發展講究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們做動畫也是,《小王子》因為是短動畫,所以即使和《IS》風格差別過大,也無所謂,但是我們要做的下一部動畫是長篇動畫,自然不會脫離《IS》太遠,作為一個新動畫公司,畫影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而不是仗著有一點成績就亂來。”
“至於新動畫……”說到這個話題,牧宿星自己也猶豫了起來:“這個先不急,我再想想吧。”
不想這麽一猶豫,就是整整一天。
013試圖給他提建議:【《工作細胞》怎麽樣?你不是一開始就心心念著想做這個嗎?】
牧宿星關上係統商城頁麵,心不在焉的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桌麵:“《工作細胞》先不急,它的科普價值很高,但商業性質很有限,我再想想吧。”
沒有需要他親力親為的動畫企劃,他最近便除了自我閉關修煉,就是處理公司內部一些管理、投資決策、周邊合作上的一些事宜。牧宿星並非對此一竅不通,但從內心來說,他的確很喜歡全心全意做動畫的感覺。
而不是被畫影日常管理事宜束縛,浪費不必要的精力。
也許,他應該試著為畫影動畫聘請一位真正意義上的CEO了。
都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一位專業的CEO坐鎮畫影,處理一係列公務,他也好放開手腳,全心全意專注動畫。
想到就做。
他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確定對方這個點應該也在午休,這才點開手機中的通訊錄,找到其中一個名字,撥通了過去。
不到三秒鍾的時間,電話就通了,秦聲沉靜的聲音平穩的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宿星?怎麽了?”
牧宿星也不跟他客氣——CEO這個位置不比其他,與其自己招進來個摸不清底細的,還不如直接問秦聲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對方經營騰空娛樂多年,應該會有合適的人選才對。
“……你是說CEO?”秦聲沉吟道:“如果隻是公司日常管理這一塊的話,我倒真有個合適的人選——這人你應該也認識。”
牧宿星來了精:“是誰?”
“慕興學,”他的聲音透著笑意:“這人雖然看著不靠譜,不過到底從小也是被慕氏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如果不是玫瑰動畫拿不出高質量或高銷量的動畫,以他的能力,也不至於把玫瑰動畫轉手讓人的地步。”
牧宿星心裏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前世玫瑰動畫之所以倒閉,不是員工能力不行,也不是因為公司經營不善,純粹是因為玫瑰動畫既沒有拿得出手的劇,也沒有拿得出手的編劇,慕興學看不到玫瑰動畫的未來,這才選擇轉手走人的。
至於其他方麵,既然是秦聲向他推薦,至少人品是沒有問題的。
唯一的問題是……
“我記得,慕興學還有一家玫瑰影視公司嗎?”牧宿星疑惑的道:“他會放棄自己的影視公司來畫影嗎?”還是給他打工。
秦聲淡定的道:“倒閉了。”不知道是不是牧宿星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從秦聲的話裏麵聽出了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啊?”
“他重金挖過去的導演做了個科幻動畫電影,耗資一億多信用點,總票房一千萬都不到,虧的底褲都不剩,他家裏覺得他可能不適合做文娛這方麵的,讓他滾回去,慕興學自己也忍無可忍,第二天就把玫瑰影視出售了。”
牧宿星:“……有錢人的世界真是難以理解。”
秦聲提醒:“你也是萬惡的有錢人——還是騰空娛樂的第一大股東。”他說到這裏,忽而笑問:“閑著也是閑著,不知道我們的大股東有沒有興趣來公司視察一圈?”
牧宿星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好啊。”
說起來,他的確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去騰空看看了,等明天上午和慕興學談妥了,到時候將執行總裁的工作交接給對方,他自己的私人時間自然也就閑下來了,趁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騰空娛樂動畫CG部的製作水準也不錯。
翌日,千安大道,黑木耳咖啡廳。
牧宿星是和阮薇一起來的。
有了上次洽談周邊合作的經曆,他對阮薇的在這方麵的業務能力還是比較信服的,牧宿星也沒興趣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全才,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來做就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推門進來的時候,慕興學已經坐在那裏了。
和上一次見麵相比,連續經曆兩次創業失敗的慕興學顯然沒什麽精,這會兒他正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拿勺子攪拌著白瓷杯裏的咖啡,直到牧宿星拉開椅子,在他身前坐了下來:
“慕先生,好久不見。”
慕興學抬頭看他。
和近來諸事不順,幹什麽都血撲的自己相比,眼前的年輕人儼然是一個另類——
同樣是年紀輕輕,建立運營自己的公司,牧宿星的畫影動畫可謂一路順風順水,出品的第一個動畫便是銷量大爆,還能隨時出第二季繼續圈錢,如今已經是業界公認的最有潛力的動畫公司。
而他呢?
玫瑰動畫瀕臨破產也就算了,偏偏就連他費盡心思的玫瑰影視,也沒落得個好結局,賠的底褲都不剩,險些被家裏的老爹罵個半死。
想到這裏,慕興學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他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更沒想到,兩人如今再見麵的時候,竟然會是眼下這樣尷尬的局麵。
牧宿星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尷尬之色,但他選擇了避而不談——有時候,假裝沒看到才是最貼心的處理方式。
牧宿星從阮薇手裏接過合同,並沒有急著推到慕興學跟前,他一手搭在已經擬好的合同上,一邊開門見山的道:“在正式簽訂這份合同之前,我想確定幾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
“畫影動畫才剛剛起步,如今正是發展的關鍵時期,公司需要的是一個長期的執行總裁,如果慕先生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或者暫時留在畫影動畫的想法,我想我們恐怕很難合作下去。”
隨著牧宿星直入話題,慕興學的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個你大可放心,”說到這裏,慕興學頓了頓,臉上浮現一抹苦笑:“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背景,幹什麽都容易被人誤解是隨便玩玩,不過請你相信,我加入畫影動畫的想法是認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將違約金改成天文數字。”
牧宿星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星寧藝術大學受到的待遇。
這讓牧宿星忽然笑了起來,他食指輕輕敲擊桌麵:“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真的有點心軟了,”他挑了挑眉,真心實意的誇讚道:“談判技巧不錯,繼續說。”
慕興學:“……”
事實上,他剛才的話還真是半真半假。
作為慕家的大少爺,慕氏家大業大,有的是資給他敗家,也正因如此,對於他的投資,身邊的人多半都是調侃玩笑的態度,總覺得他是在玩鬧,可要說真的有慘,那倒真不至於,反正像慕興學這樣有資格隨意揮霍的,還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因為他多少了解一點對方在學校的部分經曆,這才故意這麽說出來,博取一下牧宿星的同情罷了。
然而——
慕興學默默的看著麵前眼底含笑,饒有興致的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的牧宿星。
真是見了鬼了,不是說這人心裏隻有動畫製作,沒有其他的嗎?他自認自己選擇的切入點已經非常巧妙了,按理來說,應該能夠引起對方的情感共鳴才對,這人怎麽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傳言果然都是假的!
“你都說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慕興學鬱悶的道,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他也不打感情牌了,索性直截了當的道:“你還有什麽條件,直接說吧。”
牧宿星微微一笑,繼續道:“第二,你不能插手公司動畫企劃方麵的的事宜,這方麵由我全權負責。”
慕興學也很幹脆:“這個沒問題——你不說我也沒打算插手,”談到這個話題,他就更鬱悶了:“我算是看開了,選材這方麵,我就不是那塊料,咱倆合作,各司其職也挺好的。”
顯然,在接連遭遇玫瑰動畫和玫瑰影視兩場失敗後,他已經對親自選擇或審核動畫、電影這類工作徹底有了心理陰影。
牧宿星對此倒是很滿意,畢竟他需要就是一個安分守己,不胡亂插手的執行總裁,慕興學自己沒興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有了慕興學的保證,接下來的談判就非常順利了。
對於涉及到具體工作待遇方麵的細節問題,牧宿星適時的將談話的掌控權交給了阮薇,這個姑娘也沒有辜負牧宿星對他的信任,當即和合同的細節問題,和慕興學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起來。
“……確定以上沒問題的話,那就請慕先生簽字吧。”阮薇笑眯眯的拿開早先放在桌上的那一份合同,從隨身的文件袋裏取出了另一份——顯然,對於剛剛慕興學在談判中強烈要求添加的條款,她早已有所準備。
慕興學:“……”所以他剛剛那麽賣力的為自己爭取福利,到底是為了什麽?
大概是他的表情實在太過悲憤,牧宿星難得發了一回善心,安慰了他一句:“沒事,隻要你好好工作,往後想拿到公司分成也不是沒有可能。”
慕興學也就嘴上抱怨一句,對於成為畫影動畫CEO這件事情,他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他也很想知道,同樣是開公司的,為什麽牧宿星能一路順風順水,他卻開一家虧一家。
“那就這樣吧,”事情都談到這一步了,慕興學也不再猶豫,他爽快的在落款處寫下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將手上的空咖啡杯放回桌麵,牧宿星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十點三十分。
目前畫影動畫內部的文件檔案並不多,交接給慕興學的話,最多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搞定,剩餘的時間全足夠他吃個午飯,然後下午去騰空娛樂看看了。
他這麽想著,身邊僅隔著一扇落地窗的街道外,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怎麽這麽吵?”慕興學也了起來,好奇的向窗外看去。
這會兒街道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噪雜的議論聲正是從這群人所在的方向傳來的,牧宿星看過來的時候,還不斷的有人試圖擠進去看熱鬧,也有人眉頭緊鎖,仿佛看見了什麽避之不及的東西似的,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將一應合同整理進文件袋,收進隨身的小包中,阮薇起身,拉住一個匆匆從外頭進來的服務員,好奇的道:“你好,可以請問一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嗎?他們在看什麽?”
女服務員摸了摸胸口,顯然還有些心有餘悸:“聽旁邊的人說,好像是有個男人突然就跟發了狂一樣,拿著一把菜刀,追著一個姑娘就要砍她,嚇死我了,我沒敢多看,看了一眼就跑回來了。”
阮薇急忙道:“那後來呢?你們報警了嗎?那個姑娘現在怎麽樣了?”
“報警是報警了,不過……”女服務員搖了搖頭:“懸,太懸了,我剛剛跑回來的時候,那個變態還追著她砍呢,也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真不知道警.察幹什麽吃的,怎麽還不過來?”
牧宿星:“……”
饒是牧宿星自認兩輩子經驗見多識廣,這會兒也有點目瞪口呆,他揉了揉微微漲疼的太陽穴,有點不可思議:“滿大街那麽多人,就這樣看著一個小姑娘被人追著砍?”
他這麽一說,服務員也有些尷尬,她支支吾吾的道:“那也沒辦法啊,那個人可凶了,手裏還拿著刀呢,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裏敢跟他硬剛啊?”
別說牧宿星了,慕興學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也太離譜了吧?敢情旁邊圍著的那麽大一圈人,個個都是在吃瓜?
牧宿星蹙了蹙眉,抬腳就往外走去。
慕興學:“……不是,你別衝動啊——”他話還沒說,就見一邊的阮薇猶豫了不到一秒,也挎起自己的背包,小跑著跟了上去。
牧宿星扒開圍成一圈的人群,盡力擠了進去。
如那位女服員所說,眼前的場景隻能用混亂來形容。
大概是擔心自己被波及,原在菜市場買菜的、賣菜的人,這會兒都退了出來,遠遠的在邊上看著。身材魁梧的男人手裏舉著一把菜刀,一邊嘴上罵罵咧咧的,一邊往身前不遠處盡力逃跑的女孩追去。
慕興學這會兒也氣喘籲籲的趕了上來:“喂!牧宿星!別告訴我你打算見義勇為啊,雖然我也覺得就這麽看著好像有點……”
他話還沒說,就被牧宿星打斷了:“你有力氣嗎?”
慕興學下意識回:“當然……”
“一會兒那個男人就會經過第三個展台,”牧宿星揚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擺在的鋁合金椅子,語氣平淡得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我要你用那個砸他——不要太用力,我不想替人渣支付醫藥費,總之,你負責砸到他,剩下的交給我,能做到嗎?”
慕興學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麽:“不是,你別衝動,那個人手裏好歹還拿著把刀,你拿什麽製服他?”
牧宿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腕間的手表:“到時侯你就知道了。”
——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怎麽還有人拿著菜刀追著要砍人的?”
“被追的還是個年輕姑娘,不會是在外麵偷漢子給人發現了,羞惱成怒吧?哎哎哎,我們還是遠點吧,小心別被波及到了。”
“這都追了多久了,警察怎麽還不過來?”
……
耳旁的聲音細碎又平靜,孫靜安聽在心裏,隻覺有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從頭頂一直涼到了心底。
好累啊,快要跑不動了……
她不就是拒絕了一個糾纏不休的追求者嗎?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孫靜安咬了咬唇角,拖著疲軟無力的雙腿,勉強繼續向前跑去,她知道自己不該苛求那麽多,沒有人有義務冒著被砍傷的危險出來救她,可當她一邊喊著“救命”,一邊恐懼的從街角一直跑到這片菜市場,也沒有任何人搭理她的求救時,她的心底仍是不可避免的浮現些許怨恨與絕望。
為什麽那麽多人都隻在邊上看著,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幫她?
女性的體力就不及男性,她一路靠著街上的遮擋物,左躲右閃,才勉強避開了男人手中的凶器,這會兒在菜市場來回跑了一圈後,整個人早已精疲力盡,眼見前方又是一個拐角,她腳下一絆,頓時失力向地麵摔去——
了!
女孩能的閉上眼,幾乎是絕望的等待死亡的降臨,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不遠處圍觀群眾的驚呼,和一聲沉悶的敲擊時,一個清亮的聲音沉靜的在她耳邊響起:
“你沒事吧?”
她睜開眼。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她呆呆的抬起頭,順著手臂向著其主人的方向看去——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雙黑亮的眼眸平靜如水,並不帶任何關懷或溫柔的意味,卻讓她原恐懼不安的心緒驀地安定下來,她搭上那雙白皙幹淨的右手,掌心裏傳來的溫暖讓她終於鬆散了緊繃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概沒料到會碰到眼前這麽一遭,牧宿星一時有些無措——天知道他根就沒有安慰人的經驗!
眼見麵前的姑娘越哭越凶,他隻好轉頭看向這會兒因為氣不過,順便又踩了菜刀男人好幾腳的慕興學,真誠求助:“……現在怎麽辦?”
慕興學還沒開口,那邊圍觀的群眾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大致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領頭的警察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他色尷尬的衝兩人道:“能麻煩兩位和我們走一趟嗎?我們還需要做一個具體的調查筆錄。”
“沒問題。”
就在牧宿星和慕興學兩人在警察局做筆錄的時間裏,有關這次案件的新聞,也迅速隨著各個新聞網的推薦,以熱點的形式被推送到了無數人麵前——
《成年男子當街發瘋追砍花季少女,近百人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向暖來是痛罵無良媒體的想法點進來的。
按照她對那些無良媒體的一貫了解,這標題一看就是為了吸引讀者點進來,刻意往誇張裏寫,用來刺激人們的眼球的。
可是這一次——
“……今(20)日午間10時,星寧市千安街道忽然傳來呼救聲,隻見一位約20歲的年輕男子手持一把菜刀,對一位少女沿街追砍,令人震驚的是,當街數百人都選擇了遠遠看著該男子行凶,竟無一人上前阻止,部分門店老板甚至選擇關上了大門。直到該女子跑進附近一家菜市場,才得以被兩位年輕男性救下……”
向暖驚愕的看著新聞上的配圖。
畫麵上的關鍵人群都打上了馬賽克,但饒是如此,也足以讓人清晰的看見當時的大致情形,孤立無援的少女,凶狠的年輕男子,與不遠處圍觀卻無動於衷的人群結合在一起,頓時給人帶來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這……
沒看到具體內容之前,她還當是媒體危言聳聽,這會兒當她看到新聞裏的文字解說及配圖時,卻隻覺有股涼意一直滲入了她的心底。
為什麽大街上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她,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少女被追砍?如果不是女孩沒有掙紮著跑到菜市場,碰到後來幫助她的那兩個人,會不會被人當街直接砍死?
這個世道,究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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