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天下太平
這些刻字的銀子放在一起就是舉證絡王爺的證據,所有的證據都經過幾位欽差大人的追查查到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如今絡王爺自己反心起,已經是人證物證俱在,而且窮途末路了。
“哈哈,絡王爺你的計劃已經失敗。還不快投降!”太後冷冷嗬斥。
絡王爺繃著臉惱羞成怒,卻不得不丟盔棄甲。
所有跟隨絡王爺一同造反的大軍瞬間變成叛賊,這麽多的生命轉眼就要化為烏有,想來倒是挺心疼的。曾經何時他們也是報效國家的好士兵,可如今卻成了反賊,他們也是手人蠱惑罷了,程囂墨看著心疼。
不由得想與太後求情“太後請你開恩放過這些士兵吧。他們都是受人蠱惑才走了彎路才變成這樣的,太後何不法外開恩給予戴罪立功的機會?”
太後掃了一眼大殿外的大軍,也是一陣憂傷,這些人若都拿來為她所用報效肩上該有多好,哎。太後很猶豫,畢竟他們是受過絡王爺的蠱惑不知道會不會有反心。太後不太放心,自從這件事之後更是一萬個不放心。
一旁的胡師爺也看出了太後的心思,高居上位者總是有各種猜忌,這些都是正常的。但當因為他們的猜忌要犧牲這麽多生命實在有些殘忍,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同懇請太後饒命。
“太後,這些人都是單純的鄉下人。隻要從中加以指導往正確的方向引領,相信能報效國家的。何況經此一事之後他們更加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相信以後不會再犯這等糊塗事了。”
“哎,好吧。”太後長歎一口氣,看著這些無知又可氣的將士,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既然程囂墨跟胡師爺都為他們求情也就留下了。
“好吧,哀家看你們還未鑄成大錯還有挽救的餘地,且饒你們一命。今日隻要你們肯勤學苦練為國出力,過往的一切哀家可以不予計較。”
“謝太後寬容!”眾將士下跪謝恩。
這件事也算得到了了解,密謀了許久的造反之策以失敗告終,國家還是國家,太後依舊是高高掌握最大權威的女人。
隻是程囂墨和胡師爺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這件事來的如此之快,好像精心準備了的,他們不明白太後的背後還有什麽勢力。還有後進來的士兵手裏的兵器明顯與曆朝曆代見到的不太一樣,好像更新更鋒利一些,就連造型上也更古怪。應該是最新出來的,這些東西太後是何時開始建造的。朝廷打造兵器算是大事,都會有國庫薄款之類的事情,既然如此應該會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何以如此大事居然這麽不動聲色的進行著而且完成的如此出色,可見背後得有多少人在為保守秘密出力。
太可怕了,同時又有些生氣,程囂墨覺著他是被坑騙了,其實太後叫自己出任欽差一職根本就是個誘餌,讓絡王爺覺得欽差是太後派去對付他的人然後全身心的對付欽差,轉移絡王爺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另外派人暗度陳倉做一些調查,尋找王爺的證據。
如此想來這個女人十分的厲害以及無情,她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毫無人情可言,如此的陰毒與絡王爺又有什麽分別。不過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若是換做太後輸了將來說的天花亂墜的便是絡王爺了。
哼,朝野鬥爭果然狠辣黑暗,既然自己無法生存何不離開這裏,去過想要的生活。
“太後,既然大局已定天下太平,草民就先告退了。”程囂墨說的淡然冷靜。
但是太後聽了十分不舒服“草民?程縣令何以如此言語,是不知道自己是縣令身份還是故意刺激哀家。哀家看你是聰明能幹之人才特意提拔,何以你如此不懂的珍惜機會。何況今日你功不可沒哀家更是要封賞你的,這會離去是不是太不給哀家麵子了?”
太後有些微怒,語氣也帶著幾分壓迫感,叫程囂墨有些不舒服。
言語間,還沒等程囂墨回答,迎麵就過來一個男子。衣衫襤褸的麵部邋遢好像多年不見天日的野人。不過太後對他倒是十分的欣賞,見其過來特意免禮還命令身後的宮女端著新做的衣服上去,與那男子披上。
男子立刻下跪謝恩,太後點頭讚賞,對此人非常滿意。
一旁看著的胡師爺也在一直打量這個男子的身影從未見過好像是新人又或者是暗處的太後的人,就好像年曉魚一樣不為人知。
“兩位一定很好奇這人是誰。”太後轉過頭看向程囂墨和胡師爺。
兩人立刻低頭“是,臣的確很好奇。”
“草民也想知道此人是誰。”
二人異口同聲道。
太後也不吝嗇,慢慢解釋了此人的身份“他是哀家一手培養的殺手,被派遣到絡王爺手下當差。為了得到他的信任不惜一切代價和羞辱,總算混入絡王爺的殺手群,也給哀家帶來了不少可靠的線報。當初泉州城出來蒙麵人送銀子的事情你們可還記得?其實就是他幹的。”
說到此處太後不再多說,而是一個眼神示意男子自己解釋。
男子點頭回以一個抱歉的眼神解釋道“程縣令,事情緊急真是不好意思。當日的情況是這樣的,我混入絡王爺的內部發現他在打造兵器。而兵器庫的最深處竟然是一個極小的密道,密道很不起眼的,但是往裏走卻發現需要機關才能打開最裏麵的門。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找到機關,進裏頭一看竟然是刻字的銀子。一開始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來既然刻了字應該是有些什麽含義的,何況藏的如此之好更是意義非凡。為了能夠被人所知就將銀子帶出來分發給泉州的百姓,之後程縣令一個勁的追查我的身份無奈之下隻好將事情嫁禍到你的頭上。誰知道程家真的也有刻字的銀子,誤打誤撞就上演了這麽一出出好戲。”
男子表示十分的愧疚,他本事為國為民的忠臣,如今為了天下百姓不得不傷害其中一家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好在最後程家人都好好的活著,否則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國家沒事百姓也都安康就好。其餘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了。”程囂墨不是真的不與計較而是懶得計較,他真的不想跟太後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太後,草民想辭官回鄉,幫著爹娘打理五色齋重新開啟五色齋,還請太後恩準。”程囂墨說的堅決,一點留下來的欲望也沒有。
太後聽得一愣一愣的,從來沒聽說不愛功名利祿的人,何況他又是自己親手提拔的不用經過科舉就能當官的,這種大好機會別人是求也求不來,他倒好居然不想要。
這倒是挺稀奇的,天下還真有這等高傲的男子。
太後有些下不來台,從沒有人這麽大膽的拒絕她的意思,不過程囂墨和胡師爺都是剛剛立了功的,所以不想為難,也就答應了。
“也罷也罷,強扭的瓜不甜,既然程公子去意義絕哀家也沒什麽好挽留的。不過皇宮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隻要你想回來了,哀家就派人接應。畢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多少有些舍不得的。”
太後有些惋惜,隻可惜留不住人家也隻能放手。程囂墨下跪謝恩“謝太後垂憐”之後帶著寶劍離去。
太後將目光移到胡師爺身上,剛才沒仔細看,現在看來怎麽好像有些眼熟,他的神情眉宇都似曾相識好像一位故人。
“胡師爺,哀家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怎麽長的這麽像一位故人。”
胡師爺笑得彬彬有禮,並且也不想掩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草民原名陸伏修,爺爺曾是先帝太傅。”
“什麽,你是陸太傅的孫子?”太後有些詫異“可是陸太傅的孫子哀家見過,不是你啊。莫非你是他的小孫子?”太後腦海中想到的隻有如今閑在家中的陸太傅的兒子陸員外,他的兒子來過京城好幾次,但長得與眼前之人兩模兩樣。所以想到的便是陸員外又生了一個孩子。
不過胡師爺解釋並非如此“在下是陸太傅二兒子的獨子。”
“什麽你是陸大人的兒子!”太後又是一陣吃驚,陸大人不就是當年被自己派遣去義州調查絡王爺一事的欽差嗎。後來被絡王爺暗殺,可惜自己沒有能力不敢直接追查隻能默不作聲,本以為陸大人的一家全部被殺,沒想到還有兒子幸存著,這倒是一個奇跡同時也彌補了自己多年來的虧欠。
“好,真是太好了。陸大人有子如此可以瞑目了。”太後鳳顏大悅,不由的對胡師爺又多了幾分好感,留下一同吃飯。
而早已回去的程囂墨已經在丐幫與家人年曉魚團聚了。紅袖見著都已經沒事了,而自己的哥哥還沒回來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能急的四處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