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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生子案(一)

  程囂墨憤恨不平,如此賢惠的女人如此可愛的孩子他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但是孩子的婆婆似乎對這樣的說法十分不合理“大人,一看你就是還沒做爹的人吧。不明白沒關係,可是民婦已是孩子的母親,如今又是為人婆婆這種事知道的清楚不過。一般孩子哪有這麽大的,即便是生的胖小子也不足以這麽大。你看看他比平常出生的孩子更加老健而且繈褓都包不住了,少說也有四個月了。你們這些人別以為我眼睛不好就真的以為老眼昏花了。”


  這本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婆家人一直忍著想暗中尋找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但程囂墨的介入使得事情更加大化,如果今日不解決了此事那他們永遠成為笑話。


  所以無奈之下婆婆隻好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就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大人你讓在場的生過孩子的女人看看,這孩子是不是一月有餘?”


  婆婆一把搶過孩子,抱著孩子在看客麵前轉了一圈。


  許是孩子被這股蠻力弄疼了吧,使勁的哭喊。孩子母親看了心疼不已,試圖上前搶走孩子,無奈被婆家的親戚攔下。


  看客們看的清楚,這個孩子確實比一般的大好多,也確實看到小小的繈褓已經包不住這個孩子,反而小腳很別扭的探出繈褓。


  看客們起初還為這個媳婦鳴不平,如今看來都不由自主揣測起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客們議論紛紛,程囂墨也聽得清楚,他們也在懷疑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看的真的比剛出生的孩子大好多,可是看跪著的媳婦不像是那樣的女人,應該沒有那種事吧。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各種目光投向媳婦和她的夫君,也有不少人玩味的看著程囂墨。看看這位新上任的縣令大人有什麽高招。


  但是沒想到這位不為人父的縣令大人根本判斷不出什麽,反而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杵在那裏不說一句話。人群中好事者大聲提議要滴血驗親。


  這個想法很快遭到孩子母親的反對“不,不要,還給我的孩子,快點還給我!”母親開始有些暴怒,不再任人擺布而是站起身憤怒的上前爭搶。


  婆家的親戚上來死死拉住媳婦不讓靠前,婆婆抱著孩子躲在婆家親戚當中。媳婦的母親也看的心疼欲上前幫著媳婦爭奪回他們的外孫。


  但是人群裏要求滴血驗親的聲音越來越響,呼聲也越來越高,甚至還有一些好事者已經端了清水過來的,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在眾人的起哄下,婆婆已經沒了做主的能力,不得不來個滴血驗親。孩子哭得越來越大聲,可即便如此細長的銀針還是刺了下來,鮮血滴入清水之中蕩漾著別樣的紅。


  女人越來越緊張,整個神經繃緊,緊接著惴惴不安的看著孩子的父親。孩子的父親看上去也是很不安,想要維護孩子的母親卻又迫於自己母親的壓力不敢違抗,別別扭扭的上前滴了血。


  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要仔細看個明白,甚至還為了能看到更清楚的結果跑的更近。兩滴血在清水中慢慢暈開,但是很奇怪並沒有融合,反而相互排斥。這下眾人都唏噓不已。


  各種指責聲辱罵聲都快把這家人家的屋頂頂破了。婆婆也看的驚呆,雖然早有懷疑但當真正知道隻想之後還是不免心涼。一隻手就著胸口,一隻手揪著兒媳婦的衣領哭鬧。


  “這是為什麽,快告訴我這是為什麽。我們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還是我兒子做了什麽不可饒恕得罪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們!快說,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快說!”


  “對,說!”看客們也紛紛幫著婆婆,指責者兒媳婦,要求說出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一時間,女人亂了方寸,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她,恐懼和絕望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可是無情的看客們隻覺得她罪有應得沒有任何人同情。


  女人一個勁的哭,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程囂墨很想上去幫忙,隻是這件事還沒查清楚無法向激動的人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也隻好推著輪椅出去不想回頭看到女人那張委屈的麵孔。


  女人絕望的哭著,看著本以為可以為民做主的縣令大人一點點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一刻真是覺得天都塌下來了,這個世上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程囂墨不忍再想今日之事,又每每見到年曉魚在身邊忙進忙去的想起了今日之事。那婆婆說自己不曾為人父不懂得這些,忽然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尤其是見到孩子那麽可愛更是喜歡的很。偏偏自己沒有孩子,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隻有羨慕的分。


  年曉魚忙活半天從屋裏來來回回好幾次,看的眼都花了。程囂墨幹脆站起身將其攬於懷中不讓動彈,這樣就不用眼花了。


  年曉魚見今日的程囂墨好像不太一樣,話不多,一直在沉思狀態,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第一日當官就遇到煩心事了?


  年曉魚忍不住嘲笑起來“怎麽了,偉大的程縣令,怎麽第一日當官就愁眉苦臉的,莫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程囂墨正愁沒個說話的人,年曉魚這麽一提也就忍不住說起來“今日遇到一家人家因為孩子的問題爭吵起來。婆家人懷疑孩子並非親生,誰知道滴血驗親之後真的不是親生。但那女子一臉的傷心好像有什麽委屈似的。看的我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唱的哪出。”


  滴血驗親?這種極不靠譜的法子怎麽可能證明的了什麽,年曉魚覺得好笑,不過在古代似乎隻有這個法子是最可靠的。


  “那,那個相公可有表態?”


  程囂墨搖頭“沒有,他似乎很怕母親的樣子。他娘一直喋喋不休他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太可惡了!”年曉魚聽得憤怒不已,從程囂墨腿上跳起來。程囂墨看著好笑“不用這麽激動吧,又不是你。”


  “別人也不行啊!”年曉魚說的振振有詞“孩子是母親懷胎十月生的寶貝。怎麽可以被人這麽說,更可惡的是孩子父親居然不幫著他們還質疑他們。懦夫,簡直就是懦夫,這樣的人不要也怕。若是我,就一直休書休了這個父親,一人帶著孩子單過得了。”


  年曉魚說得輕鬆,程囂墨聽得好笑“說得倒輕鬆。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帶著孩子過日子,哪是這般容易。且不說錢財方麵,即便是名聲方麵也不好聽啊。孩子長大了根本抬不起頭來更別說是出人頭地了。不過你倒是挺新鮮的,居然要休了夫君,在這裏隻有夫君休娘子的份,你這麽做就不怕他們笑話嗎?”


  “我才不怕呢!我年曉魚天不怕地不怕,何況沒有男人一樣活,也不看看五色齋的生意是經誰手才變得如此神奇的。倒是好奇,五色齋離開我之後會不會再次走向沒落。”


  年曉魚得意的望著程囂墨,做出勝利的笑容。


  程囂墨看著極不舒服,狠狠將這個女人扔到床上“該死的,居然還想休我!看來今日好好修理修理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壓身而下,將年曉魚壓於身下。


  任憑年曉魚如何捶打,程囂墨就是不肯鬆手,順便手一拉,蓋上被子,接下來的事情,嗬嗬,你懂得。


  嗚嗚,年曉魚欲哭無淚,又被這男人奸計得逞。


  第二天出來,程老爺和程姨娘都看的好笑“你們兩人這是怎麽了,怎麽眼睛都紅紅的,沒睡好嗎?”


  紅袖似有若無的補充道“想來是玩的太過火了,睡不著了吧。”


  然後,兩人瞬間麵紅耳赤,程夫人瞪了紅袖一眼,示意閉嘴。


  年曉魚借口五色齋生意忙先走了,連早飯也沒吃。程囂墨擔心其餓壞,帶著包子追出去。“喂,年曉魚,有必要走這麽快嗎?很怕我嗎?”


  “開玩笑,我是怕你的人嗎?”年曉魚極力掩飾心虛之情,直視過去。誰知道程囂墨的眼睛就像帶了電似得,一對上就有種抽身難控的感覺。


  程囂墨笑得邪魅,將包子塞到她手裏“拿著吧,路上吃,不然會餓的。我先去衙門了。”說完往另一方向走,年曉魚看著頭也不回的程囂墨,真是恨不得將手裏的包子扔出去打死他。


  可是一抬手又舍不得了,畢竟包子是要填飽肚子的,不能暴殄天物,隻好放棄了,繼續往五色齋走。


  程囂墨回了衙門還在像昨天那個女人的事情,已經叫李弗清去暗探了,不知道探出什麽消息。正糾結之時,李弗清來了。


  “我打聽到了,那女人已經被婆家休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娘家的親自也因為這件事與他們斷了聯係,現在這女人過得十分可憐。因為頂著不忠的罵名,想找份活維持生計都十分困難,她的爹娘也因為她沒了生計。一家人過得著實不易。”


  “那昨日滴血驗親的水可查探清楚了?有沒有做過手腳?”


  李弗清搖頭“沒有,水是他們家井裏打上來的,根本沒有問題。所以這個孩子極有可能真的不是他們血緣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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