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0章 一笑而過
第1640章:一笑而過
他這次來,就是要將梁蔚給帶走,並且還是要在杜莎不曾回來的情況之下。
從之前的那番接觸之下,他就已經摸清楚了杜莎的脾氣,自然也是知道杜莎對待他的態度並不好。
然而他之前從沈欣媛哪裏聽聞的時候,杜莎對於君明月的態度卻是相當好的,至少梁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並且她還讓君明月進了屋子。
越想越覺得要盡快將梁蔚給帶離的陳一則,雙眸微轉了轉,隨後便開口道:“小蔚,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
隨後的時間裏,陳一則便利用著梁蔚的那份善良之意,和對於君明月的重視,終是將梁蔚給說服了。
心中懷著愧疚之意的梁蔚,看著眼前的陳一則,抿了抿唇,捧著茶杯的手,也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但是她最終還是點頭應允道:“好,我和你走。”
聽到這話的陳一則,神色一亮,麵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連忙確認道:“真的?小蔚你這是答應我了?”
不得不說,他本身的確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所以在前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許多的說辭。此刻見梁蔚這麽快就答應了,即便神色中帶著明顯失落的意味。
但是這對於他來說,從來就不是問題。
不願又如何,失落又怎麽樣?他隻要能夠讓梁蔚屬於他,就算心暫時還放置在君明月的身上,他也有把握能夠在之後的時間裏,讓梁蔚的身心全都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而對於梁蔚來說,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心中,所在意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也正如同之前想的那樣,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可以和君明月在一起。
且不說他現在和沈欣媛有關係,就算……
一想到君明月就覺得心中有著隱隱痛意的梁蔚,索性也不再想這些,隻是抬起雙眸看向麵前的陳一則,隨後緩緩點頭應答道:“是,我答應你了,我會跟你一起離開。”
聽到這話的陳一則,不想耽誤絲毫的時間,便直接開口道:“那你快收拾東西,我的車已經在外麵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梁蔚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將話給說出來,而是有些僵硬的笑著,隨後便轉身上樓收拾起了為數不多的行李。
在陳一則的匆匆之下,很快小別墅裏,就又恢複了往日裏空蕩蕩的模樣。
而因為有事出去的杜莎,再次開車回來的時候,看著緊閉的大門,並沒有直接按下密碼打開。
而是按下了門鈴,接連按了好幾次以後,都不見有人前來開門,心中有了定義的杜莎,隻是微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道:“傻孩子。”
知道梁蔚已經離開後,杜莎也就直接將門給打開了,就如同她所想的那樣,屋內梁蔚所留下來的痕跡,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環顧一圈之後,杜莎突然看到桌上一張不大的紙條,微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伸手將紙條給拿了起來。
短窄的紙條上,內容並不多,隻是簡單的表達了杜莎近日收留的謝意,還有她最終選擇了和陳一則離開的話語。
即便心中已經有了定義,但是杜莎真的看到紙條上的字跡時,神色不免還是有些無奈起來。
“杜莎老師。”
就在她準備打電話告訴君明月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的君明月的聲音來。
她尋著聲音側頭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神色帶著幾分緊張意味的君明月。
“你知道了?”
前來找梁蔚的君明月,突然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而杜莎看到他這副神色,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後將手中的紙條給遞了過去,“看看吧,你來遲了。”
將紙條遞了過去以後,杜莎也不再多留,現在的她看著兩人這副模樣,不免有些無奈起來。
而在聽到問話的時候,君明月的心中就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抿著唇伸手接過紙條。
紙條上的字並不多,一眼便能看完。
但是那短短的幾行字,卻讓君明月的火氣全部都湧了上來。
他捏著紙條的手極其用力,“陳一則。你還真的是好手段。”
知道梁蔚被誰給帶走的君明月,也沒有在小別墅中多待,如同來時一般匆匆的就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去找陳一則,而且要將梁蔚給重新帶回來,否則以他對於陳一則的了解,之後的事情,一定會超過他的預想。
心中帶著惱火之意的君明月,沒有絲毫停留的就直接開著車子來到了陳一則的住處。
在他看來,陳一則一定是用了什麽不正當的手段,才會將梁蔚給帶走了。
同時他也在擔心,怕以梁蔚那種善良的性子,根本抵不過陳一則那種狡猾的狐狸,會被他給騙了。
而事實上,梁蔚的確是被陳一則給騙了去的,隻不過陳一則這次卻是鐵了心的準備將梁蔚給留下來,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所以當他看到麵前神色惱火的君明月時,麵上隻是微微閃動了一下,因為他的確是沒想到君明月竟然會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並且就在他剛將梁蔚給安定下來的時候,就前來找人了。
“君明月,你這是什麽神色?我可不記得我欠你的錢。”故意用調侃方式說著話的陳一則,已開啟就沒有打算承認他將梁蔚給帶走了。
至少,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在還不曾將梁蔚給安穩下來,成為他的人的時候承認。
否則他費盡心思將梁蔚給帶了回來,這麽輕易的就再次將她給交了出去,豈不是白費一場心思。
而君明月看著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麵上的神色更加惱火起來,眉頭也緊皺成川字,“陳一則,你少裝傻,把梁蔚給交出來。”
聽到這話的陳一則,卻隻是淡然一笑,換了個更為輕鬆的姿勢,輕嘖了一聲,“交出去?君明月,你在說什麽?且不說小蔚不是物品,你說交出去就能交出去,更何況小蔚現在根本就不在我這,她失蹤了,你不也是知道?”
沒想到他會咬死不承認的君明月,緊緊的握著雙拳,雙眸緊盯著他的雙眼,渾身都散發著極為危險的氣息來,“少給我裝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本身還一幅雲淡風輕模樣的陳一則,聽著他話中威脅的意思,麵上的笑意也漸漸的垂了下來。
隻見他站起身來,同樣用著不甘示弱的眼神回盯著他緩緩開口道:“君明月,你有什麽資格警告我?我勸你還是先把沈欣媛給搞定再說,嗤,恐怕你還不知道,小蔚的事情可是她來告訴我的。”
多少已經猜出來的君明月,聽到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薄唇也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就在他重新張口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陳一則卻是猛地搶先一步開口道:“我沒時間給你廢話,你有本事就自己來,少給我在這裏耀武揚威。”
說著也不再看君明月一眼,直接轉過身進了屋,將大門給狠狠地甩上。
而這邊的沈欣媛在將事情告訴了陳一則之後,也沒有放棄調查,依舊每天都讓人盯著杜莎的小別墅。
而就在陳一則前腳剛把梁蔚給帶走的時候,她後腳便知道了這個消息。
“梁蔚這個賤人果然是在杜莎家中。”得知消息的沈欣媛,狠狠地將手中的東西給摔碎在地上,雙眸之中更是湧動著惱火。
即便她已經知道陳一則將梁蔚給帶走了,但是心中卻依舊放心不下。
在原地忐忑不安,踱步而行的沈欣媛,深覺現在的梁蔚和以前不同了,因為她現在還有個身份,那就是杜莎的徒弟。
而有著杜莎這個大靠山,那麽她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待梁蔚。
越想越覺得不安的沈欣媛,死死的抿著唇,隨後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出了門,她要去找杜莎。
在她的心裏,隻有將杜莎給解決了,才能夠重新對梁蔚下手,讓她成為一文不值的舞者。
否則在有著杜莎那樣的身份的師父在背後,她的手根本就沒辦法伸的太長。
這般想著的沈欣媛,便再次來到了杜莎的家中。
雖然杜莎並不喜歡沈欣媛,但是目前卻也是並不想和她徹底的鬧翻,再者梁蔚現在也不再她的家中了,見上一麵也沒有什麽關係。
被同意了的沈欣媛,看到杜莎這次願意接見她可,心中不免的有些喜意來,隻以為是梁蔚和她之間出現了些問題。
否則以之前杜莎對待她的臉色,按理來說,是不會在她前來拜訪的時候,竟然還願意親自接見她。
自認為摸清背後事實的沈欣媛,麵上帶著平日裏的那副謙遜的笑意,“杜莎前輩,沒想到您會親自接見我,對我來說真的是榮幸之至。”
聽著她那違心的奉承之話,杜莎並沒有流露出什麽怪異的神色來,隻是微挑了挑眉繼續看著她,嘴角依舊帶著那份恰到好處的淺淺笑意。
而沈欣媛看到她這副神色,卻以為自己所說的話,正中她的下懷,便接連又奉承了她幾句。
然而杜莎自始至終都是那副淺淺的笑意,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有些捉摸不透她是什麽意思的沈欣媛,微轉了轉雙眸,隨後試探般的開口說道:“我聽說,杜莎前輩和梁蔚也有些接觸,不知道您對她怎麽看?”
聽了半天的杜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心知今日沈欣媛前來的目的終於顯露了出了。
“嗯?我對她的印象?”杜莎流露出一幅思考的模樣來,但是卻並沒有直接說出任何的評價來,“我記得你們的交集倒是挺多,你又是怎麽看的?”
本身就是試探的沈欣媛,看杜莎並沒有直接發表出來她對梁蔚的看法,不由得神色一亮隻以為自己想對了,杜莎對於梁蔚已經心生不滿了。
這般想著的她。連忙開口說道:“杜莎前輩可能還不知道,梁蔚她……唉,其實她到底頗有些天賦,但是歪心思實在是有些多了。”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了。”依舊保持著和和氣氣神色的杜莎,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
她倒是想聽聽沈欣媛到底有多能摸黑人,順便也探探她的虛實,這樣日後出手的時候,也多少有點底。
而沈欣媛卻並沒有發現杜莎的這種想法,隻是接著剛剛的話,添油加醋的將梁蔚描繪成一個為了爬上位,而不擇手段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卑鄙女人。
杜莎自始至終都是一幅淺淺笑笑的模樣,對於她的話也是聽了後一笑而過,並不曾真的放在心上。
沈欣媛見自己說了這麽一大堆,而杜莎卻始終都隻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一時間有些忐忑起來。
隻見她舔了舔有些幹的嘴唇,隨後試探著詢問道:“杜莎前輩,我對您說這些,也是看您最近和梁蔚走的有些近,所以就想著還是提醒你一下好,畢竟像您這種身份,而且這麽善良的人,我也是有些怕你會被她給騙了去。”
然而杜莎卻依舊隻是保持著那副模樣,靜靜的聽著她說,良久之後才開口回答道:“目前我倒是還不曾感受到你所說的這種情況。”
聽到這話的沈欣媛,連忙開口語速極快的說道:“杜莎老師,您可千萬別被梁蔚給騙了,我當初對她也是極好的,給了她很多機會,就是看她有天賦人也不錯,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私底下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對於沈欣媛的話,杜莎自覺聽得差不多了,也多少了解了些沈欣媛的手段,心底便湧上來一股不耐煩的意味來。
隻見她輕抿了口茶水,隨後看向對麵的人開口說道:“你所說的話我都知道了,該提防的的人,我也會提防的,這次就多謝你還特意過來告訴我這些事情了。”
杜莎口中所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因為從沈欣媛的口中知道了梁蔚的人品,所以絕對提防她一些。
但實際上,她真正所了解了的人,準備提防的人卻是眼前這個跑來惡人先告狀的沈欣媛。
要知道,即便梁蔚在被沈欣媛汙蔑了這麽久的情況下,也從不曾這樣心腸歹毒的在背後詆毀誰,反而是始終都能夠保持那顆幹淨的心,和那份對於舞蹈真切的愛意。
而沈欣媛聽到杜莎所說的話以後,卻隻是以為她已經讓杜莎中了自己的計謀,成功的從中挑撥離間的讓兩人產生了間隙。
沈欣媛一想到,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要梁蔚對杜莎流露出那副假惺惺的善良神色來,就會讓杜莎對她產生厭惡感,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來。
可她的麵上卻是偽裝的極好,恰到好處的顯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來,“我這次前來就是想和杜莎前輩說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杜莎見她主動提出要離開,便直接點頭應允道:“恰好我還有些事情,那就不送你離開了。”
沈欣媛連忙堆起笑意,再度同她客氣了幾句後,沒有絲毫停留的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遠離的身影,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笑意的杜莎,也將那份虛偽給卸了下來,隨後衝著門口處冷笑一聲,“虛偽至極。”
而被蓋上虛偽至極的評價的沈欣媛,心中卻是十分高興,從杜莎的家中出來後,就直接去找了君明月,想要用同樣的的手段,在君明月哪裏也說上兩句。
然而剛從陳一則哪裏受了氣的君明月,心中恰好有著極為惱火的憤怒之意發泄不出來,此刻看到沈欣媛前來,並且還當著他的麵,對梁蔚進行著一些不存在得詆毀。
心底深處壓製著的火氣也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他用力的將手中的文件往辦公桌上一扔,隨後充滿斥責意味的說道:“她卑鄙無恥?嗬,沈欣媛,究竟是誰卑鄙無恥,你自己心裏應該知道。”
對於君明月話中的意思,沈欣媛一聽就懂得了,又如何會不知道他這是在變相的說著她?
本身還帶有著些許好心情的沈欣媛,在看到自己不過就是提了兩句梁蔚的不是,且還都是“真話”的時候,君明月就用這種態度和斥責的語氣對待她,這讓她如何能夠不難過。
同樣燃起火氣的沈欣媛,頓時怒目圓瞪的盯著君明月,用著極大的聲音反駁道:“君明月。你這是什麽意思。”
而君明月聽到她的質問,卻隻是冷笑一聲,“就是你想的意思,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把梁蔚的消息告訴陳一則的。”
“是我說的又怎麽樣。我怎麽就不能說了?倒是你君明月,你之前告訴我什麽?你說公司忙沒時間,然後呢?”沈欣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君明月,隻覺得一回想起之前君明月背著她,去個梁蔚見麵,並且還不知道做了些什麽事情,就覺得滿心的惱火之意。
隨著她心中的火氣越大,麵容也留更加猙獰起來,話中指責的意味也更加深起來,“然後你就背著我去見了那個賤人。君明月,我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既然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和別人曖昧不清,你必須是我沈欣媛一個人的東西。”
見沈欣媛將他說成了私人擁有的東西,並且還當著他的麵,直接罵梁蔚是賤人,君明月的火氣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他一步上前,直接伸手將她的下巴給死死捏住,眼神凜冽且充滿壓迫感的警告道:“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沒動你,你就可以在我麵前這麽肆無忌憚。”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捏的生疼的沈欣媛,伸出雙手想要將他的手給扒拉下去,但是力氣比她大了幾度的君明月,哪裏會那麽輕易的就鬆手。
“君明月。放開……疼……啊……”眼見著沈欣媛的雙眸之中,漸漸滲出眼淚來,君明月這才抿著唇將手給鬆開了。